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1 / 1)

情況十分不妙,傻子發現自己被包圍了。滿府的賓客還在等著吉時,可新郎和新娘同時逃家,皇帝的臉面不能丟,傳出去就是個大笑話,公主可以讓那個胖廚娘先頂替一下,小虎怎么辦?覺出周圍幾人的目光不善,傻子抓著自己的衣襟一步步後退,「你們干嗎?人家不要嘛……」麒麟兄弟聯手的威力很大,傻子被活捉了,柔兒這個吃里扒外的還主動給傻子扣上了小虎常用的面具,反了天了,晚上回屋必須教訓。院子里早已坐滿了賓客,男女各分兩邊,新娘顯然已經等了許久,可新郎呢?玉靈公主見過的人不多,可也不是足不出戶,常被皇帝召進宮內議事的當朝大員還是見過的。左良輕輕拉了拉柳擎方的袖子,「柳大人,這只幾月不見,公主怎么胖成這個樣子?」「這個……皇家的伙食好些也是有的。」兵部的大佬傻子一個都不認識,只是青麒親自拉著他步入大堂,倒也無人多嘴,面具扣著,帽子帶著,雖然奇怪怎么帽子下好像沒有頭發的樣子,兵部的老尚書到底沒有當時就問出來。有懷疑的,自然就有不懷疑的,若瑤一口酒就噴在了沙丘身上,「這個……那個……相公這是……」敏瑤嗔怪的看著妹妹,怪她失了禮數,沙丘以為她是故意的,怪叫一聲就要撲過來,柔兒杏眼一瞪,一人屁股上抽一巴掌,都老實了。吩咐婉兒看住這兩個惹禍的,輕聲的對雲竹和玉娘解釋了起來。小虎雖然無父無母,可親兄長還在,大龍被迫坐在了主位上,柔兒只是名義上的姐姐,這個場合是沒有資格受新人跪拜的。大龍粗大的神經還理解不了為什么穿著一身難看紅衣服的姐夫要給自己下跪,剛要站起來就被身邊的柔兒在胳膊上擰了一下,「不許動,不許問,聽話!」「那我晚上要和姐姐睡。」這個混蛋都會講條件了,柔兒臉上一紅,無奈的點點頭,無論如何也要應付過眼前這關。傻子飽受折磨,身邊這個球狀物體等下就要和自己一起入洞房了,老子的一世清名呀,兔崽子回來讓你好看!傻子正在咬牙切齒,突然身子一震無意中看了武青麒一眼,武青麒搖了搖頭。「吐蕃王子丹巴攜國師桑珠活佛到!」負責唱禮的秦名楞是能把這句喊出苦大仇深的味道,去年的那場血戰可想在他的心里留下了怎樣的烙印。小虎在小葉城下殺人無數,雙方不可能有什么交情,這場典禮根本就沒有邀請他們,這是來砸場的?人分兩邊,一位黑胖的吐蕃青年大步而入,眼神輕浮,神色傲慢,這是個蠢貨,傻子不想理他,他在意的是剛才隱隱放出氣勢的人。吐蕃將密宗做為國教,桑珠的地位其實比這個白痴王子要高許多,可現在他卻不緊不慢的跟在後面臉上並無惱意,傻子一看見桑珠的長相就樂了,原來如此,竟是那丹巴王子的大號翻版,難道吐蕃老王也與我是同好之人?輕輕作個手勢讓已經站起來的婉兒稍安勿躁,可以確定這個桑珠就是那日在郊外偷窺之人。傻子努力隱藏著不讓自己被看出深淺,尋思著要不要今天干掉這倆胖子,婉兒和大龍都在,武青麒應該也能搭把手,再用柔兒賄賂一下青麟,這事就成了,至於後果……傻子一聲暗嘆,有家的男人顧慮多呀!丹巴一進來就賊眼亂掃,看見柔兒時已經色眼迷離,等看到雲竹婉兒那一桌時哪還邁的動步,推開迎過來的李昶,「我要坐那桌!」哄……堂間一陣嗤笑,那是女眷的桌子,據說除了大家都認識的雲竹,都是虎將軍的嫂子,是個男人都想坐,敢說出來的就這么一個蠢貨!傻子根本就沒理這個白痴,他的心神全鎖在桑珠身上,因為這個紅衣大喇嘛從一進來眼睛就一直看著柔兒,嘴角掛著詭異的微笑。