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 / 1)

有些東西慢慢的變化了,一點一滴。雲竹不再足不出門,雖然還帶著面紗,見了傻子也微微的點頭,婉兒和沙丘有時也會回來睡,然後小雲就會被暫時趕走。有些東西沒有變化,一大一小。偷看姑娘們洗澡已經成了傳統保留曲目,直到有一天爺倆專心偷看獨自沐浴的沙丘時,被婉兒抓個正著。「你們,你們,相公你怎么能帶著小孩子干這種事。」大意了,大意了,正當傻子一愁莫展的時候,小雲卻一下子撲到了婉兒懷里,「婉姐姐,我都不知道爹來帶我干嗎,這有什么可看的么。」「就是就是,主要是我在看,他還是個孩子呢,哪懂的什么。」傻子連忙幫腔。婉兒從小有專人教導,這些事懂的晚,看著小雲十二,三歲的年紀,應該也是不懂的吧?蒙混過關,爺倆偷偷打個手勢,配合默契。「那你倆躲開,我也要洗,不許偷看。」「還偷看什么呀,一起洗吧,一起洗吧,帶個小孩子沒關系吧。」死皮賴臉的擠了進去。沙丘嚇了一跳,看是傻子和婉姐姐才釋然,待看到小雲馬上就高興了,「啊,小雲也來洗么,來來,姐姐幫你。」傻子直捂腦門,這個少根筋的傻姑娘,這小子就比胖墩兒小幾歲,你當他真什么都不懂。小雲脫光了衣服被沙丘抱到池水里,小雀雀白白軟軟的,還沒長幾根毛發,也降低了姑娘的警戒心。婉兒還是有些不好意思,小孩子也是男孩子呀,真的要一起「啊,相公,你干嗎,我自己來,我自己……」小雲都被沙丘抱到懷里了,傻子早就看著火大,幾下的功夫,就把婉兒脫了個精光。「婉姐姐的真大。」小雲故做天真的贊嘆道。「小色鬼,看哪呢,我的就不大么?」沙丘正在給小雲洗頭,聽言馬上就插了一句,婉兒的胸部一直是她的目標。「沙丘姐姐的也大。」說著還用手在沙丘的乳房上摸了摸,小巧的手指,滑過乳尖,沙丘的臉居然紅了。婉兒大羞,掙扎著不肯進池子,最後被傻子一把抱起,這回連下身的私密處都遮不住了,在沙丘和小雲的注視中,被抱了進來。小雲還從沒看過女人的那個部位,口干舌燥,所以沙丘就覺著有個硬硬的東西頂在了自己肚皮上。「小壞蛋,你長大了哦,早知道就不給你洗了。」不過手上卻不停,搓搓揉揉。小雲不好意思了,雖然頂在姐姐的肚子上很舒服,可畢竟是小孩子,身子悄悄往後坐了坐,脫離了接觸。「你還不好意思了,羞不羞,人小鬼大。」在他頭頂拍了一下,沙丘一拉他的身子,這下頂實了,小家伙忍不住叫了一聲。「還不小呢。」池子不大,兩個人正好,三個人就有些擠了,四個人么……所以婉兒進來後就一直伏在傻子身上,連回頭看一眼都不敢。傻子這些日子憋的狠了,尤其是看不到最喜歡的節目,今天好不容易有了機會,被占點便宜也好呀。樂呵呵的看著沙丘給小家伙洗,手上把玩著婉兒的豐乳,傻子突然覺著有家的感覺了,孩子不一定是自己的,真心喜歡就好。「不洗了不洗了,再洗這壞小子要出來了。」沙丘這話說的比較透了,婉兒低聲羞道「臭相公,那孩子分明已經懂了,你騙我,羞死了。」傻子呵呵的笑著,小雲鬧個大紅臉,裝不下去了,起也不是,坐也不是,尷尬的要死。「你讓小雲來給你擦背。」傻子悄悄的說。「不要,相公。」婉兒不肯。「真的不要?」傻子的手指捻住一個乳頭,又按了幾下。婉兒的乳房最是敏感,現在兩個都被傻子抓在手里,是不怕她跑掉的,這一連翻的刺激「不要,相公,你別動,別讓我當著孩子叫出來,別,我,……」「小雲,來,來幫姐姐擦擦背。」