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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恩沒有否定傅墨的話，他便已經確定了她的心思。

她真的，有了想要離開的念頭。

傅墨蹙緊一雙濃眉，一顆心疼得他無法呼吸。

他抱得她更緊了，聲音有些發顫，「恩恩……」

喬恩的淚，一下子就落了下來。

傅墨痛苦的聲音，讓她絕望。

她痛苦地閉上雙眼，被淚水浸濕的睫毛輕輕顫抖著，任由悲傷的淚水肆意沖刷著她蒼白的臉頰。

傅墨發現，懷里的人整個身子都在瑟瑟發抖，猶如被風吹雨打零落的蟬。

他輕輕轉過喬恩的身子，就看到喬恩那張爬滿淚水的小臉。

她的淚水是咸的，蟄得他的心生疼。

他緊緊攥著她的雙肩，有些發顫的薄唇微啟，正欲開口想要說些什么，一直沉默的喬恩，終於開了口。

「大叔，我們……」

離婚吧。

她不配擁有自己的幸福，她更想用自己的方式，去補償顧晨。

可是那兩個字，已經到了嘴邊，她卻怎么也說不出來。

她愛傅墨，深深地愛著這個男人。

離開傅墨，她生不如死。

但那是她應得的，相比顧晨，生不如死，又算什么呢？

喬恩深吸了一口氣，淚濕的小臉上，神色變得堅定。

她似乎在心里做下了某個決定。

傅墨眼神如冰，在喬恩說出決然的話的前一刻，率先開口，「我是不會答應你的。」

喬恩的眼神終於恢復焦距，看著傅墨的眼睛，眸底滿是掙扎和痛苦。

傅墨咬緊牙，「你覺得，顧晨會希望你跟我離婚？」

喬恩無助地流淚。

除此之外，她真的再也找不到補償顧晨的方式了。

她也不能，再毫無顧忌地呆在傅墨身邊。

「我……」

「顧晨為什么要為你擋那顆子彈？」傅墨的聲音冷了冷。

喬恩淚流不止，沒有勇氣回答這個問題。

「那是因為，他希望你幸福，他選擇犧牲自己，不是為了看你自我折磨，喬恩，你知不知道，你讓顧晨很失望，讓我很失望。」傅墨冰冷的視線籠罩著喬恩。

可只要喬恩一抬頭就能看到，傅墨的眸底，被那層寒意掩蓋著的，全部都是痛苦心疼之色。

「顧晨拼了命想要保護的，你卻輕易而舉就破壞了，喬恩，你對得起你顧晨嗎？」

「可是……」喬恩聲音哽咽到說不出一句流利的話，「我……我真的……」

她真的好難受，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我知道你現在很難受，所以，你不要推開我，恩恩。」傅墨將喬恩抱進懷里。

喬恩再也說不出來一個字，在傅墨的懷里，淚流成河。

一直到最後，喬恩直接哭得暈了過去。

再次睜開雙眼的時候，外面的太陽已經出來了。

此刻是當地時間十點多。

喬恩一睜開眼睛，就看大徐言和姜煙坐在床邊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