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回 賈元春省親大觀園 秦可卿夜泣寧國府(1 / 1)

紅樓春夢 yaojiji 1667 字 2020-11-19

王夫人等日日忙亂,直到十月將盡,幸皆全備:各處監管都交清帳目;各處古董文玩,皆已陳設齊備;采辦鳥雀的,自仙鶴、孔雀以及鹿、兔、雞、鵝等類,悉已買全,交於園中各處像景飼養;賈薔那邊也演出二十出雜戲來;小尼姑、道姑也都學會了念幾卷經咒。賈政方略心意寬暢,又請賈母等進園,色色斟酌,點綴妥當,再無一些遺漏不當之處了。於是賈政方擇日題本。本上之日,奉朱批准奏:次年正月十五日上元之日,恩准貴妃省親。賈府領了此恩旨,益發晝夜不閑,年也不曾好生過的。至十五日五更,賈府合家上下便起身朝裝工整了等待元妃鳳駕。直等到天黑上燈之時方有小太監急急的道「來了來了「果不出一會子,只見一隊隊的太監內臣挑著燈籠走來,後面方是八個太監抬著一頂金頂金黃綉鳳版輿,緩緩行來……賈母等連忙路旁跪下。早飛跑過幾個太監來,扶起賈母、邢夫人、王夫人來。那版輿抬進大門、入儀門往東,去到一所院落門前,有執拂太監跪請下輿更衣。元妃更衣完畢,執事太監才請賈母王夫人等眾女眷入內行禮。元妃忙命人攙起來,賜了坐,就與賈母王夫人等摟作一團哭了起來。半日,賈妃方忍悲強笑,安慰賈母、王夫人道:「當日既送我到那不得見人的去處,好容易今日回家娘兒們一會,不說說笑笑,反倒哭起來。一會子我去了,又不知多早晚才來!」說到這句,不禁又哽咽起來。哭了一會子方才止住。元妃道:「為何不見薛姨媽、寶釵、黛玉?」王夫人忙啟道:「外女未敢擅入。黛玉家中有事,前些日子回揚州去了「元妃忙命人請了薛姨媽並寶釵。二人行了禮,元妃拉著寶釵的手細細打量了一番,真是如嬌花一般,真是越看越喜。便攬著在自己一側坐了。又問道:「為何不見寶玉?」賈母回:「「無諭,外男不敢擅入。」元妃命快引進來。小太監出去引寶玉進來,先行國禮畢,元妃命他進前,攜手攬於懷內,又撫其頭頸,笑道:「比先竟長了好些……」一語未終,便早已淚如雨下。寶玉也早抱著元妃哭得淚人一般。好一會子才止住了。元妃又一首攬著寶玉,一手抱著寶釵將二人的頭都擱在自己胸前,說了好一會子話。當日這賈妃未入宮時,自幼亦系賈母教養。後來添了寶玉,賈妃乃長姊,寶玉為弱弟,賈妃之心上念母年將邁,始得此弟,是以憐愛寶玉,與諸弟待之不同。且同隨賈母,刻未暫離。那寶玉未入學堂之先,三四歲時,已得賈妃手引口傳,教授了幾本書、數千字在腹內了。其名分雖系姊弟,其情狀有如母子。自入宮後,時時帶信出來與父母說:「千萬好生扶養,不嚴不能成器,過嚴恐生不虞,且致父母之憂。」眷念切愛之心,刻未能忘。卻說那日寶玉無意中沖撞了寶釵之後,二人並不曾單獨會面,相見了也都尷尬異常,兼以薛姨媽那日又提起將寶釵許配給寶玉,寶釵更是羞愧,見了寶玉都有意回避。直至今日二人才又貼得如此之近。寶玉拭干了眼淚,側頭一看,可巧正看見寶釵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在看著自己。見寶玉看著自己,寶釵慌忙將頭扭到一邊。那耳根子都紅了。元妃哪能看不見,只輕輕一笑也並不點破,心里卻有了盤算。元妃和寶玉再是姐弟情深,無奈如今身份高高在上,且省親一次不易,只得又將寶玉叮囑了一番,便又更衣,到園內四處臨賞。見各處景致匾額,隨是精細卻是太過鋪張了。又聞得上面題詞均是出自寶玉之手,不由得大喜。只草草將大觀園游歷一番,將各處都定了名,又出了燈謎詩律等命眾姊妹答對。自是寶釵又技高一等,不在話下。其後又有家宴、戲班等獻唱。元妃將那宮中之物賞賜與眾人等。眾人謝恩已畢,執事太監啟道:「時已丑正三刻,請駕回鑾。」賈妃聽了,不由的滿眼又滾下淚來。卻又勉強堆笑,拉住賈母、王夫人的手,緊緊的不忍釋放,再四叮嚀:「不須記掛,好生自養。如今天恩浩盪,一月許進內省視一次,見面是盡有的,何必傷慘。倘明歲天恩仍許歸省,萬不可如此奢華靡費了。」