婉兒說完就把臉埋在了傻子肩膀上,再也不抬起來。小雲還有點不舍,小雞雞頂在沙丘姐姐的肚皮上都有了快尿尿的感覺,可是阿爹不讓了,轉過身,發現婉姐姐是趴在爹身上的,擦背不就可以……「真的可以么?」這話即是問婉姐姐的,也是問傻子的。婉兒不說話,傻子點點頭,連包皮還沒有褪去的肉棍頂在了婉兒一側的肥軟臀肉上,陷了進去。婉兒瞬間就睜大了雙眼,「相公你知道,你知道這樣會,你,噢……」小雲又頂了一下。第二次被男人頂住屁股了,一個老一個小,一個相公知道,一個不知道。小雲整個人都爬在了婉兒背上,對這些事他還是一知半解,女人的身子好看,自己的雞雞頂在女人的身上很舒服,可具體的,沒人給他講解過,傻子也沒有。「舒服不?」傻子問婉兒臉一紅,嬌顛道」不舒服。」「舒服」小雲還以為問他呢。「那你把屁股往後掘掘,接觸的更充分點,腿再分開點,會更不舒服的。」「我才不要呢。」身子卻塌了下去,傻子看見小雲的臉色都變了。沙丘哪會看不出來風哥哥在捉弄婉姐姐,還不忘指點小雲「壞小子你使點勁呀,沒吃晚飯么,剛才在我這兒那么有精神。」「死丫頭,回頭和你算帳,噢……小雲,不要那里,你小心點,別進去……」婉兒又不敢張嘴了。小雲不知道頂在哪了,兩片溫暖肥厚的肉唇半裹著自己的小雞雞,滑膩異常,還有一股股的熱流不知從哪涌出來的,也淋在了上面,好舒服。水面上的波動劇烈起來,婉兒已經扣緊了傻子的肩膀,這小子是要到了吧?傻子心想。「婉兒,婉兒,這小子磨你哪呢?」「下……噢……下面……」「下面是哪?」「陰……陰唇……噢……噢……他在磨我的陰唇……相公受不住了……相公你讓他停……我不能……噢……當個孩子叫出來……」「想讓他進去么?」「不……不知道……相公我……」婉兒媚眼如絲的看著傻子,有乞求,有盼望,還有化不開的情欲。傻子已經精蟲上腦,「小雲,你可以……」「咣,咣,咣,婉妹妹,沙丘?是你們么?」是雲竹的聲音。幾個人都呆住了,大有做賊被抓的感覺,總結出來就是,兩個女人是一種害怕,兩個男人是一種害怕。「是,是我們,雲竹姐什么事?」「小雲那孩子你們看到了么?我找他幫我做點事。」「在,在呢,都臟的泥猴了,我們姐妹倆帶他一起洗洗。」沙丘盡量讓自已說的自然點。「哎呀,傻妹妹,他都是大孩子了,哪能和你們一起洗,快讓他出來。」傻子心想,當然是大孩子了,現在還貼著呢。示意小雲去穿衣服,傻子從池子里走了出來,也不穿衣服靜靜的走到了門口,當幾人都不知道他要干什么的時候,傻子猛的拉開門「我咋沒聽見有人叫門,啊……有人偷窺……」胯下的不文之物還在晃盪,臉上一副驚恐的表情,雲竹一驚,等看見傻子的身體時,喊都沒喊,轉身就跑,怎么他也在呢,還,還……那就好,那孩子應該沒做什么出格的事。「我這次被你看光了,你要對我負責任呀。」傻子沖著越跑越遠的身影喊道,然後看見那個身影好象是,摔了一跤。小雲並沒從水里出來,抱著婉兒的腰卻也沒有動作,「你還不快點,雲竹在等著你哦。」傻子催促他。小雲猶豫了下,到底還是站了起來,挑出來的那下,磨的婉兒又是一聲嬌吟。小雲追了出去,傻子跪到婉兒身後,「下次,下次一定讓你吃到」然後用力一頂……雲竹的卧房內,小雲慢慢的走了進去,走到雲竹身前時,小聲的叫了一句「娘……」往後幾天,雲竹都是躲著傻子走,因為傻子每次打招呼的時候總是多問一句「妹子,嫁人不?哎,你別跑啊,反正我都被你看光了。」終於,雲竹被糾纏的不耐煩了,「你再這樣我不客氣了,你以為所有的女人都要嫁給你么?