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墨,竟然不是她的親生弟弟。
「你……你怎么可以這樣?就為了得到帝爵的繼承權?難怪,你會對傅墨那個態度,我還以為,只是因為他是男孩子……」
即便傅珮現在很恨傅墨,可還是為傅墨感到悲哀。
他一直都只是寧君蘭的一枚棋子而已。
整件事,一直被蒙在鼓里的傅墨才是最可憐的。「所以呢,你一門心思破壞傅墨的婚姻,不想讓喬恩嫁給傅墨,不想讓喬恩生孩子,是害怕帝爵落到外姓人手里是嗎?可是不對啊,還有妃瑜呢?那你為什么會同意妃瑜嫁
給傅墨?」
「那是因為,我以為妃瑜就是我失蹤的女兒,可是後來我發現我錯了,所以我想讓妃瑜嫁給傅墨,也算是給我的一個寄托。」傅珮的聲音哽咽,一句話說得斷斷續續的。
傅珮聽得心驚,「你真的,太可怕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不想讓傅墨跟喬恩結婚,讓帝爵徹底落到外姓人的手里,可是我沒想到,我會害死我自己的外孫,女兒不見了,外孫也……我是罪人,我是千
古罪人……」
「沒錯,你就是千古罪人!」傅珮忽的激動地站起來,怒聲吼道,「你知不知道你害了多少人,讓多少家庭成為了悲劇?你為什么那么自私?」
寧君蘭自責極了,連連搖頭,甚至有了去死的沖動,「我真的沒想過,事情會變成這樣。」
傅珮死死地瞪著寧君蘭,猶如看著不共戴天的仇人。
寧君蘭掩面痛哭了出來,那凄厲的哭聲,似是能召喚出地獄之中的厲鬼一般。
傅珮緊緊攥住雙拳,身子乃至五臟六腑都是顫抖的。
良久,她才平靜下來,陰沉著聲音說道,「這一切都是你的錯,我該恨的,是你。」
喬恩也是無辜的,不是嗎?
「我知道,一切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寧君蘭跪了下來,雙手握住傅珮的腿,「傅珮,是我害死晨晨的,我才是最該死的那個。」福陪你緊緊皺起眉心,神色之間閃過一抹厭惡,猛地抽出自己的腿,後退了一步,冷眼看著寧君蘭,「沒錯,最該死的就是你,可是你要我怎么辦?殺死你為顧晨報仇嗎?
呵,你害得人雖然多,可我殺了你,還是要遭雷劈的,傅墨說的沒錯,你真該慶幸,你是我們的母親。」
寧君蘭抬起一張淚濕的臉,羞愧地看著傅珮,張了張嘴,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傅珮的神色又冰冷下來一分,深吸了一口氣,才讓自己的聲音平靜下來,「我現在,只想給顧晨報仇,你是我的母親,我沒辦法把你怎樣,所以,我要毀了喬恩。」
寧君蘭看著傅墨眸底那癲狂之色,嚇了一跳。
她的女兒,真的變了。
都是她的錯,都是她的錯。寧君蘭跪著上前,「傅珮,你不要做傻事了,傅墨不會放過你的,我可以出面指證喬恩,可是你認為傅墨會對我心軟嗎?我們根本沒有血緣關系,不是骨血至親,傅墨是不
會放過我,發過你的。」
說到此,寧君蘭站了起來,苦口婆心地勸說道,「如果傅墨是我的親生兒子,骨血至親,他又怎么會把我關在這,一關就是半年?傅珮,你醒醒吧,傅墨不好惹的。」
「我再問你最後一遍,你幫不幫我?」傅珮冷聲問道,語氣之中滿是決然。
寧君蘭心痛極了,焦急不已,緊緊攥住了傅珮的手臂,「你聽媽媽的話好不好,傅墨他……」
「你當初為了錢,連自己的親生骨肉都可以舍棄,現在讓我聽你的,你是為了我好嗎?」傅珮揚聲質問,一把將寧君蘭推開。
她的心里,有一把火在燃燒,似是要將她自己都燃燒成灰燼,連眸底都燃燒著癲狂的火苗。「我告訴你,我不可能讓顧晨白白死掉,要么是你,要么是喬恩,你自己好好想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