賈母等已哭的哽噎難言了。賈妃雖不忍別,怎奈皇家規范,違錯不得,只得忍心上輿去了。這里諸人好容易將賈母、王夫人安慰解勸,攙扶出園去了。次日元妃將省親事宜一一回稟了聖上,龍顏大悅,又賞賜了賈府上下許多珍玩並金銀等物,並元妃帶書信於賈政。王夫人又與鳳姐等人忙著收拾園子,其他諸多瑣碎事宜,不在話下。卻說寧府,隨元妃乃賈政之女,但寧榮本乃一家,只是一街之隔,也自是為了正月十五省親之事忙得一個個焦頭爛額,終也算圓圓滿滿成就了一件大事。而賈蓉和秦氏那日也說破了那些見不得人的私密之語,遂賈蓉也便不再與秦氏分房而居,每夜也同床共枕,隨不能有夫妻之實,卻也親近了不少。賈蓉隨也努力過,但終是不能成事,秦氏隨心中酸楚,卻也安守婦道,只是好言勸慰賈蓉,只把那眼淚在夜深人靜之時偷偷往肚里咽。好在那夢中間或與那寶玉相見廝守,多少得到些慰藉。這日,夫妻二人睡下之後,賈蓉便抱著秦氏那軟軟的身子,一雙手在那柔軟的乳峰之上撫摸了起來,下體也輕輕的抵著秦氏的豐臀。秦氏知其意圖,便挪動了身子,方便賈蓉的愛撫。賈蓉便褪去了秦氏的衣物,又將自己也脫個干凈,將那細弱之物抵在那彈指可破的豐臀之上研磨了起來。只一會子,便口中發出幾聲低吼,將那男精盡數塗抹在了那美肉之上。秦氏便拿起枕邊的絹帕,將臀峰上腌臢之物擦凈,又將賈蓉那話兒上沾染的也一一拭去,便又穿起了衣物,要睡下了。賈蓉又將秦氏的身子攬在懷里,將口伏在秦氏耳邊道:「娘子,可真是委屈了你了。」秦氏本是背對著他,聽得此言,便將身子轉了過來,輕輕伸出一只柔胰堵住了賈蓉的嘴道:「相公,怎么好好的又說起這些沒意思的話來了?可卿不是早就說過了嗎?我不在乎那些事,我只知道你是我的夫君,你對我好得不能再好,這就足夠了。」「娘子……」賈蓉看著可卿,一張俏臉上只掛著甜甜的笑靨,並沒用一絲做作。賈蓉只將那臻首緊緊攬在懷里,身子一抽一抽,竟是哭了起來。秦氏慌得變著法子的安慰賈蓉,卻都不見效,也只得由著他啜泣,不由得也滴下了淚來。也不知是過了多久,賈蓉止住了哭,捧起秦氏的臉來,替她拭掉了眼角的淚痕,緩緩道:「娘子,今日父親又問我,你可否有喜了,他和娘還等著抱孫子呢。「秦氏聽得一愣,眼淚又黯然落下,沉默了一會子才道:「夫君,不如你和父母親說,就說我不能生養,讓他們休了我,再給你納個賢妻吧……」不待她說完,賈蓉忙打斷道:「娘子這是哪里話來,這本是我不能成事,怎么又能怪到你頭上?「「那我們多多打聽尋訪名醫,大千世界,定有神醫能醫得夫君之疾。」「娘子,不瞞你說,我早已私下里各處尋訪名醫異士,湯葯也不知喝過多少副了,唉……看來是天讓我賈蓉無後啊!」秦氏道:「夫君,事隨是如此,也不可讓外人知道,不然讓你臉面何存呢?也只好如此,拖得一時也是好的……」說罷那淚珠子就像斷了線的珍珠,一顆顆的滾落下來。賈蓉只得又去給她擦拭,一面道:「娘子,我……我卻有個法子能夠兩全的,只是……只是怕要讓娘子受些委屈,不知娘子是否願意……」秦氏抽泣道:「夫君若有辦法只管說就是,只要能保全了夫君顏面,又使得父母大人開心就好。」賈蓉聽罷只道:「其實……娘子……不如……不如我們找個男子與你同床,待到你有了身子……」秦氏聽罷如同晴天霹靂一般,一下子掙開了賈蓉的懷抱直直的坐了起來,雙手緊緊護住了前胸,竟連落淚都忘記了,只睜著一雙杏眼直直的看著賈蓉。「娘子……我……我知道你是貞潔女子……可是……不孝有三無後為大「秦氏拼命用雙手堵住耳朵,只不住的搖頭。「娘子,就算我求你了「,言畢,賈蓉爬到床下,雙膝跪地便通通的給秦氏磕起頭來。秦氏猶不為所動,只將一顆臻首搖得撥浪鼓一般。賈蓉見秦氏無動於衷,竟又起身將桌上秦氏平日里做針線女紅用的剪刀一把抓起,抵住自己的咽喉道:「娘子若是不從,我便死在你面前就是了!」秦氏頓時慌了手腳,忙撲下床去,一把抓住了賈蓉的手。」我……我都聽夫君的就是了……夫君萬萬不可尋此短見,不如你先讓我去了的好!」「娘子……」「夫君……」欲知後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