你以為有幾分文才就能隨意勾搭女子?你以為我能看上你這樣的男人?告訴你,我其實,我其實……我其實有心上人了,他姓呂,洛陽人士,什么時候你也能寫出這等詞句,再說吧。」一張清紙被塞到傻子手里,打開一看,上面寫著「明月幾時有……」落款是呂府,呂冠,無字。詞看著眼熟,人名好象也挺眼熟,放在一起就不認識了,「我咋記著這詞是個姓蘇的賣肘子的寫的。」傻子心想。一習話,人兩傷。原來她心里有人了,希望這個姓呂的以後能對小雲好點吧,奶奶的搶我看上的妞,讓我抓到了,扔老婆堆里榨干了你。某人立下了把某人榨干的宏偉志願。對不起,我真的不能答應你,我比你年長幾歲,小雲那孩子又非你親生,等你知道了真相還會對我和小雲好么?兩個妹妹又那么年輕,小雲親生父親的家里我早就不指望了,他們不會認小雲的,只求能把那孩子拉扯大,公子,你的好意心領了。……日子越來越近,傻子對小雲越好,就越讓有些人傷心。「爹你快講,後來呢?那個姐姐變身的時候真的不穿衣服么?」「恩恩,變身的時候流光異彩,卻一絲不掛。」「那不是都被她的敵人看光了?」「恩,應該是吧。」「能當她的敵人好幸福呀!」這時婉兒從外面走了進來,沖傻子搖了搖頭,「相公,還是沒有消息。」「不急不急,他家老太爺過壽,你還怕他到時候不回來么?多等幾日就是了。」傻子轉回頭「來來咱們接著講,那個少女變身的時候還要大喊「我要代表月亮懲罰你們。」這就叫倒霉催的。本來婉兒見了小雲就害羞的想走,聽見傻子的最後一句話反倒站住了「你說代表月亮是什么意思?」「你也有興趣?都是哄小孩子的,哪有什么意思……哎呀,你打我干嗎?再打我還手了呀,哎呀,別掐,疼死了……」「死相公,哄小孩子的,你知不知道當初為了這句話我查了多久,哼!」打完收工,婉兒拍著手走了。「臭婆娘,欠管教,晚上讓小雲給你搓背,這回里外都要搓!」「啊!」的一聲尖叫就沒了蹤影,速度快的連傻子都看不清。「爹,我以後不娶老婆了,婉姐姐這也太凶了。」小雲心有余悸。「我家這個情況是……哎,你終於肯露面了么。」傻子正不知道如何跟個小孩子講清楚夫妻間的情趣這擋子事,救兵來了,羅卜老漢一步三搖的走了進來,門口還等著個素服的中年人。「你這老頭忒不講究,說好去偷銀子呢,好多天不見人。」「我這不是來了么,這幾天看的太緊,我出不來。」「我說你這老卧底到底在這兒是干什么的呀,還有人看著你?」「我,那個種羅卜么,不說這個,有票大的,你干不干?」「你,不會又要坑我吧?」傻子面露警惕。「放心,這票真是大的,這個東西你拿著」老人遞過了一張帖子「憑這個到時候老太爺過壽的時候你也來,我接應你,這回保證不是搬不動的金磚。」說完,老人做賊似的走了,傻子實在是不知道該不該信他,這老頭不靠譜,不過有了這東西,壽宴上總能見到東方行吧。出了院門,素服的中年人跟上了老人的步子「爹,是他,真的是他,沒想到他沒死,那咱們要不要告訴左叔叔?」「別,我發現的寶貝,而且他還沒完全恢復,先誰也別說,那小子自己不珍惜怪誰,讓他接著著急去……」日子到了。「准備好了么?」「恩」婉兒拉著沙丘走了出來,一頭火紅的長發被染成了不起眼的黑色,除了容貌依然俏麗,總算沒那么顯眼了。「按咱們說好的辦,如果見了人,能不露行蹤的殺掉最好,如果被人發現了,婉兒你帶沙丘先走,我再想辦法脫身。」三個人出院子的時候,傻子拉過了小雲「你是大人了,要懂得照顧自己,也要保護好身邊的人,我不能再陪著你了,這個冊子你收好,能練出多少看你的悟性,爹忘記的東西太多,以後怕是也沒法再教你,你娘很可憐,你要保護好她。」