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墨又接著說道,「兒子今天來這里,也沒有其他要求,只要您向喬恩道歉,這件事,就這么過去。」
寧君蘭聽到這話,笑了出來,「你讓我給她道歉?傅墨,我可是你的母親,你讓我給你妻子道歉,你可真是孝順。」
「看來母親是忘記我當初說過的話了。」傅墨松開喬恩的手,緩緩站起身,一步一步,向寧君蘭走去。
他抬起右手,輕輕摩挲著左袖口上的寶石袖扣,周身散發著瘮人的戾氣。
寧君蘭有些坐不住了,雙手緊緊攥著椅子的扶手。
喬恩也忍不住站了起來。
她記得當初傅墨說過的話,他說,誰讓她不好過,他就讓誰不好過。
而今天,讓她不好過的是他的母親,他會怎么做?
喬恩的一顆心都提了起來。
寧君蘭也平靜不到哪里去,一顆心,都快跳到了嗓子眼。
她定定地看著傅墨,咽了口口水,張了張嘴,半響才開口問道,「你……你想怎樣?傅墨,我是你的母親。」
傅墨陰惻惻的視線猶如一張密網,緊緊套牢寧君蘭,讓她無所遁形。
他站在寧君蘭的面前,居高臨下,如帝王一般,高高在上而又令人生畏。
寧君蘭臉上的血色,就在傅墨犀利的視線里,一點一點褪了下去。
她什么話都說不出來了,只聽到傅墨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冷冽,「您是我的母親,我當然不會動您,我今天來,也是想要告訴母親一聲,公司的閑人,我養不起了。」
寧君蘭聞言,雙眸頓時撐大,「你……你什么意思?」
傅墨淡淡笑了出來,「母親,您應該知道的。」
寧君蘭一向得體而又優雅的臉,在這一刻,變得猙獰起來,「傅墨,你要是敢動他們,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寧君蘭的娘家人,這么多年,都在帝爵,靠帝爵養著
他們沒有一個是有能力的,但卻在帝爵都有頭銜。
說白了,就是吃白飯的。
這么多年了,因為是寧君蘭的娘家人,傅家也沒有說什么。
但是今天,寧君蘭打了喬恩,傅墨真的怒了。
他沒辦法對自己的母親動手,但是不代表不能讓她受到懲罰。
「母親,現在整個傅家,都是我說的算,您忘了?」
寧君蘭猛地站起身,抬手指著傅墨,聲音變得尖銳,「你不能這么做,他們也都是你的親人。」
傅墨微微頷首,輕笑了出來,「喬恩也是您的兒媳婦,您照樣動手了,母親,這也是您教我的。」
寧君蘭整個身子都在發顫,她就快要上不來氣了,「傅墨,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就為了一個小丫頭,你連自己的親人都不放過,你還是人嗎?」「她不只是一個小丫頭,她是我的妻子,是我放在心尖上的人。」傅墨說到這,聲音變得低沉而又鄭重,語氣之中又帶著警告,「母親,連我自己都舍不得碰她,這一次,我真的不會原諒您,我也只是給了您
一點小小的警告,若是再有下一次,可就沒有這么簡單了,我是不能動您,所以請您為您的親人們考慮一下。」
寒聲說話,傅墨不再看寧君蘭,而是緩緩轉身,向喬恩伸出大掌。
喬恩一直站在那里,被傅墨的話震撼到,好半響才反應過來,又看了眼寧君蘭,緩步走了過去,遞上自己的小手給傅墨。「母親,我們就先走了,您好好想想吧。」傅墨回頭看了眼寧君蘭,帶著喬恩離開了她的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