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 閻柔宣威潞河北(十四)(1 / 2)

三國之最風流 趙子曰 3513 字 2022-07-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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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柔等人率部到至潞縣北,在鄒丹所部列營的北邊十余里外,也開始建造營壘。

建造營壘的同時,閻柔請鮮於銀、蘇仆延率本部在周圍警戒,以防鄒丹趁機派兵來攻。

鄒丹當然不會在這個時候貿然發起進攻,因為他知道閻柔一定是會派兵馬警戒的,所以他只是率領帳下諸將,在一些騎兵的護從下,馳到高處,遠觀閻柔所部的軍容。

卻是從高處遠望眺之,只見寬闊的平原之上,波光粼粼的鮑丘水以東,簡直是塵土蔽日。

胡騎打仗有一個習慣,就是他們會吹口哨,發出種種怪叫之聲,只見那草間河邊,塵土之中旌旗林立,萬馬奔騰,——何止是數萬匹戰馬,加上此起彼伏的唿哨之聲,聲勢非常的驚人。

鄒丹左右諸將,不乏失色之士。

便有一將,忍不住再次進勸鄒丹,說道:「將軍,閻柔部聲勢不小,我軍兵少,強戰之,恐不易勝,末將愚見,不如……」

「怎樣?」

「要不然我軍還是暫先退回潞縣,等待君侯的援兵到後,再做進攻?涿郡離潞縣不遠,想必明公的援兵至多十日,就可到達。只這十來天的功夫,想閻柔他又能擄掠多少縣外百姓?而且現在他在這里駐營,也不一定會再去擄掠其它縣了,我部又何必非要於此時與他決戰?」

鄒丹怒道:「我軍兵馬已至,若不戰而退,現返潞縣,卻去守城,你想過沒有,這對我軍的士氣會造成多大的打擊?且我自從君侯征戰以來,從來就沒有怯懦過,遇到敵人,我只知所向直前,而不知暫退二字是怎么寫的。」

那將鼓起勇氣,繼續進諫,說道:「可是將軍,閻柔所部實在聲勢浩大,蘇仆延等烏桓胡酋也都有勇武善戰之名,此戰如果戰敗,可該如何是好?恐怕潞縣、以至漁陽郡都會遭害。」

雖然閻柔所部聲勢的確很大,可是站在高處的鄒丹,這時毫無畏懼之色,他的嘴角甚至露出了輕蔑的笑容。他說道:「劉幽州十萬之眾而皆灰飛煙滅,不堪一擊,閻柔搞了這些胡兒過來,濫竽充數,又有何用?其兵馬雖眾,不及我軍之精也,勝之易如反掌!」

見左右諸將還有人想要說話,鄒丹沉下臉來,說道:「臨戰之際,最忌動搖軍心,豈不聞三軍之災,生於狐疑?再有敢沮喪我軍心者,軍法行事,斬首!」

諸將凜然,不敢再有人出言勸諫。

兩天後,閻柔部的營寨築好。

兩邊信使往來,定下了三天後,在敵我兩營中間的這塊空地上進行決戰。

卻是說了,兩軍交戰並不是都用計謀或者怎樣,更多的時候,兩軍交鋒,還是像閻柔和鄒丹現在的這種打法一樣,互相擇地築好營壘,然後選擇一塊地方,彼此在約定的時間,把部隊帶出來,相對列陣,最後互相進行戰斗。當然,如果有一方不想打,非要退回城中去守或者固守營壘不出,那也是有這種可能性的。比如原本歷史之中,諸葛亮與司馬懿的那幾場大戰,司馬懿往往都是龜縮營中不出,等待諸葛亮部的糧草耗盡,抑或別的有利於魏軍的機會,再做進戰。不過,眼下鄒丹和閻柔兩人,顯然都是沒有這種心情的。

