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 周幼平如熊舉將(中)(1 / 2)

三國之最風流 趙子曰 1722 字 2020-06-20

「子揚」,是劉曄的字,劉曄是揚州阜陵成德人。

成德離魯肅的家鄉東城不遠,只有二百里地,比東城和廣陵縣間的距離還近。

荀貞、荀彧等在廣陵縣就已能得聞魯肅之名,魯肅的名聲當然也能傳到成德,而反過來,劉曄的名聲自也可以傳到東城,是以,魯肅與劉曄雖分在兩州,兩人卻相識。

魯肅說道:「此人名曄,宗室之後,七歲那年,他的母親病困,臨終前喚他和他的兄長至床榻前,說他父親的侍者有諂嫉之性,日後恐會禍亂劉家,因囑其與其兄待長大後,可將此侍除掉,如果能除,則母無憾。六年後,曄謂其兄:『今已長,亡母之言,可以行矣』。其兄長曄兩歲,時年十五,駭不敢為,曄即入室殺侍者,出拜母墓。其父聞之大怒,遣人急追,曄還而拜謝請罪,言:亡母顧命之言,不敢不從,願受擅行之罰。其父心異之,遂不責也。」

荀貞前世知道劉曄這個人,但不知道他十三歲殺人,——胎兒從受孕之時便已有生命,十月懷胎可算一年,所以自古皆以後世所謂之「虛歲」計齡,實際上劉曄殺人之時,按荀貞前世的計歲習慣,只有十二歲,而他的兄長只有十四歲,也難怪他兄長不敢,聽了魯肅對劉曄少時故事的介紹,荀貞心道:「此亦一大膽之人。」顧對袁綏說道,「長史以為,此子可比誰人?」

袁綏說道:「劉君之名,綏亦有聞。秦舞陽賢將之後,似可比擬。」

荀貞搖了搖頭,說道:「秦舞陽含忿爭強,匹夫勇耳。論劉君事跡,夏侯元讓差可與比。」

劉曄年十三遵亡母遺命而殺人,夏侯惇年十四因師受辱而殺人,這兩個人都是「師出有名」,不是因為爭強斗狠而殺的人,秦舞陽以睚眥殺人,不過是一個亂法之徒罷了,確不能與比。

只是袁綏世為儒家,盡管因受時下任俠風氣的影響,對違法私殺之事,雖不至於斥責,然終究還是不能欣賞,所以拿秦舞陽來與劉曄相比。

魯肅也是個任俠的人,聽荀貞拿夏侯惇與劉曄相比,笑道:「夏侯元讓為報師辱而刃仇,行跡固可與劉子揚相比,但是,如論才智,卻遠不可及。劉君其人,明智有權計,明公如有意,肅願為明公為成德召辟他來。」

荀貞大喜,卻又遲疑,說道:「我與子敬相見恨晚,待與卿連榻暢敘,通宵達旦,猶未足也,何忍卿今方至,又遠行?」

魯肅說道:「明公情誼,肅心銘感,然方今中國內亂,南北爭雄者眾,公既欲安東方,非聚英攬俊不能成事,如肅者,詮才末學,可有可無,而如劉子揚者,州之雄傑,萬不可棄!何況,肅以末才,幸附驥尾,蒙明公恩重,正自不安,縱便連榻,亦惶惶然不知所對,今雖短別,而待肅歸後,獻良材於公前,倘能補益公之軍政稍許,再敘話於其後,肅亦心安。」

荀貞便不再多說,說道:「既然如此,那子敬可在府中休息兩日,再南下阜陵。」

「為明公辟賢,焉敢多停?肅今日就去阜陵,旬月必歸。」

見魯肅持意堅決,荀貞遂親給劉曄寫了書信一道,喚來門外吏,命備好車,又叫備下禮物。

諸物齊備,荀貞依依不舍地送別魯肅。

把他送到府門外,荀貞握著他的手說道:「徐州雖粗定,九江、阜陵多賊寇,卿可帶自家部曲相從,我已使袁長史召馮鞏來,鞏為我西鄉舊臣,性明慎,有膽勇,部皆精卒,可護卿往。」

這回戰後論功,馮鞏因為沒有參與前線的戰斗,而是留在廣陵,鎮守高郵一帶的郡中地區,所以未能得以顯擢,只是被遷為軍司馬,自領一部,統兩曲之卒,現屯郯外。

荀貞早年在西鄉時,就認識了馮鞏。

馮鞏好擊劍,曾托友人去洛陽買了柄劍,據說系「劍游昌」做制,值萬錢,但後知是假,被這個友人騙了,馮鞏亦不怒,後來此人有事求於門下,他非但不責,反盡力相助,人問其故,他說「是我不識劍,何怨他人?彼,我之故人,不可以小事傷情。」他雖好寶刀寶劍,然不吝嗇,有豪客喜其刀劍,輒贈送之,人又問其故,他回答說「物得其用方為物,雖太阿干將,藏之無用」,因了這兩件事,荀貞知道了他的大度慷慨。

而且馮鞏也有膽勇,黃巾起潁川,潁陰夜亂,他與許仲、江禽、高素等,星夜帶賓客、徒附等急從鄉中冒雪赴城下,援助荀貞。

可以說,他和許仲等都是最早效忠於荀貞的,只是因他非軍陣之才,潰陣拔營非其所長,所以現今的軍職遠不如許仲等,不過他也沒有怨言。

荀貞既念舊情,又喜其品性,且覺他明知進退,待他自也與常人不同。因此,馮鞏軍職雖低,部曲皆精,秩俸雖少,時獲賞賜,常被荀貞留從左右,得授親信之任,比如擊陶謙,他被留鎮廣陵郡中,這次定各部駐區,又被留在郯縣,護魯肅去阜陵,又首先被荀貞想到的就是他。

魯肅應諾。

荀貞又笑對他道:「本意與卿炙鹿夜飲,看來,也只能等卿歸來後,再與卿共飲了。」

魯肅說道:「待肅將劉子揚為明公召來,再奉明公飲。」行禮辭別荀貞。

荀貞看他遠去,方才歸府。

魯肅到了縣外,馮鞏已帶部曲在城外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