柔兒發現了異樣,有些不知所措,慌亂間一道寬厚的身影擋在了身前,心中尋得了片刻的安寧,只是這個保護自己的人……武青麟不喜歡別人這樣看柔兒,那個禿子是沒辦法,其他人憑什么盯著本王喜歡的女人。媽的,這是個泡妞的高手,傻子暗罵,柔兒站到他身後明顯安靜了下來,老子要小心些了,別真讓他把柔兒的心偷了去!出乎意料的是他們並沒久留,仿佛就是為了過來看一眼,大黑胖子拖著小黑胖子離開,對大多數人來說這只是一個插曲,傻子卻覺得哪里不對,他看柔兒的目光……真讓人討厭!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新娘子已經被送入了洞房,傻子是打死也不肯進的,主動留下來被人罐酒。酒到杯干,他只要不多說話,到也不會露了破綻,另一邊警報解除,柔兒輕輕說了聲謝就紅著臉逃離了武青麟身邊,留下一個傻呆呆的晉王對著柔兒豐韻的背影犯花痴。沙丘剛才被撒了一身酒水,悄悄的回後院去換衣服,今天的場合正式,沒敢穿短裙,搶了若瑤的一身衣服。今天所有人都在前邊招呼客人,後院無人,剛跨過月亮門就被一條彪形大漢攔住了去路。「讓開!」秦名像條賤狗一樣點頭哈腰,頗有傻子的風采,這幾天可沒睡好覺,不明白自己怎么得罪沙丘了,總是對自己愛理不理的,人前人後都是一副厭惡的模樣,男人好色是不假,可能進入夢里的只有那個紅彤彤的影子,終於找到這個單獨說話的機會,再不問清楚秦名覺得自己要瘋了。「夫人,我就是想問問……」秦名措著手不知道怎么開口。「你既然叫我夫人,那你把我攔在這里想干什么,還有沒有規矩了,閃開,要不我喊人了。」沙丘一看見他就來氣,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或許她知道,只是不想承認。「我不知道自己是哪得罪你了,夫人我其實對你,對你……」秦名漲紅了臉也說不出話。沙丘看他的窩囊樣子更是來氣,「你對我怎樣,說呀,你敢說么?洛陽是個花花世界,怕是現在眼都看花了吧,我就是個山里姑娘,可當不起你秦大人這個樣子,我要去換衣服了,難道你想跟著一起來么?」沙丘奪路要走,秦名一著急終於忍不住拉住了她的手腕,倆個人都呆了一瞬,沙丘甩了下手沒有掙開,小臉紅了紅,「放開!」「夫人,我……」聽他還叫夫人沙丘更是惱怒,一腳踹在秦名的小腿上,轉身就跑,沒跑出兩步身子就飛了起來,秦名忍著疼一把攬住了她的腰肢,再也顧不上了死了也認,「夫人,沙丘,我喜歡你,沙丘我真的喜歡你,求求你別折磨我了,別不理我,我知道自己不該這樣,可我就是喜歡你,我不敢奢望你能對我如何,只是別不理我,別不理我。」秦名緊緊抱著沙丘,絲毫沒有發現懷里的人早就軟成了一灘春水,貪婪的嗅著少女紅發間傳來的陣陣幽香,任由沙丘在自己的懷里又捶又打。啪!拉扯間一個小布包掉在了地上,秦名一下慌了,因為沙丘已經先他一步撿了起來。秦名的慌亂模樣沙丘看在眼里,心中剛剛升起的一絲羞喜終於化成了絕望,他是騙我的,秦大哥已經有了相好的女子,這一定是那女子給他的信物。「別,你別看。」秦名伸手要搶回來,沙丘哪里肯給。「害怕了么,還想騙我到什么時候,喜歡我?我哪里當的起你秦大人的……你……你……」說話間沙丘已經打開了布包,映入眼簾的是三根微微卷曲的紅色毛發……「你,你一直都帶在身上?」沙丘的雙眼已經蒙上了一層水霧,隨著秦名羞臊的點頭,少女嚶嚀一聲已經撲入了他的懷中,「壞死了,秦大哥壞死了。」柔軟的身子只在秦名懷里扭動了兩下就不敢再動,一根粗長的硬物已經頂住了小腹。