閻柔是急於決戰,想趕在公孫瓚的援兵到前,先把鄒丹擊敗。

鄒丹則是看不起閻柔所部,覺得他們是烏合之眾,想要一舉把他們拿下,不等公孫瓚的援兵。

要說起來,鄒丹的判斷也不為錯,閻柔所部的確是不管怎么看都像是烏合之眾。

首先,其部的這些漢人戰士,不但是跟著劉虞打了敗仗後的敗軍,士氣應該是比較低沉,而且這些士兵多數還是從外地為避戰亂遷徙過來的尋常百姓,基本上沒有受過什么訓練。

其次,占據主力位置的那些胡人的騎兵,一則,此前曾被公孫瓚打得落花流水,二來,分別是從上谷、漁陽、右北平、遼西、遼東等各郡而來,或言之,乃是混雜之旅。

確然像烏合之眾。

但是鄒丹有一點卻是料錯了,如果說烏合之眾的話,可以說是烏合之眾,然而士氣這塊兒,漢人兵卒和烏桓騎兵的士氣卻都不低。

劉虞畢竟在幽州的威望很高,他如今被公孫瓚毒死,這些漢人的兵士,特別是外來的移民,平時受他的恩德,都想為他報仇;至於胡人騎兵,有的也是感念劉虞的恩德,有的則是貪圖閻柔許給他們的那些利益,所以也都是斗志較高。且不必多說。

……

只說到了雙方約定決戰的時間,也就是三天之後。

這天一早,閻柔和鄒丹敵我兩部兵馬,分別從自己的營中出來。

閻柔部在北,鄒丹部在南,相隔了幾里地,相對列陣。

鄒丹部的步卒比較多,騎兵比較少。

閻柔的部曲正好相反,步卒比較少,騎兵比較多。

閻柔所部的步兵主要由漢人兵士組成,不到四千人,其余的全是烏桓、鮮卑等等各部胡騎,有近兩萬之數。

鄒丹所部的兵士步卒約有五六千人,騎兵約有三四千人,不過鄒丹部的騎兵雖然比閻柔部的騎兵為少,但在軍械裝備上,卻要比閻柔所部的那些烏桓、鮮卑騎兵的軍械裝備要好。

敵我雙方的步兵、騎兵的組成數量不同,然而在列陣上,彼此雙方卻是相同,都是把步卒列在了中間,把騎兵列在了兩翼。

鄒丹在指揮自己的部隊列陣的時候,密切地觀察對面閻柔所部的列陣情況。

當他看到閻柔把其部的三千余漢人步卒列在了中間,組成了中陣以後,他笑與左右說道:「我就說從來沒有聽說過閻柔有什么會打仗的名聲,果然不錯,被我料中了吧?你們看他所列的陣勢,其步卒只有三四千人,他卻把步卒列於其中,將騎兵列於兩翼。他竟敢這樣列陣,那么只要我軍把他的步卒沖垮,其兩翼騎兵被我軍從中間切斷,自然其騎雖多,也就不足為慮,我軍可以分別擊之了!」

左右諸將觀看閻柔所列之陣,認同了鄒丹的判斷。

閻柔陣中。

鮮於輔問閻柔說道:「閻公,我軍步卒為少,你卻為何把步卒列在中陣,且把你的大旗樹立在了步卒陣的後邊?這樣列陣的話,若鄒丹以其精銳來沖我步卒之陣,我步卒陣一旦被其沖垮,則我兩翼之騎,豈不就被阻斷聯系而將任人宰割,無法對其發動有效的攻勢了么?」

閻柔笑道:「我正是要他來攻我步卒主陣。」

鮮於輔問道:「這是為什么?」

閻柔說道:「我軍的兵馬雖然比鄒丹所部的兵馬為多,但我軍的主力是烏桓、鮮卑各部的胡騎。這些胡騎,一來,他們只能打順風戰,一旦出現逆風,他們就不可靠,很可能就會潰散而逃;二來,也正是因為他們只能打順風戰,而鄒丹所部的步卒戰斗力很強,所以如果我軍主動發起進攻,驅使這些胡騎去攻打鄒丹所部的步卒陣的話,很可能會久攻不下,而如此一來,我軍的胡騎他們很可能就不想打了,這場仗就只能結束;又一旦我軍撤退,鄒丹很可能會用他的騎兵來追擊我軍,也許乃至會因此而失利戰敗,……所以,這場仗要想打贏,就只能是挑動鄒丹主動向我軍發起進攻,而我軍在其進攻的時候尋找戰機,取得勝利。」

鮮於輔說道:「閻公你的意思是說,誘鄒丹所部來攻我步卒之陣,而後我軍用騎兵夾攻其陣?」

閻柔說道:「不錯,我正是此意。」

鮮於輔眺望對面嚴整的鄒丹部陣型,擔憂地說道:「閻公,此策雖佳,卻有一憂。」

「何憂?」

「我軍的步卒不一定能擋得住鄒丹部的沖擊。我軍步卒既少甲士,又多缺乏操練,只怕戰力不如丹兵。」

閻柔指了指自己的將旗,說道:「故此我才把我的將旗樹立在了步卒陣的後頭,我將旗在此,賊兵縱強,足安軍心。」又說道,「亦因君憂,我欲請君親在步卒陣中督戰,君意如何?」