在孩子驚楞的目光中,傻子拉起婉兒和沙丘出了門,沒有回頭。「相公,你剛才話的意思是說?」「小雲是雲竹的親生骨肉,更多的我也不知道。」……東方家的老宅占了堡內最大的一片面積,因為三人沒有准備任何賀禮,連門口的儐相都沒了好臉色。只是還沒被帶著往里走幾步,就被一個中年男子接了過去,是那天隨老頭來的中年人,這是來接應自己的?難道還真要干票大的?中年人話不多,只是領著三人到了他們的桌位,傻子有點納悶,這個位子離主廳已經不遠了,老頭搞來的帖子身份還不低。「幾位,就在這兒了,我家老爺子說,靜觀其變,到時候他會來接應你。」說完退到了一邊,卻並不走遠。傻子發現自己來早了,人還沒來幾個,大部分的桌子都空著,「婉兒,看出什么來了?」「外松內緊,不過以東方家的實力這樣才正常,此等場合,怎能毫無防備。」「有把握么?」「相公你別緊張,又不一定是今天就做,只要能見到他,就不怕他跑了,乖,別緊張,啊……」咪咪上抓一把,膽子越來越大,還教訓起我來了。正廳側處一個小門,門簾被悄悄的掀起一個小角。「我說小左,給你看個好東西,不過你答應我看完了可不能跳出去。」「老哥你又來這套,幾十年了你玩不膩么?」說話的是個中年人,相貌俊逸,身上散發著淡淡的威壓,那是幾十年官場沉淀而成。不過老人卻好象完全感受不到,「說好了呀,悄悄的看,別給我添亂。」讓出了位置。「呂冠?」姓左的中年人只看了一眼,就低呼出口,身子作勢就要出去,卻被老人一把扣住了肩膀。「別去,他還不知道自己是誰,你先別急,你看看旁邊那個。」「小飛?她找到他了?」「你在仔細看看你閨女。」這時正好看見傻子一把抓在婉兒胸上,「我家小飛,已經被他給……哎呀,氣死我了。」「你氣什么,你女兒跟了他很吃虧么?我已經試過了,確定無疑,別忘了還有小姐呢!」老頭一臉的妒忌。「對哦,那我不就成了他老丈人,這事你跟小姐說了么?」「沒有,小姐現在也不是完全知情,二十多年了,老主人當年遭遇不測,卻把咱們幾個都趕走了,現在既然蒼天有眼,讓他繼承了衣缽,當年所有欠了慕容家的,我要統統討回來!」……「婉兒,你覺著剛才有人看咱們沒?」「沒有呀。」「奇怪。」隨著時辰的接近,大廳里的客人越發的多了,有東方家的族人,有本地的官紳,傻子甚至看見了武陵那晚以生意要挾暴操那個讓自己念念不忘的擁有肥白無毛陰戶女子的中年男人,卻始終不見東方行的影子。「呂氏葯鋪,家主呂靜柔,賀老太爺壽,白銀……」門口傳來了儐相高唱禮單的聲音。全場在座的人目光都被吸引了過去,這個呂氏葯鋪於不聞中突然崛起,受到了東方家的全力扶持,甚至有人聽說東方家連自己的份額也都讓給了呂家,大有從此退出葯材生意的趨勢。以東方家極深的根底,這也是傷筋動骨的賠本買賣,只是不知道這呂家有什么背景,能讓東方家甘願做到這個地步。今天這是第一次有人以呂氏家主的名義出現在眾人眼前,當然要看看是何等人物,而且聽名子,是個女的?一雙小巧的蓮足步入了大廳,跟著一襲白色長裙包裹著凹凸有至的嬌軀進入了眾人眼簾,女子折纖腰以微步,呈皓腕於輕紗,身無點綴,薄施粉脂,明亮的眸子顧盼間,流光異彩,嬌俏的紅唇微翹時,動人心魄。女子入得廳來,見所有人都在看她就是一怔,粉腮微紅,略顯羞澀,低了低頭,腳下不禁快了幾分。眾人的目光,贊賞者有之,貪婪者有之,嫉妒者有之,發呆者……也有。