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自己呢,聽說聶飛被抓,朱慕雲躲在地窖里,他的第一反應,是想來看朱慕雲的倒霉相。或許,這就是朱慕雲能擔任兩個處的處長,而自己只能擔任副處長的原因吧。
朱慕雲堅持要出去,電話線接好後,他給經濟處打了個電話,調來一個班的警衛,他才敢放心出去。朱慕雲又給李邦藩家打了電話,李邦藩確實不在家。
朱慕雲馬上開著車子,去了鎮南五金廠。到局里後,朱慕雲顧不上給臉頰上葯,先去了李邦藩的辦公室,向他匯報今天晚上生的事情。
「你家的佣人……」李邦藩說,這件事,他已經聽幾個人匯報過了,朱慕雲是當事人,對這件事的描述最為詳細。
「局座,我想知道,她到底是什么人?」朱慕雲問。
「她可能是武尚天的人。」李邦藩緩緩的說。
「武尚天?他處心積慮,在我身邊安插卧底,是什么意思?」朱慕雲「憤怒」的說。
「這件事,以後再說吧。你臉上的傷,沒事吧?」李邦藩關心的問,朱慕雲之所以受傷,也是為了工作。
「沒事,為皇軍效力,這點傷算什么?」朱慕雲「大義凜然」的說。他特意沒去上葯,也是想讓李邦藩看到,自己的一片赤膽忠心。
玉梅送到醫院後,很快就動了手術。雖然她中了三槍,可是除了腹部的那一槍外,其他兩槍,都不算嚴重。手術之後,武尚天到了醫院。見到昏迷的玉梅,武尚天讓其他人都出去。
將門反鎖,又將房間的窗簾拉上,他拿出一支注射器,給玉梅的吊瓶,加了些葯。這是一種慢性毒葯,無色無味,進入玉梅體內後,最快,幾個小時就會生效。最遲,明天上午,玉梅就會死亡。
而且,她現在受了傷,剛的手術,就算屍檢,也查不出什么。哪怕再高明的醫生,也只會認為,是傷口感染,並非醫療事故,更加不會知道,是有人蓄意謀殺。
武尚天找完針,將一切收拾好後,准備離開。驀然,玉梅的身子動了身,他沒有再出去。
「對不起。」玉梅的麻葯失效後,被痛醒了。一睜眼,就看到了武尚天。一見到武尚天,一臉慚愧的說。
「你現在說對不起,有什么用?」武尚天淡淡的說,他對玉梅,極度失望。
玉梅打來電話,當時他就叮囑過,土匪的事,不用她管。只要按照朱慕雲的吩咐,去李邦藩家報信就可以。
當時,武尚天以為,玉梅會聽自己的命令。可是,她一心想表現。雖然最終抓到了一名土匪,可是,她的身份卻暴露了。現在,他不但要面臨李邦藩的質疑,還要面對,來自朱慕雲的怒火。
如果玉梅之事,他向李邦藩匯報過,或許不算什么。但是,玉梅是他私自安排的卧底,又暴露了,這就尷尬了。
「我只是想,給您一個驚喜。」玉梅掙扎著說,她在朱慕雲身邊,最想做的,就是給揮自己的真正才能。現在,有這么一個機會,擺在她面前,她豈能不珍惜?
「可是,你給我的,卻是一個驚嚇。」武尚天冷冷的說,要不是在醫院,他真想親手掐死她。
「九頭山的人,抓到了吧?」玉梅問。
「抓土匪,本就不是你的職責。就算抓到了,跟你我有什么關系?」武尚天嘆息著說。
分不清輕重緩急之人,就算能力再強,又有什么用呢?他寧可要一個服從命令的庸才,也不想要一個,擅自作主的干才。
「野山,就是死在他手里。」玉梅突然說。
「野山是他殺的?」武尚天驚訝的說。
「我聽朱慕雲說的,肯定不會錯。」玉梅說,要不是這樣,她也不會違抗武尚天的命令。
「詳細說說吧。」武尚天問。現在還有點時間,可以讓玉梅,揮最後的作用。
「先生,我的任務,是不是結束了?」玉梅問。
她早就向武尚天申請,要執行更重要的任務。在朱慕雲身邊潛伏,實在沒挑戰性。如果可以的話,她希望,可以打入地下黨的組織。對付地下黨,才是她真正的強項。
「對,你的任務可以結束了。」武尚天緩緩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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