鮮於輔慨然應道:「閻公尚且將旗在此,絕不後退半步,何況於我?為了給劉幽州報仇,我命都可以不要,莫說只是在前督戰!願從閻公此令。」

閻柔大喜說道:「好,這樣的話,此戰穩贏了。」

……

將近午時,雙方陣勢俱成。

兩邊的士兵分別吃了些干糧。

不能吃飽,吃個半飽就行,如果吃飽,人會發困,到對戰時,就可能精神不足。

彼此士兵吃過干糧,又休息了一會兒,閻柔卻是沒有等來對面鄒丹向他發動進攻。

鄒丹陣中。

一將問道:「明公,你不是已經決定先要把閻柔所部的步卒陣沖垮,然後縱騎踐踏以克勝么?卻為何現在我軍與閻柔所部的陣型已經列成,將軍卻不發兵去攻?」

鄒丹說道:「我軍將士雖比閻柔所部精銳敢戰,然閻柔所部的騎兵到底比我軍多,且他總體的兵力也是我軍的兩三倍之多,我軍如率先發動進攻,有可能會後勁不足,所以,我在等閻柔先來攻。等他攻我軍一陣後,我軍再作反擊。」

那將明白了鄒丹的意思,恍然大悟,說道:「明公要要先做堅守,耗其銳氣,再做反攻。」

鄒丹笑道:「正是如此!閻柔所部雖眾,然多烏桓、鮮卑諸部胡兒,胡兒怎么可能肯為他死戰?只要我軍先把他的銳氣消耗,他們久攻不下,則這些烏桓、鮮卑諸部胡兒的銳氣必然受挫。到的那時,我軍再發動反擊,我料之,定能輕松地把其步陣沖破,隨後,再把他兩邊的胡騎分割,這場仗咱們就打贏了!他們就只能任我軍宰割。」

左右諸將俱皆贊嘆,說道:「明公此策高明。」

閻柔陣中等了半天,已過午時,猶不見鄒丹主動發起進攻。

閻柔猜出了鄒丹的心思,與鮮於輔,鮮於銀、齊周、蘇仆延、尾敦等人說道:「鄒丹可稱知兵,他按兵不動,這是想等我軍進攻,先耗我軍銳氣,然後再做反擊。」

鮮於輔說道:「他若不肯進攻,公之計策豈不落空?我軍現下,應該如何應對才是?」

閻柔略作忖思,說道:「他不肯先攻,既然是在等我軍先發起進攻,那滿足他便是。」

鮮於輔說道:「閻公此話何意?」

閻柔笑道:「我此話的意思,就是我表面上說的意思。」

鮮於輔說道:「閻公的意思是說咱們先主動發起進攻?」

閻柔說道:「正是!」

鮮於輔說道:「可如果這樣做的話,會不會反而中了鄒丹之計?閻公你剛才不是說鄒丹正是在等我軍發動進攻么?」

閻柔笑道:「我軍可以先發動進攻,但我軍之攻不是真的攻,而是誘他來打我步陣。」

「發兵佯攻,誘其來擊?」

「然也。」

眾人議定,閻柔便鳴鼓,吹響號角,遣出了兩三千的烏桓騎兵去進攻鄒丹陣。

……

鄒丹陣中。

遙遙聞到閻柔陣傳來的鼓角之聲,旋即見閻柔遣出胡騎數千,馳來進攻己陣,鄒丹自矜笑與左右,說道:「閻柔忍耐不住了,派兵來攻我陣。此戰,我之勝算已有七八成矣。」

傳下命令,叫中間的步卒陣地堅守陣型,又令兩翼的騎兵做好出戰的准備。

丹部步卒陣最前用武鋼車組成了一個車陣,車陣後是由盾牌手組成的盾牌陣,再之後是長矛手組成的長矛陣,再之後是弓箭手組成的陣型。這是一個比較標准的對抗騎兵的步軍陣型。

……

騎兵沖鋒速度很快,敵我兩陣間距又才數里,稍時,沖丹陣的烏桓胡騎已至近處。

丹兵兩翼騎兵未動,中陣步卒的弓箭手,在各級軍官的命令、指揮下,向外開弓射箭。

箭如雨下,對面沖來的烏桓騎,迎著箭雨沖鋒了一段距離,頗有中箭落馬者。

這些胡人騎兵也挽弓射箭,向鄒丹所部的步卒陣射了一陣,便就撤退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