「風哥哥,風哥哥?你不要看的這么色好不好呀,不過這個姐姐真的好漂亮呢。」傻子哪里發呆了,不就是忘了眨眼么,靜靜的注視著女子的身影,心中若有所思,嘴里念念有詞「我家柔兒就是好看,一進門就艷壓全場,你看那些男人的眼光,恨不的要……」「相公好生無恥,怎么成了你家柔兒,人家姓呂的,又是婦人的頭飾,當是早就嫁入了呂家,你還想硬搶不成?」婉兒嘴里說的輕松,纖纖玉手卻不客氣的搭上了傻子腰間軟肉。「想想,我就是想想也不成么。」心里卻難免腹誹,怎么姓呂的都這么可惡,雲竹看上個姓呂的,這個姑娘居然也讓姓呂的占了,而且這個姑娘身上散發出那熟悉的感覺是……目光忍不住又飄了過去。目光隨人而動,然後傻子就看著那女子走到了最前排,看見她沖著不知何時已經坐到壽椅上的東方家老太爺拜了下去,看見東方老太爺居然右手輕扣,竟是不受她的大禮,看見東方老太爺的那張臉……「我操,坑死我了……」傻子一低頭,眼睛就開始四處亂掃,找尋著退路。「怎么了相公?」婉兒不解的問。「你看那個老太爺,仔細看。」婉兒定睛看去「賣,賣蘿卜那個,相公,你不是還和他……」「上當了,咱們早就被人盯上,帶著沙丘走,現在就走,大意,大意了。」他們方寸已亂,都沒注意領他們進來的中年人是何時又走到身後的「幾位最好還是不要胡亂走動,我家老爺說,請您看戲,那票大的才剛剛開始。」沒有威脅,中年人不會武功,說話不卑不亢,四周的明暗護衛甚至沒有一點變化,傻子甚至看見那老不羞的沖他這邊還擠了擠眼睛。「奶奶個腿兒,怕你不成,不走了,看他耍出花去。」傻子的光棍脾氣上來了,反正入了套了,這老頭前後看來對自己也不像是有惡意,真有什么意外,自己和婉兒兩個人護著沙丘還跑不掉么?心里罵著蘿卜老漢,或者東方家的老太爺,眼神卻忍不住的又向那個姓呂的少婦飄去,越看越喜歡,越看眼神越猥瑣,越看越覺著心里暖融融的。「婉姐姐,你看風哥哥的眼神,他不會真的是看上人家了吧?」「也許是吧,我從沒見他的眼神那么溫柔的看過誰。」「那怎么辦呀,前兩天他看雲竹姐的眼神已經不對了,現在又看上個更漂亮的,婉姐姐你快想想辦法。」「放心拉傻丫頭,那個女子是有男人的,他搶不過來,而且多幾個姐妹不好么,省得你每次受不住了就叫我救你。」「啊,你還敢說,不是我救你的時候了,以後不救你了……」「我也不救你……」「不救你……」傻子扭頭看了一眼笑鬧的二人,又轉回頭去,一副花痴模樣。雖然只能遠遠的偷看,卻感覺好象已經這樣看了很久,也許還要看一輩子。天色已經暗了下來,華燈初上,當雲竹出現的時候現場又是一陣騷動,有曾經一睹芳容的難免大聲打著招呼,只是東方家的幾房親戚表情不自然起來,大房的人面有愧色,二房的人臉露譏諷,三房的……還在傻子後面戳著,老四老五年歲太小,還不懂事。不知是怎么安排的,等著欣賞雲竹大家詩詞歌舞的人們失望了,老人只低聲吩咐了幾句,就有人領著雲竹坐到了呂家娘子的身邊。雲竹也有些不知所措,不過老人安排的,坐下時還難免左顧右盼「他不在么……」老人這時站了起來,「我這壽誕本來是不打算辦的,不過兒孫們堅持如此,我也就勉為其難,雖然前兩天還有人說我是老不死的……」場間一片嘩然,傻子嚇的一縮頭「也卻是老而不死了……」傻子小聲接了一句「是為賊。」引的婉兒一頓白眼。老人接著說道「不過他們的意思我也明白,我老了,這孩子們么難免就著急了,該訂的也是要訂下來了。