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注意，身邊出現的可疑人員。你的任務，是打入軍統。沒有與軍統接觸之前，不能有其他動作。」朱慕雲叮囑著說。只有加入了軍統，再在軍統的安排下，打入安清會，自己才算有成。

否則，先打入安清會，再加軍統，以後被武尚天知道，怎么向他解釋？而先加入軍統，以軍統的身份，進入安清會的話，效果一樣，但成績完全不一樣了。

「保證完成任務。」楊志說，他其實也很想，快點打入軍統呢，一個月兩根金條的津貼，到哪里能找到這樣的好事？

***

於心玉下班的時候，在電話局門口，現了鄧湘濤留給她的一個暗號：一張金黃牌香煙的廣告，而且還是斜著四十五度粘貼的。廣告畫的香煙，正對著電話局的大門。

於心玉開著車子，去了江岸街和豐公寓。她先進了自己原來的三零五，在里面坐了一會後，再去了對面的三一八房。看著門縫的那根頭，於心玉按照兩輕一重，敲了敲門。里面，鄧湘濤果然在里面了。

「趕緊譯電，八點報。」鄧湘濤遞給於心玉一張電報稿，說。

「是。」於心玉看了一眼電報稿，面寫著：「土組收報人員已經叛變，無法用電報聯系，請求直接見面。」

於心玉馬拿出密碼本，譯碼之後，按照規定時間，馬了出去。她是專業報務員，手快而穩定，算連兩遍，時間鄧湘濤一遍還要少。

「關報機，十點准時收報。」鄧湘濤提醒著說，憲兵分隊的電監科，可是很厲害的。黃瑞琦的潛伏土組，差一點電台暴露了。

「區座，這是公雞的情報吧？」於心玉隨口問。她知道，軍統在古星，有金木水火土五個潛伏小組，現在，也只有這個潛伏土組，還沒有暴露。沒想到，土組的收報人員，也已經叛變。

「不該問的不要問。」鄧湘濤說，事關朱慕雲的安全，哪怕是對於心玉，他也不會多說半個字。當然，如果於心玉能猜到，跟他沒有關系了。

「是。」於心玉點了點頭，雖然鄧湘濤沒回答，可是她從鄧湘濤的語氣，可以感覺到，一定是公雞。以這只神秘的公雞，她一直很好。這樣一個神秘的間諜，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呢？

到目前為止，她一點也不知道公雞的信息。可是，憑著女性的直覺，她覺得，這個「公雞」，應該是男性。而且，還是鄧湘濤親自掌握的情報員。作為古星區的電訊處長，她從來沒有接觸到公雞的情報。

「你在朱慕雲家，怎么樣？」鄧湘濤問，於心玉到目前為止，表現只能算合格，還不能稱之為優秀。

「還好吧。朱慕雲每天回來都較晚，早出去的又早。我與他交流的機會不多，也是休息日的時候，能多聊幾句。」於心玉說，她覺得，與朱慕雲每天，只要能見一面，已經是很好的完成任務了。

雖然於心玉覺得，從朱慕雲身，能獲得很多情報。但是，讓她在房間與朱慕雲親近，她實在難以勝任。只要一想到朱慕雲的身份，他手里沾滿了抗日志士的鮮血，她很憤怒。

「他家還有其他情況嗎？」鄧湘濤問，關於玉梅，他希望於心玉，能給自己一個肯定的答復。

「其他也沒什么異常的，這段時間，家里很平靜。自從次史希俠來拜訪過之外，一直沒有訪客。」於心玉想了想，說。

「平靜好。你要多觀察朱慕雲，盡可能與他接受。既然住進了他家，得有與他更進一步的准備。」鄧湘濤提醒著說。

「我會注意的。」於心玉臉一紅，為了黨國，她可以獻身。但是，她的獻身，指的是犧牲。如果讓她與朱慕雲同眠，這殺了她還痛苦。

「你們之間，有沒有談及訂婚或者結婚的話題？」鄧湘濤問，他可是他們的媒人，只不過，於心玉一直被蒙在鼓里。

「暫時還沒有。」於心玉忙不迭的說。其實，朱慕雲是提過的，想要先訂婚。可是，被她以還沒提親，給拒絕了。

「這是你的任務，一定要抓緊。」鄧湘濤叮囑著說。

「總部的回電快來了。」於心玉看了一眼時間，馬將收報機打開，她實在不想，多談及這個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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