第666章 陽平文謙侵如火 常山子龍穩似山(2 / 2)

三國之最風流 趙子曰 1817 字 2020-06-20

「已被那荀將奪去。」

營壘被奪,那就是無路可去,只靠這兩路加起來不到千人的兵馬,怕是等不到天亮就會被荀貞部的兵卒追上,殺個干凈了。何機咬牙說道:「荀將剛奪下我營,他不熟我營中情形,定尚立足未穩,汝等隨我殺去,再把營壘給奪將回來!」

這兩個屯長你看我,我看你,戰戰兢兢地說道:「校尉兵敗,營壘也被荀兵奪了去,我兩路合兵,尚不足千人之數,便是奪回了營壘,也再難擋荀侯一擊。校尉,不如我等往北,投伊闕關去吧?」

「糊塗!此地離伊闕關百里之遠,荀侯的兵馬距我等卻只有咫尺之遙,哪里還能等到我等逃入關中?只怕天還沒亮,咱們就會被荀侯給殺個干干凈凈了。而如能把營壘奪回,以我等不到千人之眾固是難擋荀侯一擊,可至多後天,胡將軍的援兵就能來到,到了那時,荀侯兵馬再多,我部兵馬再少,又有何懼?勝負兵家常事,汝等勿要膽怯,振作勇武,從我奪營去者!」

那兩個屯長無奈,只得應命。

何機深恐荀貞的兵馬追來,不敢在路上多停,匆匆把兩支人馬編成一部,即帶著奔去本營,想要趁那奪營的荀將不熟營情、立足未穩之機,再把營壘奪回。

三四里轉瞬即到,很快到了營外,何機望去,卻又是心中一沉。

他原本提足了勁頭兒,自覺有七八分奪回營壘的把握,這會兒看到營中情況,卻是如當頭被潑了一盆冰水,膽氣頓消,勁頭全無了。

只見那營壘高牆上並無一個兵卒,而轅門外的高桿上掛著燈火,映照門前,卻是轅門大開,一個黑甲騎馬的年輕荀將正提矛立在門下,身後只從了一個年歲更輕的小將,除此再無別人。

那兩個屯長喜形於色,說道:「校尉殺來得太快,這荀將不及布防,連轅門都還開著,只憑他一人,便是再過驍勇,又如何能阻我數百步騎?校尉,我等這就殺進去吧。」

「糊塗!他既敢獨騎單隨地候在轅門,營中就必定是已經有了埋伏。我等剛中了一場荀侯的伏兵之計,難道轉過頭來,剛沖殺得生,就要自投羅網,再中一場伏兵之計么?」

「那……,那現下該如何是好?」

後頭十里處是荀貞的伏兵在圍殺自家的兩千余精卒,前頭咫尺地,是轅門大開的自家本營,何機退無路,進無膽,待要走,又心不甘,可看看黑洞洞的營中,再看看營外周遭橫七豎八倒了一地的本部將士的屍體和就在轅門外不遠處的軍司馬的屍體,再三忖思,卻始終是鼓不起冒著再次中伏的危險而殺進去的勇氣,他忍不住高聲問道:「對面荀將何人也?」

轅門那年輕的荀將朗聲答道:「吾常山趙雲是也。」

「君既奪下我營,緣何敞門不守?」

趙雲笑道:「此荀侯之令也。荀侯說:董將何機膽怯如鼠,我奪下營後,如閉門緊守,他定不敢來攻,會繞營而遁,是故令我敞門相候。請教對面之將,可便是何機么?既已到也,為何至門不進?」

何機心道:「又是激將之計!」被趙雲奚落了這一番,他既羞又懼,不敢答話,徹底熄了攻營之心,帶著殘存的那數百部曲退後數百步,繞過營壘,往北邊去了。

趙雲見他帶兵遠走,喚從在身後的嚴猛小名,說道:「阿熊,速傳我軍令,命各曲上營壘,閉轅門!」

嚴猛接令,急往營中馳去,給伏在營內的趙雲部曲傳令。

何機料得不差,他營中留了千余人,而趙雲來襲時所帶的兵馬也才只有千人,雖因他自家的武勇和打了董軍一個措手不及之故,輕松得勝,可到底是剛取勝未久,連那些俘虜都僅僅只是塞了嘴、綁住了而已,根本就沒有時間在營上布防,所以在得知了何機趕到後,趙雲索性就大開轅門,假托以荀貞軍令,嚇唬何機。

何機當時如不上當,真往營中殺來,他熟悉營中的地形、情況,趙雲不熟,地利在他這邊,獲勝不是沒有可能,可奈何他接連敗給荀貞,今夜又上了一個大當,損兵折將,身邊只剩下了數百殘兵,因卻竟是被趙雲的鎮定自若給嚇住了,不敢來擊,空空失去了此一最後的良機。

何機不知他又中了計,帶著剩存的數百殘兵往北邊逃去。

荀貞沒有在何機退回營中的路上安排伏兵一是因道無遮掩,野無丘林,不好安排,再一個也是因已經派了趙雲帶別部繞遠路去襲奪其營,所以不必再在他的退路上設伏,可北邊卻不同,荀貞這一仗破何機是小,有意打一下胡軫可能派來的援兵是大,故此是絕不可能放一個董軍兵卒逃到北邊、令胡軍得訊的,早就點了辛璦率領五百騎兵北去,守在了董營北面的丘陵中。

這何機的下場就可想而知了。

他帶著數百兵卒高一腳、低一腳,逃了小半夜,天亮了不敢停,又往前逃,好容易至了三十里外的丘陵,以為過了丘陵就能安全了,卻未至其前就聞鼓響,抬臉看去,數百騎兵從丘陵中牽馬出來,紛紛上馬,在一個身披紅黑兩色的皮甲、頭帶猙獰面具的騎將帶領下沖殺而來。

何機這數百兵卒倉皇奔逃了三四十里地,力氣既疲,膽氣又失,如何是辛璦這五百騎兵對手?不過三兩下沖殺就被殺了一干二凈,何機亦身亡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