今天幾十年的老朋友們都在,我有兩件事要說,一,我東方家從此退出葯材生意,由呂氏接手,這點想必大家都有耳聞了,我也就不細說,二,東方家的下任家主,由東方雲接掌,所有東方族下,莫有不從。」簡單的兩句話,東方家的生意就被十去其一,這可不是普通的一,東方家的一,那可不是幾萬兩,幾十萬兩那么簡單的,全國的葯材生意東方家幾乎獨占一半,現在這一半姓呂了,幾戶與此相關的商家幾乎馬上就安排下人去暗中調查此事了。第二個就讓人有些摸不著頭腦了,按說家族繼承人的事沒必要在這個場合公開說出來,而且,東方雲是誰?家里有這個人么?東方傑,長子長房,本來一直默默無聞的坐在一邊,聽到父親嘴里的這個消息,面色一驚,然後滿臉愧色,「父親,不可,不……」「閉嘴,小雲那孩子現在和你長房沒關系。」東方青,次子二房,一聽也是豁然站起,「父親怎能把若大家業交給一個賤種,而且那孩子是不是我族血,誰能證明?」老人看了一眼自己的二兒子,「族血?你也有兒子,你那兒子是我族血么?」東方青沉默不語,臉上陰晴不定。東方然,三子,總領江南,一身奴仆打扮,這會還站在傻子身後,眼看著身前的男人一副看熱鬧不怕事大的模樣,恨的咬牙切齒,要不是你一句話,爹怎會,怎會把家業都……哎。傻子完全沒有覺悟,「看,要打起來了,老頭請我看的戲就是這個吧,有點意思。」不過很快他就沒看戲的心情了。「把孩子帶過來吧。」一名年老的仆人領著個少年步入了大廳,孩子一進來就撲到了雲竹身邊,一句話也不說,警惕的看著四周。「小雲?東方雲?」傻子這回真傻了,那他不就是那老頭的後輩,雲竹不就是東方家的媳婦,「東方家都給你。」傻子終於想起了那天的情景,不會吧,老頭,我開玩笑的。這時雲竹拉著小雲也站了起來,緩緩跪在老人身前「請爺爺收回成命,我們母子只想平安過這一世就好,您說的,實在是……」「呵呵,這事你現在和我說也沒用,你求錯人拉。」老人抬眼向傻子的方向看去,又把傻子看縮了,「不關我事,看美女,專心看美女。」白衣少婦恬靜的坐在一邊,不插嘴,不詢問,臉顯憂愁之色,傻子看的有些痴了。「爺爺說的不錯,如此美事,嫂子怎能推辭?」一道清朗的聲音響起,又有幾個人走了進來,當前一人年歲不大,唇紅齒白,長相清逸,傻子一看就樂了,總算出來了,東方行。只是跟在他身後的幾個人是……四個無須老者,一個身穿蟒袍的年輕人,具都是氣勢不凡。和婉兒對視一眼,壓下現在就沖上去的沖動,除了東方行,其他五人無一不是氣勢內斂,四個老人又隱隱將那蟒袍男子護在了中間。東方老太爺一見這幾人,眼中閃出了玩味的神色,耳邊有音傳來「老哥,正主來了,你打算怎么辦?我就是查到他要過來,才趕來通知你,他們的目地怕是……」「後面當然是沒我事了,我家的事我安排完了,後面該我看戲了,那小子看我演了半天,他就不上台來一段么?」雲竹見了東方行,微微福了福,輕輕叫了句「叔叔。」神色間卻是說不出的厭惡。「幾年不見,嫂子依然美貌如廝,實在是讓人想往呀,不知嫂子現在可有良人相拌?」這句已和公開調戲無異,雲竹皺著眉頭,小雲怒目而視,只有老太爺還老神在在般,不喜不怒。場間東方家的人都在看著幾日不見仿佛變的陌生起來的東方行,這還是那個對人彬彬有禮,處處與家人和善的小行么?就算他以前隱藏的好,那么今日是……眼神忍不住的向他身後幾人看去。蟒袍男子進來後一直冷冷的掃視著四周,直到看到呂家的婦人時眼光才停了停,貪婪之色一閃。