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私憤何及國事重 兄弟鬩牆兩不和(2 / 2)

三國之最風流 趙子曰 1883 字 2020-06-20

荀貞看了孫堅一眼,孫堅面色已變。

孫堅拍案怒道:「胡軫部欲攻的十有**是他魯陽,貞之,你我主動與他相約互助,最得利的也正是他魯陽,他卻這般拿大,實在可恨可惱!」

荀貞倒是沉得住氣,接著問文直:「等了兩天,見到袁將軍後,他怎么說的?可願與我和文台約定?」

「他……。」

「不需隱瞞,直言道來。」

「是。我把君侯和孫侯的意思對袁將軍表明後,袁將軍模棱兩可,當時沒有給我答復,我下午再次求見……。」

孫堅問道:「下午再次求見?」

「正是。」

孫堅越是惱怒,對荀貞說道:「今義兵討董,袁氏為盟主,袁公路既留駐不出,罔顧國事,又不思報袁太傅、袁太仆之仇,你我為大局計,遣人去魯陽與之相約,他卻不但兩天不見,見了面還模棱兩可、不置一詞,致使文公二度求見。……貞之,我雖知他袁公路素來氣高,卻也未曾料到他竟傲慢至此。……罷了罷了,你我一心為公,最終卻是自討其辱。」

荀貞沒有動氣,袁術的態度好壞,自己有無受辱,這些都是虛的,他不在意,他重視的是實際,繼續問文直:「下午再次求見,可見到袁將軍了?」

「見到了。」

「袁將軍仍是不置一詞?」

「大約他與左右謀士商議過了,此次見面,倒沒有再不置一詞,而是同意了君侯和孫侯的建議,願與我軍相約。」

荀貞點了點頭,說道:「袁將軍既願與我軍相約,這就好,這就好啊。」見孫堅猶有不快,笑道,「文台,較之軍國事,一點半點的閑氣算得什么?」

孫堅哼了聲,說道:「寬厚大度,我不如卿。」

荀貞哈哈一笑,問文直道:「文公,公此去魯陽,可見到朝廷派去的使臣了么?」

「君侯說的是大鴻臚韓公么?」

「你見到了?」

「見是沒見到,不過聽說了,聽說他是奉董卓之令,去魯陽勸降袁將軍的。」

「袁將軍拒絕了他?」

「不錯。」

「韓公現在何處?還在魯陽么?」

「這我就不知道了。」

文直急著回來給荀貞回訊,沒有功夫打聽別事,因此只知道韓融勸降、為袁術所拒,至於在被袁術拒絕後,韓融是留在了魯陽,還是回了朝廷,他卻是不清楚。

荀貞點了點頭,笑對文直說道,「公數日間,馳行來往數百里,辛苦了,便請先回去歇息,待來日董軍若果擊魯陽,我與文台遣兵去助袁將軍時,少不得還得倚公之力。」

文直是南陽人,熟悉郡中地形,胡軫部如真是去擊魯陽,荀貞、孫堅遣兵往去馳助,確是需要像他這樣的本地人參謀軍事。

文直應諾告退。

出到帳外,抬眼看見文聘外頭,卻是文聘聞得他歸來,特地從本部營中趕來與他相見。

文聘一邊陪他往營外走,一邊問道:「叔父這次去魯陽,怎么去了這么多天?一切還都順利?」

「袁公路離洛,初至魯陽時,族中還有人提議去投他,於今觀之,幸虧當時沒有投他,如真去投了他,莫說建功立業,怕是連宗族都難保了。」

「……叔父緣何突此言?」

文直把去見袁術的經過細細給文聘說了一遍,說道:「這般自傲慢士,能成何大事?當初如舉宗投他,早晚難逃宗族覆滅之結局。」

文聘久從荀貞,知道一些文直不知道的事兒,對此卻倒是沒有太過驚訝,他對文直說道:「叔父有所不知,袁公路怠慢叔父實是有緣故的。」

「有什么緣故?」

「袁將軍嘗請與荀侯交,而荀侯卻獨與袁車騎相善,叔父知道的,袁車騎、袁將軍雖為兄弟,卻內不和,因而,盡管荀貞對袁將軍亦甚禮敬,可袁將軍卻因此故,對荀侯實是久銜恨也;又,孫侯數月前從長沙來潁川,道經南陽時,曾被袁將軍招攬過,可孫侯沒有答應,仍是來了潁川,與荀侯合兵,所以,袁將軍對孫侯也是頗有銜恨的。……叔父今去魯陽,奉的是荀侯之命,可以想見,他顯然是不會給叔父好臉色看了。」

文直說道:「原來如此。」

他復又嘆道:「『兄弟鬩於牆,外御其侮』,此古人之所教也!今二袁兄弟各擁雄兵,分據南北,為天下所望,袁太傅之死,更又使天下豪傑、士人多憫其傷,他兩人如能並力齊心,肯和荀侯、孫侯聯兵共擊,董卓何足懼也?卻一因私利,二因私怨,而彼此視為仇讎,兄弟不和,更至使荀侯、孫侯亦受牽累。二袁皆非成事之人。

「……仲業啊,我與荀侯多年未見,今時再見,荀侯已大不同於往日了,如把當年之荀侯比作乳虎,而今之荀侯已是有了升龍之像啊!我聞汝南許子將稱譽荀侯是『荒年之谷』,此評甚當。亂世已至,明君難遇,你我今能效命於像荀侯這般的明君,可以說是極為難得的,你我當盡力效從,以求能攀龍鱗,附鳳翼,來日或可成就一番富貴功名。」

文聘從十幾歲就跟著荀貞,跟了這么多年,不用文直說,他也會盡心效忠的,恭謹應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