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九章 攥緊拳頭(2 / 2)

交鋒 可大可小 1607 字 2021-02-12

「燙她。」小野次郎惱羞成怒的說。他以為,剛才已經成功撕開了胡惠芹的心理防線,可是沒想到,那道防線是那樣的堅忍不拔。

川從爐子里,抽出烙鐵,頭一下凶狠地,按在胡惠芹胸間。她確實已經咬緊牙齒,提前做好了准備,但是巨大的痛楚,肯定遠遠地出了她的想象。

胡惠芹出的凄慘叫聲,讓朱慕雲不忍直視。他的雙拳緊緊的攥住,又很快松開。目光盡量不去看胡惠芹,甚至,他希望自己能短時失聰。這種無助感,讓他非常無奈。

不知道過了多久,憲兵們終於停了手,胡惠芹綳緊的身體,也在鐵架松馳開來。她可能認為,已經撐過了痛苦的階段。可是,最痛苦的階段,還沒有過去呢。

拷問的原則,是持續地施加壓力。等到通爐子用的細通條,重新烤成了熾熱的白色,川舔著嘴唇,開始用它一下一下,不輕不重地點觸著姑娘敏感的胸部。他在這一帶,非常有耐心地,把胡惠芹折磨了很長時間,弄出了一連串紫紅色的血泡,再把它們一個個戳穿撕裂。

到最後,把痛苦不堪的胡惠芹,逼得幾乎已經神經錯亂了。胡惠芹嚎叫得,象動物一樣嘶啞難聽,臉可怕地改變了形狀,根本不象是一張人的臉了。她狂亂地把頭,往後面的鐵桿撞。

川用兩只手握住她的頭搏斗了一陣才制止了她,往她頭澆了一桶水。事實,連川的臉色都有點變了。大家一時默不作聲地盯著女人的臉,原本他們以為,這位國女人,很快會屈服。可是,她用自己的血肉之軀,讓他們知道,抵抗的意志到底有多強!

「報機要送到哪里?」

「我、我真的、沒有報機。」

「他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

「哎喲……什么名字?」

「誰派你來的?」

又有人從爐子里抽出了烙鐵,小野次郎朝他做了一的手勢制止了他。用火烙燙,確實能給人造成極大的痛苦,和強烈的心理打擊。但過度地燒傷,並不能使被訊問者感受到的痛苦持續增加。人體痛感最烈的,是表層皮膚遭到破壞,下面富含神經末梢的、細嫩的、真皮組織被暴露在外的時候。

曾經有一個被開水淋遍了全身的人,疼得整個晚在拘留室,用頭不停地撞牆,把自己撞得頭破血流還停不下來。如果繼續施加高溫的話,最終會把全部皮膚,連同下面的脂肪,完全烤成焦炭,那樣受傷者根本沒有什么痛感了。

川把平時,用來縫棉襖的,大約五公分長的鋼針,舉起來給她看,恐嚇她。然後在姑娘的鼻子尖底下,用針尖往她燙爛了表皮的嫩肉亂劃,每劃一下都使她象是怕冷似的直打寒戰。

朱慕雲因為要即時翻譯,不可能離開,只能時刻關注著。這樣的刑法,對他來說,也是一種極大的心理打擊。此時,他像胡惠芹一樣,無的痛苦,但又必須借助信念,來支撐自己。

胡惠芹全身的肌肉,象男人那樣一塊一塊地聳立起來,在皮膚下凸現出清晰的輪廓。她細軟的身體現在綳得象拉直的弓弦一樣緊。

胡惠芹想閉眼睛,幾個聲音立刻怒罵起來:「睜開眼睛,好好看著!」同時更用力地撕扯著她的頭,她再睜眼,突然軟弱地說:「別,別再扎了。」聲調很特別。大家意識到這一點後停住了手,等著她說話。

他們知道,胡惠芹准備認輸了。對一個女人來說,她為組織,為國家,已經付出了足夠的代價。現在,她該考慮自己的生命和將來了。如果她開了口,或許,依然會被槍斃。可是,她不會再接受這種慘無人道的折磨。

小野次郎得意的笑了,沒有任何人,能在大日本帝國的憲兵逼問下,還能保持緘默。他會給胡惠芹一點休息時間,只要胡惠芹再開口,接下來,會說實話。

國人有句古話,叫不見棺材不落淚,很多人,是要見到棺材後,才會落淚的。可那個時候,已經晚了。像朱慕雲這種識時務的人,並不多。如果所有的國人,不,哪怕只有三分之一,甚至更少的國人,能像朱慕雲這樣,一心一意為帝國效勞,皇軍也能牢牢占領國了。

朱慕雲很想跟胡惠芹單獨說幾句話,他甚至還想,向胡惠芹表明的身份。告訴她,自己是她的同志。可是,他不能說。算他說了,胡惠芹一定不會相信。在此之前,朱慕雲覺得自己是一名有著堅定信仰的共產黨員,可跟胡惠芹相,他自愧不如。

現在,聽到胡惠芹這樣說,他推測,胡惠芹是不是准備換一種方式斗爭?算她真的招供,也不會有人會怪她。因為,任何人都沒有資格去怪她。

ps:這一章經歷了太多坎坷,修改了三次,以後深水區不能來了,怕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