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 帳下授任四司馬 道前空候無功回(2 / 2)

三國之最風流 趙子曰 1786 字 2020-06-20

荀貞早年從皇甫嵩討黃巾,他也是任過「別部司馬」的。

甘寧幾個人才到的時候,荀貞和他們還不很熟,他們各有部曲,所以荀貞多將他們任為「別部司馬」,而現在,他們的部曲已都在中軍校尉趙雲的督視下被操練多時,可算是已然融入荀貞這支部隊之中了,所以,荀貞借今天這個機會,把他們全都任為了軍司馬。

對甘寧等人來說,這其實不是壞事,是好事。

這說明荀貞已經認可了他們,已把他們融入了自己部隊的正常升遷次序之中,只要能再立下足夠的戰功,也許用不了多久他們就可以再上一步,順利升為比二千石的「部校尉」了。

甘寧諸人歡喜謝恩,起身辭別出帳,自去找劉鄧,跟從出戰。

甘寧幾人各有部曲,他們的部曲雖被操練多時,已算是融入了荀貞的部隊之中,可畢竟還沒有和劉鄧等人的部曲配合過,所以為了不影響作戰,荀貞沒有讓他們帶部曲同去,只是讓他們各挑了十來個悍勇之士跟著他們去,以做為他們的護衛隨從。

等甘寧幾人出去,戲志才笑道:「此輩俱虎賁猛士,自來軍中,君侯久蓄養之,而數月未有一戰,也難怪個個都急嗷嗷的。」

程嘉離開席位,往荀貞案前湊了湊,回頭看看帳中,見余眾都在各自說話,沒人注意他,這才輕聲說道:「凌操自比如鷹,譬如養鷹,需先熬之,熬之既久,乃得其用。君侯待人恩厚,此固天性,可對這些任俠猛勇之士,卻也不能一味恩待啊!」

用人之道,在剛柔並濟,一味柔撫,定然不行。

荀貞對此,自是知曉,但程嘉的話,他卻也不贊成。

荀貞笑道:「我自帶兵,向來獎罰分明,如犯我法,自有夏侯蘭,如不犯我法,吾素以赤心對人,卻也無需用熬鷹之術。」

荀貞在任命第一批校尉的時候,不少跟從他很長時間、也頗有戰功的人都未能被升為校尉,而沒有什么軍功的夏侯蘭卻被任為了明威校尉,何其故也?便是因為夏侯蘭執掌軍法,獎罰正厲,甚得荀貞信賴,由此,可看出荀貞對軍法、軍紀的重視,再加上荀貞待人,也確是一貫的推赤心入人腹中,向來都是以恩義交之,少用權術的,故而他有此一話,用來回答程嘉。

戲志才聞而撫手,贊嘆道:「王者堂堂,君侯此正是王者之道!」頗是鄙夷程嘉剛才的那句話,斜著眼瞅了瞅他,說道,「君昌所言,不過詭道、小道耳,縱可得一時小逞,終難成事。」

程嘉卻也不尷尬,一摸自家稀稀疏疏的胡子,笑道:「要不然怎么君侯是君侯,我只是我呢?」

說完笑罷,馬屁拍了,從容自若地回到自己位上坐下。

伏擊胡軫,只是整個攻取太谷的一個環節,兵馬已經遣出,荀貞也就不再去多想了,因為多想無益,他只是又問了句:「玉郎部騎兵可都准備好了?」

荀攸答道:「我剛遣人去問過,玉郎答曰:隨時可以出營。」

「文台那邊呢?」

「孫侯應也已經准備好了。」荀攸頓了頓,又道,「據報,胡軫部約有萬人,以我三千精甲、三千精騎於原野上圍擊之,我又是設伏,以有備擊無備,如進展順利,戰必勝也。」

諸事已備,只等戰果,荀貞遂不復再問,轉而說起了剛才被凌操等人打斷的話題。

他說道:「軍報:徐榮離太谷已不到三十里,呂布已與他匯合,他兩人至遲明日可至。今日擊胡軫如勝則罷,如負,接下來可就要考慮黃蓋、孫賁營之去留了啊。」

黃蓋、孫賁領了幾千人,現在太谷關的西邊駐扎,與孫堅、荀貞的主力並沒有在一起。今天如能把胡軫殲滅,或把他打走,那黃蓋、孫賁這邊自是不需多作考慮,可如果沒能擊敗胡軫,又或者沒能把他打跑,那胡軫為了能和徐榮、呂布聯營,接下來他們肯定是會要打黃蓋、孫賁注意的,——徐榮、呂布從北來,胡軫從西來,黃蓋、孫賁剛好在他兩支部隊的中間,換了是荀貞和孫堅,他兩人肯定第一個想法也會是先把黃蓋、孫賁這根釘子拔掉。

那么,如果沒用殲滅或擊走胡軫,黃蓋、孫賁營該如何安排?是繼續留在那里,當釘子,還是干脆撤回?

這是個不易做的選擇。

戲志才、荀攸皆默然沉思。

兵法雲:未慮勝,先慮敗。

伏擊胡軫的仗還沒開打,勝負尚且未知,可作為主將和主要謀士的荀貞、戲志才、荀攸等卻就不得不先考慮如敗了,底下來該怎么辦。

劉鄧先統兵出營,隨後不久,辛璦和韓當、徐緄亦各領精騎出營,往胡軫來的方向而去。

荀貞等人在營中等待消息。

傍晚時分,軍報傳來了:未至我小山設伏處,胡軫忽繞道而行。辛、韓、徐領騎急追之,而因遙望胡軫軍容整齊,車旗不亂,戒備森嚴、槍/弩環立之故,不得不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