「秦大哥咱們那次之後你一直沒有過女人么?」「沒,沒有真的進去過。」「什么叫沒有進去過?」「就是那次我給柔兒夫人趕車……」秦名迷糊著說出了實話,說完就後悔了。果然沙丘又生氣了,轉過了身子,「就知道你們男人沒一個老實的。」只是沒有脫開秦名的懷抱,兩片豐滿的圓臀不挺的磨擦著秦名下身的堅挺。柔兒姐姐的身子沙丘當然見過,秦大哥那樣情況下都沒有真的撲上去,心頭一片溫暖。再看不出少女的情意就是豬了,在沙丘的嬌呼聲中,秦名抱起少女走進了路邊的矮樹叢……面猴滿院子的找秦名,扯著嗓子喊了七八聲,這小子才不知從哪慌慌張張的跑出來,「哪去了,小虎喝醉了,老爺一晚上都不見人,你又沒影了,打算累死我么?」「王啟年那小子呢,不是在幫你?」「剛才就去找你了,也不知找哪去了,我這才出來,快走快走,一堆事呢!」秦名無奈的被面猴拉走,沙丘靜靜的趴在自己的衣服上一動都不想動,秦大哥真是憋的久了,一連三次弄的自己快散架一般,雙腿盡量分開,一股暖暖的熱流正在慢慢的涌出穴口,壞死了,射這么多。秦大哥不會回來了,沙丘剛要起身收拾一下不想兩片圓臀再次被人按住,「秦大哥你沒走么?噢……你怎么又硬了……輕,輕些,穴都讓你肏腫了,哎呦……可漲死人家了……噢噢……別,別肏那么快,又不是第一次……好哥哥你慢點……人家受不住……噢噢……」柔兒在糾結沙丘換個衣服要這么久,秦名在痛罵王啟年那小子偷懶,傻子到底被綁進了洞房,一般的賀客均已散去,留下的都是熟人。左良拉著婉兒走到一邊,「丫頭,爹問你,你和你義父,那個老淫棍是不是,是不是又……」他紅著臉說不下去。婉兒當然明白他的意思,羞臊的跺跺腳,引的胸前一對凶器亂顫,「爹,你說什么呢,當然沒有。」「那他怎么功力恢復那么多,你看給我打的。」左良掀開衣袖上面一片青紫。「義父怎么下手這么重,回頭我去說他,爹爹還疼么?」婉兒輕輕拉過父親的手臂,無意中碰到了自己的一對巨乳,俏臉微紅卻沒有放開。「丫頭,那個有空回家看看,小順子都快成我徒弟了。」左良只能說到這里,也不知道女兒聽懂沒有,婉兒果然羞的低下了頭,輕輕的嗯了一聲,雙手微微緊了緊用自己的乳房輕輕摩挲著父親的手臂,目的達成,左良閃。另一邊,柳擎方借著和敏瑤的說話的功夫腆著臉坐到了玉娘身邊,不知道怎么搭話玉娘的臉紅紅的,兩個妹妹的父親卻對自己青睞有加,一把年紀了還對自己……一怔間,柳大人在看了幾眼玉娘的面相後突然在桌下捉住了她的手腕,兩指輕輕的扣在脈上半晌後眼神明亮起來。「有,有……我的,不是,……我是說我有機會么?」老先生激動說話有些不利索,玉娘被他看破已是羞臊不堪,自己居然不知道孩子的父親是誰,慌亂中先是搖頭,又輕輕的點了點頭。若瑤傻乎乎的不明白父親為什么突然變的興高采烈,敏瑤卻隱約知道父親對玉娘是有想法的,桌邊玉娘姐的頭垂的更低了,敏瑤慢慢走到父親身邊,這才發現父親拉住了姐姐的手,真是的什么事能高興成這樣,要是被人看見可不得了,輕輕咳了一聲,玉娘終於慌亂著抽回手,柳擎方今日得聞喜訊,老懷大慰,不能拉玉娘的手拉女兒的手沒事吧?將敏瑤的一雙柔苐抓在手中,激動的說不出話,看的武青麒那叫一個羨慕。「小虎」既然已經進了洞房,於是傻子出現了,呦,全在那,都不舍得走,可惜老婆太少,還是不夠分的。把正在對雲竹獻殷勤的李昶趕走,胖墩兒忍了他一晚上了,拍手叫好,只是這斯還是不死心,說要在府外等著送雲竹回千金樓。武青麟坐在一邊獨自喝酒,也不與人搭話,只是眼睛片刻不離柔兒,可憐的小婦人被看的渾身不自在,傻子擋住他的視線,「看眼里拔不出來了!」