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7 陳公台痛心疾首(1 / 2)

三國之最風流 趙子曰 1626 字 2023-04-06

呂布問道:「先生問我何事?」

陳宮說道:「現下宛縣已失,南陽將為荀貞之和劉景升所得,平春四縣目前已經是處在了汝南、南陽和黃祖的包圍之中,如果接下來荀貞、孫策連同黃祖,一起向將軍用兵,將軍以為憑此四縣能夠抵御得住么?」

呂布愕然說道:「先生為何會有此問?」

陳宮說道:「難不成事已至今,將軍還沒有看明白么?」

「沒有看明白什么?」

陳宮說道:「將軍莫非還在以為,朝廷許給將軍的所謂前將軍,會拜任給將軍么?」

呂布擺了擺手,自得的笑道:「公台,已然不是前將軍。」

「哦?」

「前日司徒趙公給我的來書中言,車騎與他說,將拜左將軍與我矣。」

左將軍與前、後、右四,將軍,如前文所述,本朝尊右,但在兵事上卻是尊左,所以左將軍位最尊,次為右將軍,再次為前將軍、後將軍。這左將軍卻是比前將軍更為尊貴。此職早前是袁術所任的官職,而今袁術已被定性為逆賊,那么這個官職當然也就被朝廷收回了。至若呂布所雲之趙溫來書,其實不是趙溫主動給他來的信,而是呂布在荀貞打下宛縣之後,自以為若不是他不助袁術,荀貞定難如此輕易克勝,因自以為他在其間有功,於是迫不及待地向趙溫去書,問朝廷任命他的詔書何時能夠正式下來,趙溫遂給他回了這么一封信。

陳宮苦口婆心地說道:「將軍!無論是前將軍也好,亦或左將軍也罷,這分明是荀貞之在給將軍畫餅。將軍請想一下,荀貞之是在去年年底時,通過趙溫、戲志才的書信而給將軍做出這個許諾的,到現在為止,已經整整三個月了,而詔書猶然未下,卻真不明白將軍為何居然還對此深信不疑?」

「公台,你有所不知。」

「敢問將軍,我哪里不知?」

呂布笑道:「司徒趙公在給最新我的這封來書中說了,車騎現尚在宛,還未還朝中,你是知道的,朝中執政現是車騎,車騎他既然現在不在朝中,那么左將軍授任之事,自然也就得往後稍拖,等車騎回到朝中以後,朝廷應該就能下旨了。」

一番話說下來,呂布表現得竟是十分的通情達理。

陳宮瞠目結舌,好一會兒沒有說話,隨後,從席上起身,向呂布行了一揖,轉身就往外走。

呂布納悶,趕忙叫住他,問道:「先生,你這是做什么?」

陳宮止住腳步,在堂門口轉回身來,說道:「我之所以不遠數百里,從丹陽回到平春,乃是因念我與將軍過往的情誼,擔心將軍的安危,故而不以愚陋,欲為將軍獻策,卻不意將軍仍然執迷不悟,還在奢求什么前將軍、左將軍的朝廷授任!既如此,我也就沒有必要再和將軍多說了,只當我是白跑一趟就是。這便向將軍請辭,明日我就還丹陽去也。」

「先生,何來『執迷不悟』?先生若是不信我話,我可以把司徒趙公的來書拿來,給先生親眼過目。先生不信我的話,司徒趙公總不會說假話,先生總該信他在給我的來書中話吧?」

陳宮說道:「將軍,司徒趙公固是德望重於海內,可我聞之,他已依附車騎,連著辟除了荀氏的兩個子弟,為其司徒府的掾吏,如今唯車騎馬首是瞻,則他給將軍來書中的言語,將軍又怎能輕信之?將軍,我與將軍雖相識、相處不算舊,然對將軍之人、之能已是較為了解,以將軍之能,以將軍之才,不為朝中顯貴,亦當為一地諸侯,稱雄州郡!我既是因念與將軍過往的舊日情誼,同時也是因為愛惜將軍的才干,是以我今日才來,欲獻策於將軍,可是將軍卻還在幻想朝廷的封授,卻竟然這般相信趙溫書中所言,這真是令我」

說到這里,陳宮痛心疾首,重重地嘆了口氣。

呂布撓了撓胡須,問道:「真是讓先生如何?」

陳宮說道:「真是讓我為將軍的才干可惜!也為跟隨將軍已經多年,自並州到洛陽,又從洛陽到長安,再從長安到南陽來的這些將軍帳下的並州義士們可惜!」

「先生此話怪了,可惜什么?」

陳宮說道:「將軍今若仍執迷不悟,我敢斷定,待荀貞之把南陽穩住以後,接下來,他必然就會用兵平春!則我適才所問將軍之言,荀貞之、孫策、黃祖三面來攻之時,將軍能否抵擋得住的這個情況就出現,以將軍才數千之兵、四縣之地,如何抵擋?到那個時候,非但將軍不免身亡,將軍帳下的那些並州義士們只怕也將為將軍殉葬同死!將軍才略超群,高順、魏續等義士無不上將,一時俱死,豈不可惜?」

呂布笑道:「先生,危言聳聽了!」

「將軍,我現有一策,能為將軍化解此危,敢請獻給將軍。」

呂布已經有些不耐煩,但勉強按住性子,臉上仍帶著微笑,說道:「先生請說。」

陳宮說道:「將軍,我之此策便是暫且放棄平春四縣,轉往揚州。」

「轉往揚州?」

陳宮說道:「將軍人中龍鳳,以將軍之兵略,與劉揚州合力,必能占據全揚,然後以大江以險,坐觀天下之變,有利則進,無利則守,是不僅可以化解將軍眼下的危險,且足可使將軍成一方之霸業!將軍,此即我之策也。但若將軍依然還在相信朝中會拜將軍為前將軍、左將軍,那么也就只當我這些話不曾說起!唯是我只怕,將軍將來會追悔無用。」

陳宮在說這些話的時候,一直都在觀察注意留呂布的表情,卻分明發現呂布臉上敷衍的神色越來越濃,明顯是根本就沒把他的話當回事,未有聽到心里,因而說完之後,他就知道自己算是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