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謝謝。」寧初一出聲打破了曖昧的氣氛。
顏子熙微微退開,他在床沿邊坐下,從口袋里掏出了一樣東西。
「因為昨天你離開的匆忙,我媽想對你說的話沒說出來,今天早上她叫我請你再過來一趟,這才現你生病了。」他平述地說道。
寧初一的目光落在他指尖捏著的一枚很朴素的戒指上,昨天她在顏媽媽的手上見到了這枚戒指。
見她看到了戒指,顏子熙低聲說道「這是我媽留給你的,雖然不值錢,但這是祖輩一直傳下來的。」
「那我就更不能收了。」寧初一蹙眉,這種東西代表著什么,她怎么會不知道。
顏子熙靜靜地看著她,從前一直帶笑的眼睛此時只有憂郁。
寧初一沒有心軟,這是原則問題,如果是普通的東西收了也就收了,但這種明顯是傳給兒媳婦的東西,她不能接。
若是早兩個月,她或許還會猶豫一下,但現在她身心接受了另一個人,她很清楚自己和顏子熙沒可能了。
錯過了就是錯過了。
顏子熙垂下眼眸,苦笑了聲,「確實,我現在沒有立場讓你收下。」
「等阿姨手術成功,你把戒指還給她,讓她以後交給真正的有緣人。」寧初一說道。
顏子熙沒有看她,只是低著頭看著手上的那枚陳舊的戒指,仿佛自言自語般說道「從小我就是我媽一個人帶大的,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成功率,我也會去爭取,我得先盡到一個兒子的本分,才能去當好男朋友,丈夫,甚至是父親的身份。」
寧初一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聽著。
「如果當初從一開始我就把真相告訴了你,是不是一切都會不一樣了?」顏子熙抬眼看向寧初一。
「就算時光可以倒流,你還是不會選擇向我坦白。」寧初一很冷靜地說道。
顏子熙沉默了片刻,忽地笑了。
他悵然若失地笑,喃喃「是啊,即便再來一次,我也不會說的。」
……
在安星辦公大樓,安寧在辦公室里有些坐立不安,她再次給顏子熙打了個電話,仍然無人接聽。
她給總裁辦打了內線電話,秘書回復說顏子熙仍在休假中,並未回來。
從前天開始顏子熙就休假了,說是家里有事要回家,之後就打不通電話了。
她不知道要用什么辦法才能聯系上顏子熙,現在她心里的不安隨著時間一點點過去而積累得越的多了。
突然,電話響了。
她以為是顏子熙回的電話,高興地拿起手機,卻現是寧安琪打來的。
「安琪姐,你找我什么事?」安寧按捺下心里的失落,接通電話詢問道。
「出來,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說。」
到了指定的咖啡廳里,安寧找到了寧安琪,她在對面坐下,有些不安地問「怎么了,姐?」
「給你看一點好玩的東西。」寧安琪將一張紙推到了安寧面前。
安寧疑惑地看了眼寧安琪,將紙拿起來看,看了幾眼後她反應了過來「這是潘爺爺寫給外公的遺書?」
「你先看完。」寧安琪靠在椅背上。
安寧繼續往下看,看著看著臉色驟然變了,變得惶恐而震驚。
「這不可能,怎么可能會這樣……」
安寧抬眼盯著寧安琪,「這是你偽造的對不對?我們都沒有看到潘爺爺的遺書,你怎么可能會有!」
「是不是真的再驗一下血緣關系就好了。」寧安琪悠哉地說道。
見她這么有恃無恐,安寧心里徹底慌了,她不敢去驗,如果結果是她最不希望的,那她就完了。
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會成為泡沫,顏子熙要是知道了肯定不會和她訂婚。
「安琪姐,你不會拿這個去給外公看的,對不對?」安寧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緊張地盯著寧安琪。
寧安琪露出了一個戲謔的笑容,「別緊張,我之所以專程來告訴你,就是為了提醒你早做准備,對於我來說,誰當安家的繼承人都無所謂,只要不是寧初一!」
說到這里,她露出了一個猙獰的表情,咬牙切齒地說「寧初一害我丟了工作,讓我成了別人的笑料,如果誰能讓她一無所有,我會很高興的。」
安寧稍微松了口氣,還是不確定地問「安琪姐,這個外公他應該不知道吧?」
「他要是知道,還能讓你待在安家?」寧安琪眼里閃過一抹鄙夷,不過這道異樣眼神一閃即逝了。
「安琪姐你怎么會有潘爺爺的遺書?」
「你不要管我是怎么得到的,本來我是不能透露給你知道的,但實在不想看到你坐以待斃,以寧初一那家伙的奸詐狡猾,再拖延下去很有可能會被她現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