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以為,項雲會說賠個十兩銀子就差不多了,沒想到後者開口就說,要賠百八十兩銀子,這小子看樣子,是典型的人傻錢多呀!
「對,就是一百兩銀子,你得陪我一百兩銀子!」癩三直接咬住不放,沖著項雲伸手要錢!
項雲見狀,也很是耿直的從腰包里一掏,竟是直接掏出了一張五百兩的銀票,他皺了皺眉,但還是直接遞給了癩三。
「沒有更小的面值了,就賠給你五百兩吧。」
一看到項雲竟然直接掏了一張五百兩的銀票,癩三眼睛都瞪直了,一旁的黃氏也是瞬間呆滯,高聳的胸脯連連起伏,周圍圍觀的眾人亦是驚呼聲不斷!
「哇……五百兩銀票!」
「天哪,賠這么多,你也來砍我一刀吧!」
「乖乖,這位公子是大財主呀!」
「……」
就連站在項雲身旁的少年,也是一臉的驚愕,不解的看向項雲,不明白後者怎么會倒給癩三銀票呢,而且還是五百兩一張的銀票。
要知道,五百兩銀票,那是什么概念,若是放在前世,那就相當於二十多萬人民幣的巨款。
在這泥瓦巷里,有些人大半輩子也不見得,能夠掙到五百兩銀票,別說是掙到,恐怕見都很少見到。
一道傷口值五百兩銀票,此刻好些人都恨不得,拿起柴刀遞給項雲,讓他隨便在自己身上挑選位置,只要不致命,給自己也來一刀,然後他們領著五百兩銀票享福去。
癩三有些痴愣愣的接過項雲手中的銀票,呆滯了半晌,這才終於是回過神來,他頓時面露狂喜之色,旋即又是有些暗自後悔!
「他娘的,感情這小子還真是一只肥羊,早知道直接要他個一千兩銀子了,失策,真是失策!」
拿了五百兩銀票,癩三一時間也沒什么好說的了,訕訕的松開手中的柴刀刀柄,他滿意地拍了拍項雲的肩膀。
「巴公子,你真是個明事理的人,和你這種明白人打交道,很舒服。」
項雲笑容可掬的搖頭:「哪里,哪里,這做人就要是非分明,道理要一條一條的講明白,傷了人要賠錢,這是雷打不動的律法條款,我只是依法辦事罷了。」
「高見,絕對的高見!巴公子,我與喬窯匠可是拜把子的兄弟,你是他的兄弟,也就是我的兄弟,兄弟我住在城南靠西邊的一個小院,今後你有時間,可以來我家坐坐,我一定設宴款待。」
如今癩三完全將項雲當成了一個,人傻錢多的散財童子,此刻還想套套近乎,看看能不能在項雲身上,再發一筆橫財。
項雲連連點頭:「好說,好說,在下一定登門拜訪!」
癩三聞言,臉上笑意更盛,拿著錢,穿著一條短褲,連鞋也顧不上穿,手里攥著五百兩的銀票,大搖大擺的就要朝著門外走。
「癩兄且慢!」
就在癩三一步要跨出房門的時候,項雲忽然叫住了後者!
「嗯……巴公子還有什么事嗎?」癩三止住跨出房門的腳步,疑惑的問道。
「嘿嘿……癩兄,剛才不是說了嗎,道理要一條一條的將,事情也要一件一件的說!」
「你的事情算是解決了,那咱們再來解決我侄子他們一家的事情吧。」
「嗯……什么意思?」
癩三眉頭一皺,隱約覺得有些不對勁!
項雲則是不慌不忙的抖了抖折扇,指向里屋內在床上仰躺的男人,又指了指身邊的少年。
「癩兄,你的傷勢我可是支付給你了五百兩銀票,可是我的表哥,還有這位侄子的醫葯費又怎么算呢,特別是我這個小侄子,你看看流的血可不比你少,而且年紀又小,你看是不是也得賠償一些呢?」
癩三聞言,差點沒氣笑了,他鼻孔一掀,冷笑著說道:「那你說說賠多少,這小賤種,他的命值幾個錢?」
項雲也不廢話,豎起一根手指道:「不多,不多,這個數。」
見狀,癩三臉上重新露出笑意:「哈哈……巴公子果然是有見識的人,一兩銀子我看也差不多,我還可以多給點,賠他二兩銀子。」
聞言,項雲卻是笑容含蓄地搖了搖頭:「兄台可能是誤會了,我說的可不是一兩銀子,我剛才給我侄子喂下的葯物,很貴重,一兩銀子可買不到。」
「哦……那得多少錢,難道要十兩銀子,什么葯怎么貴!」癩三皺眉說道。
項雲卻是再次搖頭,他的食指在虛空中輕輕搖動,最手中折扇在身前一點道。
「不是一兩,也不是十兩銀子,癩兄需要賠償我一萬兩銀子!」
「什么……!」
「一萬兩銀子!」
別說是癩三了,猛然聽到這個數字,在場所有人,無不是瞠目結舌,目瞪口呆!
「你……你說,我要賠給你一……一萬兩銀子!」
項雲再次搖了搖頭。
「癩兄,我都說過了,道理要一條一條的講,事情要一件一件說,這一萬兩,只是我侄子的醫葯費而已,還有一筆賬你也得付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