東方行接著又說,「爺爺,你將家業交給誰我這做孫子的自是沒資格過問,只是大哥已死,嫂子還如此年輕,我對嫂子仰慕已久,您看能不能把嫂子……」說到這頓了頓「我會對小雲那孩子好的。」「哄」人群瞬間吵嚷了起來。「公子好算計!」「好厚的臉皮!」「佩服,佩服。」壽宴已經失去了味道,現在大家在吃一道叫做「家變」的大菜。東方老太爺剛決定把家業傳給個孩子就夠讓人吃驚的,現在出來個男子就要娶孩子他媽,這他娘的實在也太狗血了。東方行有恃無恐,還在地上跪著,老太爺看著這個孩子眼中甚至還有淡淡的贊許,「你不錯,真不錯,有心,夠狠,也找對了門路,要是早幾個月,我也許會答應你的,可狗就是狗,你就是再能咬,也做不了主人。今天這事我做不了主,家主在那呢」老人一指小雲「你找他商量去。」小雲態度再明顯不過了,誰敢碰雲竹一下那就是真的要開咬了,用牙咬。老人在打太極,東方行有些騎虎難下,「我看很好呀,兄死弟繼,也是一裝美談,我看這件事就這么定了吧。」蟒袍年輕人終於開口說話了,只是一張口就要把這件事定死,這個人是青蛙吃多了么?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老人居然沒有開口反駁,雲竹眼圈微紅,這個年輕人她是認識的,他開了口,這件事怕是真的沒有轉圜的余地了,想著自己一生悲慘的境遇,不禁潸然淚下……「風哥哥,殺了那個王八蛋,雲竹姐姐讓他欺負哭了。」「相公,要不咱們……決不能讓雲竹姐也入了虎口。」她們知道東方行是什么人,沙丘和婉兒已經等不及了。傻子的心口在抽搐,就不能看女人哭么,尤其是喜歡的女人哭,以前還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喜歡雲竹這個人還是因為喜歡小雲而可憐雲竹,雲竹這一哭倒是弄明白了。「好,婉兒你帶著沙丘准備跑路,我去把雲竹和小雲搶出來,咱們……」正說到這兒呢,場間再起波瀾,「俗話說好事成雙,東方行既然和嫂子成此美事,我和這位靜柔姑娘也是舊相識了,我也是傾慕已久,不如今日就一同成就美事如何?」呂家的少婦靜靜的看著說話的蟒袍男子,目光中不帶絲毫感情,「你今天來是為了我?」顯然這個人她也認識。「當然,你知道我對你傾心已久。」「還是為了我身後代表的萬貫家財?」「能二者兼得,又何樂而不為?」「你不怕回洛陽去沒法交代么?」「大哥遠在京城,此間還有何人能幫你,敢幫你?等回了洛陽,你我生米早成熟飯,大哥又能奈我何?」女子沒有求助任何人,她知道這個年輕人是誰,他出現在這里,今天場間已無人能壓制於他,「相公,不能再為你……」手腕一翻,一顆暗紅色的葯丸攥入了手中,眼角顫動,一滴晶瑩的淚珠順著臉龐滑落……「老哥,你真不管這武家的小王八蛋?小姐可是……」「小左,沉住氣拉,再等等,再等等。」傻子怔怔的看著女子臉上滑落的淚水,一切嘈雜的聲音都消失了,「滴答,滴答……」這是淚水滴落的聲音么?為什么會響在我的心里?那個女人的淚水為什么會直接流進我心里?為什么?她是誰?她到底是誰?視線變的模糊了,耳邊有一個輕柔的聲音在訴說著,「我,我叫慕容靜柔,你,你是誰?」「你拔出了那把劍,你會娶我么?」「相公好羞的,不要了好不好。」……耳邊的聲音消失了,視線重新變的清晰,漫天的箭雨,無盡的刀光,江心上有一葉小舟,有人在哭,是誰,誰在哭?柔兒,是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