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 父子兩路齊上陣(1 / 2)

三國之最風流 趙子曰 1799 字 2020-07-07

荀敞與從騎十余,出了昌邑,一路南下,進了濟陰。

因時下荀貞屯兵昌邑,濟陰各縣的戒備頗是森嚴,縣城嚴加守備不說,鄉、亭亦是時有士兵巡邏。吳資傳下檄文,凡是抓到徐州兵斥候的,每抓一人,如是濟陰郡兵的將士,賞錢兩萬;如是鄉民,給牛一頭,故而濟陰各縣鄉的鄉民,自恃有些勇力的,也樂於充作吳資的耳目。

為了避免遇到巡邏的濟陰兵卒,也是為了省的被些鄉民看見,荀敞引從騎遠離大道,走偏僻的小路。走小路,倒確是避開了濟陰郡的兵士,也不虞會被鄉民發現,在過了濟陰郡的成武縣後,卻碰上了一伙賊寇。

荀敞本身就善騎射,跟著他的十余從騎更是徐州兵中的精銳,三下五除二,就把那伙賊寇,給殺了個干干凈凈。

成武縣,緊鄰昌邑。過了成武再往前,就是己氏縣。濟陰郡內在濟水以東、以南的三縣里邊,還有一個單父縣,單父在成武的東南邊、己氏的東北方向。

陳國相徐琨已然帶兵進駐到了與己氏相鄰的陳國蒙縣。

己氏縣的境內風聲鶴唳,到處彌漫緊張的空氣,守御也甚是嚴密。

荀敞等一如過成武縣的辦法,專走小路,有驚無險,穿過了己氏。

連經兩縣,行程至此,走了才約百里上下。

兗州、豫州人口稠密,通常百里之內,就有會縣邑二三,這卻也是不足為奇。

前天下午從昌邑出的發,入到梁國境中,遠眺蒙縣在望的時候,日頭還沒到中天。

這還是沿途所走皆為小路,繞了不短的路程,並殺了一伙賊寇,耽誤了不少時間的原因,荀敞等路上的行速很快,要不然的話,昨天晚上就能抵達蒙縣了。

徐琨聞報,遣吏出城,迎接荀敞。

徐琨乃二千石的國相,官位遠比荀敞尊貴,縱然荀敞是荀貞的族弟,自也勞動不了徐琨親迎。

荀敞問那出來迎接的吏員:「孫豫州現在何處?」

那吏員答道:「在平輿。」又道,「我家府君已在府中備下酒宴,為君洗塵,願請君入城,暫作休息。」

一場酒吃不吃都無所謂,關鍵是軍務不能耽擱。

荀敞婉言拒絕,說道:「我奉鎮東將軍之令,謁見孫豫州,軍務要緊,便不在蒙縣停留了。請你回城,代我向徐相轉達謝意。」

那吏應諾。

梁國是豫州地界。

從中平元年,跟從荀貞起兵以今,荀敞隨軍轉戰南北,只在荀貞出任廣陵太守的時候,回到過一次潁川,或者說豫州。這次是他第二次踏上豫州的土地。

盡管梁國人的口音,與潁川人不太相同,但聽入荀濮的耳中,仍感覺甚是親切。

懷著久別思鄉的情緒,荀濮在南下前往汝南郡的路上,屢次舉首西望。

尤其是在出梁國、入到陳國,又從陳國入到汝南的時候,他的這種情緒更是強烈。

陳國、汝南皆與潁川接壤,在此兩郡的西邊,距離荀敞不過二百里地遠近的地方,就是他的家鄉潁陰。

也不知留在故鄉的族人可好?也不知少時的舊友是否尚存?不知自家的屋宅有無人打掃照顧?荀敞的父母已經去世,想到他父母生時的音容笑貌,想到他父母而今長眠的那塊墳墓,饒以荀敞早已見慣了別離,亦不禁浮起濃濃的追念之情,情發於中,險些落下淚來。

強自按下思鄉的心緒,荀敞縱馬疾馳。

三天後,行四百里,到了汝南郡的郡治平輿。

孫堅帳下的吏員把他接入城中。

當天,孫堅就召見了他。

荀敞拜倒堂上,行過禮,起身來,奉上荀貞的回信。

孫堅展信觀看,信中亦是無有它語,只有問候之辭。

孫堅請荀敞落座,問他說道:「貞之近況何如?兗州連日鏖戰,貞之想必日夜操勞軍務,殫精竭慮,謀劃軍事,估計連覺都很少睡吧?身體吃得消么?」

荀敞答道:「吾兄精神健旺,身體安康。」

孫堅嘆道:「久不與貞之相見矣!我很是想念啊。前幾天做夢,我還夢到貞之了。我夢到我與他,我們兩人,把酒言歡,投壺射箭,快哉非常。夢醒之時,月光灑滿床前,深夜寂寥,無有人聲,我不覺悵然,到天亮都沒能再入睡。」

荀敞說道:「吾兄平時也經常說起明將軍,道與明將軍情同兄弟;每當醉後,必言當年與明將軍齊心協力,擊討董賊時的故事,對明將軍的乃心王室,一片忠烈,十分敬佩,喟與左右言:天下英雄,唯明將軍也。」

孫堅開心得很,笑道:「天下的英雄多了去了,我怎敢自居唯我一人?比與貞之,我差得遠了。真要說誰能為群雄之冠,我看啊,非貞之不可。」

孫暠到昌邑的時候,給荀貞帶去了些豫州的特產,作為禮物。所謂禮尚往來,荀敞此來平輿,亦隨行給孫堅帶來了一些禮物,給孫策、孫權也各有饋贈。

當下,把禮物送上。

禮節上的事情做完了,轉入正題。

孫堅問道:「貞之怎么說的?」

荀敞答道:「得聞明將軍願助我軍,攻占濟陰,吾兄欣喜非常,囑我見到明將軍,務必要致以謝詞。」

孫堅撫須笑道:「前我攻河南尹、河內,呂布小兒趁機犯我汝南,多虧貞之相助,才將之擊敗。誠如你適才所說的貞之所言,我與貞之莫逆之交,雖非同產,勝過兄弟,今日不過是投之以桃,報之以李,理所當然的事情。何足道哉?說個謝字,就太見外了。」

荀敞說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