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肖先森兩眼紅哭過的樣子,寧初一挑了下眉,問:「你怎么了?」
「嗚~~我難過,潘爺爺好好的一個人怎么就這么走了,以前在公司遇到他,他還跟我說了話,還拜托我督促老大按時飲食。」肖先森抹著眼淚,結果眼淚越抹越多。
寧初一抬手拍了拍肖先森的肩,「不枉潘爺爺對你的贊賞。」
易褚檸看了眼肖先森,倒是沒有拆穿他的假哭,只是對寧初一說道:「我們進去吧。」
寧初一點頭,囑咐肖先森收拾了眼淚再進靈堂,然後和易褚檸走進了靈堂。
全程幾乎被無視的林牧酸酸地朝肖先森說道:「你老大都說了,叫你把眼淚收收。」
「牧哥拜托你一件事,」肖先森將臉湊上去,「幫我擦擦眼淚。」
「你自己沒手啊。」林牧嫌棄道。
肖先森流著眼淚:「我手上有洋蔥汁,越擦眼淚越多。」
林牧:「……」
他終於明白,這小崽子為什么能在寧初一身邊混了。
忍了忍,林牧問道:「小肖啊,你還有洋蔥汁嗎?」
靈堂里。
寧初一剛踏進靈堂,就看到了正在和穿著孝服的潘爺爺女兒一家說話的一行人。
安寧顏子熙還有小胡叔等人。
早上才跟她見了面的安嫻並沒在行列里。
寧初一和易褚檸走過去的時候,潘爺爺的女兒立馬注意到了她。
「初一你來了。」潘女士的態度碧應付其他人更多了些親近。
因為潘爺爺這個中間人的存在,雙方對彼此都不陌生,潘女士一家三口每次回國來都會主動拜訪安家,然後再接潘爺爺回家小住。
「潘姨,節哀。」寧初一從易褚檸手上把捧花拿過來,親手遞給潘女士。
潘女士眼眶又濕潤了,她借著接花束的動作掩飾,抹掉眼眶的眼淚。
「初一,我爸他有給你留遺言嗎?」
寧初一神色沉重,「潘爺爺去世前確實給我打了電話,但遺憾的是我錯過了,很抱歉。」
「沒事,你不需要抱歉,」潘女士搖頭道,她往寧初一身後看了看,「安伯伯沒來?」
「外公他聽到潘爺爺去世的消息受到了刺激病倒了,現在正在醫院療養。」回答的不是寧初一,而是安寧。
潘女士有點奇怪地看向安寧,說道:「不好意思,剛剛沒來得及詢問,你是?」
安寧心里一堵,臉上控制不住流露出了一絲難堪,語氣並不是那么好地說道:「我是安家真正的繼承人,你剛剛問的是我的親外公。」
她才是代表安家來參加追悼會的,結果人家竟然都不知道她的身份。
你說氣不氣人。
但潘女士顯然是真不清楚安家的變故,她第一時間看向寧初一,目光里透著疑惑,問:「初一,這是什么情況?」
寧初一還沒開口,安寧就爆了:「事情都生了快三個月了,潘爺爺難道都沒告訴過你們,寧初一根本就不是安家的人,她只不過是一個頂替我的冒牌!」
潘女士驚住了。
靈堂里陷入了一片死一般的沉寂氛圍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