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偏將軍用計賺蓋(1 / 2)

三國之最風流 趙子曰 1577 字 2020-06-20

荀貞即檄劉備,命他引本部至任城,與陳褒合兵,並李瓚、江鵠共阻兗州的援兵。劉備接檄,於當天拔營西進,他行軍甚速,於次日下午便到了任城縣,陳褒出迎,兩人遂會師共駐。

合鄉縣中,劉備一走,孫康又被降職,剛升遷得為重軍校尉的荀敞便成了主將,鎮撫內外,既御時或犯境的魯國黃巾,又給劉備、陳褒、江鵠轉輸糧械。這雖是荀敞頭次獨自領軍,肩負重任,但他此前在軍中歷練已久,一應事宜,卻是皆指揮調度的有條不紊,章法謹嚴。

荀貞數觀他及合鄉營中別將的軍報,見他行事穩慎,條理有道,甚是歡愉,因頗覺放心。

卻說荀成用郭嘉計,急以示之緩,近以示之遠,故意兵行遲緩,入蓋縣境不遠,先是就地築營,繼而遣吳敦用自己的旗鼓,冒充是自己率領主力攻蓋縣城東北山上的駐敵,然後在這日夜間棄營寨,親領陳午、孫觀各部急赴蓋縣城池,一夜半日乃至城外,遣陳午擊其城外營。

駐在蓋縣城外的泰山兵共有七百余,正是一營,皆精銳,號為「沖堅」,早前從應劭擊泰山黃巾時,這一營兵士數立大功,是應劭帳下有數的驍勇部曲之一。

如是正面相斗於沙場之上,兩軍對壘,陳午雖是號稱荀軍中的「三陳」之一,為諸校尉中的佼佼者,以沉勇著稱,但要想把此「沖堅營」擊潰,或者擊敗,卻恐怕也是不易,唯今用郭嘉計策,他們是急襲而來,沖堅營沒有做好完全的防備,竟是被他一鼓而破。

不但沖堅營沒有做好完全的防備,城中的守兵也是猝不及備,韋溫想要勒兵出城,援救沖堅營,被手下的軍吏勸阻。

軍吏勸止他道:「徐州兵驟然襲至,城中慌亂,當此之際,明公不宜發兵,應先使城內鎮安,其後再議破敵。並則,吾觀城外,攻沖堅營的只是徐州兵的一部而已,其主將旗幟猶未動,若是在明公出城救攻堅營的時候,荀仲仁揮兵來攻,奈之如何!」

韋溫覺得他說得有理。

因是,雖有不甘,他也只能眼睜睜看著沖堅營被陳午敗,為防荀成趁隙來攻,當沖堅營敗後,他下令不許開城門。七百余的沖堅精卒,後退無路,少數戰死,部分散逃,余下的棄械投降。

荀成確是有借機攻城的意圖,然見蓋縣的城門一直緊閉,不曾打開,遂也只能熄了這個念頭。

蓋縣城西南的渡口敵營,果如郭嘉所料,沒有被韋溫調回城中,仍是駐在渡口,擊破了沖堅營,荀成又遣兵繞城向西南,鏖戰半日,再又將此渡口敵營擊破。隨之,留下孫觀部監阻城中,荀成令陳午領部曲至城東南山下,與吳敦合兵,共擊山上的守敵。

陳午打過山地戰,吳敦的部曲與臧霸、孫觀等一樣,也是多泰山人,其中不少原本在山中為「賊」,翻山越嶺,如履平地,陳午、吳敦兩人又皆久經沙場的宿將,以絕對優勢的兵力,雖是從下擊上,也只用了一天多的時間,就攻上了山頂,消滅了山上的守敵。

至此,按照郭嘉的謀劃,「剪其羽翼」這一步驟已是順利完成,剩下的,便可從容圍攻蓋縣城池了。陳午、吳敦率部獲勝歸軍,與孫觀部一起,在荀成的統領下將蓋縣包圍。

羊秘在出城巡視的路上,先後聞得城外諸營悉被擊破,蓋縣被圍,大驚失色,他只帶了百余兵士,人數太少,於是急忙趕回奉高,面見應劭,得了千余郡兵,又親自率領,回援蓋縣。

韋溫有些智謀,他知道蓋縣是泰山東北邊的門戶,此地的戰略地位非常重要,應劭肯定是會派兵來援助他的,又從羊秘的口中,得知了應劭已然遣人南下,去策反臧霸、昌豨等人的事情,因此,雖是城外諸營皆被荀成擊破,蓋縣被圍,他卻依然較為鎮定。

他雖然鎮定,城中的軍心、民心卻不能鎮定,軍心惶恐,民心大亂。

為定軍心、人心,韋溫詐稱獲得了一封射書,也即城外用箭射進來的書信,言稱應劭將親率援兵至,又詐稱臧霸、昌豨反叛,料荀成部必已軍心浮動,定不能久圍蓋城。城內的軍心、人心由是稍安。韋溫在城中起高台,使弓弩手居於其上,射城外的荀成營。

荀成營中。

荀成、郭嘉等剛剛得到郯縣發來的軍報,幕府在軍報中略述了昌豨叛亂不成、反而身死的經過,隨著軍報來的,還有荀貞的一道手書。

荀貞在此書中,把自己遣臧艾、荀濮入臧霸營從戰的應變舉措給荀成、郭嘉講說了一遍,在書末,又把自己「只要安撫住臧霸,孫觀、吳敦就能放心使用」的判斷也給荀成、郭嘉說了。

這道手書當然是密信,只能荀成、郭嘉看。

兩人看了,荀成向郭嘉問計,說道:「吾兄以為,撫軍既安,則孫、吳二校尉便亦會安。中郎意下,以為如何?」

郭嘉沉吟片刻,答道:「泰山兵吏,一向來所服的只有臧撫軍,昌霸者,雖勇冠泰山諸營,然論及威德,卻無有也。主公的判斷甚是,只要臧撫軍不亂,孫、吳就不會有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