武青麟噌的站了起來,二人怒目對視,要不是知道還有正事要談,真想出手拍死這個禿子。架沒打成,武青麒拉著二人進了側房,男人們有話要說自然無人打擾,議事的主題自然是怎么抓住那兩個熊孩子。熊孩子中帶把的那個其實壓根就沒想跑遠,小虎畢竟不小了,現在身居高位知道這門親事已不能反悔,可想著那臃腫的身材實在是憋屈,就出來輕松三天,然後就回去,一輩子絕不碰那個胖女人,小虎這樣告訴自己。英俊的臉龐上一條斜長的疤痕,不僅不顯得丑陋反倒是增添了幾分冷峻的氣質,不用再戴著面具出門,小虎心中感到了幾分輕松,不被人簇擁的感覺挺好,你看這小茶肆中別人都擠一張桌子,就自己這桌沒人。哦,還有一桌,那明顯個富人家的小少爺,年齡也就比小雲稍大,只是不知為何沒有下人跟隨,至於長相么……說實話小虎不太喜歡,一個男孩子長那么漂亮當兔爺么?他在看別人自然就不能阻止別人看他,他不看了可那個小少爺還在看,小虎被盯的有點發毛,不會真是兔子吧?換張椅子背過身去。身邊有人走過,面前的那桌客人在被人用銀子砸暈後讓出了座位,又對面了,小虎大怒,被個兔子看上還不如回家找那個胖妞,有心嚇唬一下這個小不點,銳利的目光反瞪回去時已經暗含著濃濃的殺意……被打敗了,人家完全不怕,還沖自己皺鼻子,薄而紅潤的嘴唇輕輕一撅,做了個鬼臉,丟大人了。「店家,結賬。人,人都哪去了?」小二戰戰兢兢的從櫃台後露出了頭,「客官,您快走吧,我這客人都讓您嚇走了,您再來這么一下小店就要關門了,你,你要干什么,你別過來,啊……」把一錠碎銀拍在小二臉上,理虧的毛小虎同學准備閃人,身後又傳來一聲慘叫,那個漂亮的小少爺也學他把銀子拍在了小二臉上,區別就是那塊銀錠比較大……壞了那個兔爺跟上來了,小虎的菊花一陣陣發緊,戰陣上千軍對壘的時候也沒有過這種感覺,轉過一條小巷時小虎停下了腳步,果然那個小少爺快步追了上來,拐角處兩人撞了個對臉,少年的臉刷的下就紅了個通透。「這位小兄弟還是別跟著我了,我真是不好那口。」「啊,你說什么?」「我跟你不一樣,我不是兔爺。」「兔,兔什么爺……啊,你才是兔爺,你全家都是兔爺。」難道不是兔子?「那這位小兄弟為什么跟蹤我?你認識我?」少年眼中狡黠的目光閃了一下,再抬頭已是雙目含淚,「大哥哥,我家門不幸,父……親不喜歡我了,兩個哥哥也處處刁難我,母親又去世的早,現在他們把我趕出了家門……哎,你別走呀……」小虎沒走出兩步,看著面前重新攔住自己的氣鼓鼓的小家伙,「說實話!」「我,其實是逃婚跑出來的,兩個哥哥為了攀附一個權貴,非要我那個娶……娶一個丑八怪,那人我見過,不我聽人說過,長的奇丑無比,身高八尺,腰圍也是八尺,臉上也有條疤,不,我不是說你……」少年偷偷打量了下小虎,看他並不在意才繼續說「性子粗暴,能生裂虎豹,據說還吃人。」「你確定你家兄長讓你娶的是個姑娘?」「恩!」少年肯定的點點頭,「娘親要是還活著一定不會應允的,現在家里再也沒人關心我了。」興許了提到了過世的母親,少年眼中的淚水終於滑落了下來。少年的神情不似作偽,至少小虎是沒看出來,原來也是個逃婚的,只是聽著好像比自己還慘,不過少年還是太單純了,對自己一個陌生人講這么多,小虎獰笑著拔出長劍,「我現在知道你是自己跑出來的,剛才在茶肆里我知道你身上有許多銀兩,對不住了小兄弟,下輩子記住不要輕易相信陌生人。」下一瞬,長劍沖著少年的脖頸斬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