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仰躺在兩張金色龍椅之上的兩人,模樣秀氣,氣質陰柔的,正是南島國國君李宗喜、而獨眼粗獷男子,則是日臻國仁鳴三世。
二人此時坐在龍椅上,兩旁有貌美侍女,侍奉左右。
這些侍女有的輕輕揮動手中蒲扇,為兩人扇風,有的跪在地上,為他們揉肩捏腿,有的則是以纖纖玉指剝殼去核,喂吃水果,並以櫻桃小嘴,口遞瓊漿雨露。
場面奢華旖旎,酒色財氣兼具!
金碧輝煌的大殿下方,還有著裊裊清香環繞,下方十余名,身著類似漢服一般的長裙女子,翩然起舞。
這些女子各個身姿曼妙,體態婀娜,只是面上裹著厚厚的粉末,塗抹的煞白一片,眉毛短而濃,嘴唇處又點兩點紅纓,頗為怪異。
兩旁有宮廷樂師數十人,手持長簫短笛,琵琶,太鼓……聯袂演奏,樂曲悠揚,充滿了異域風情。
雖然有音樂、美酒、美食與美人、兩名龍袍男子卻是眉頭緊鎖,頗為憂慮的模樣,對於下面的歌舞,竟是視而不見。
就在下方歌舞正酣,殿外有一名身著寬袖窄腰的侍官,快步走入,此人來到那名獨眼漢子身旁,輕聲說了幾句。
聞言,那漢子當即翻身而起,從龍椅上端坐起來,揮手對著下方那群,正在奏樂歌舞的宮女樂師們,以日臻國方言說道。
「都給朕退下!」
聞言,眾宮女與樂師們,趕緊躬身倒退,一路退到了殿門外。
與此同時,兩名身著大紋直垂羽織,身材魁梧的武士,已經來到殿門,將手中武士刀交於門口的侍官,旋即大步跨入大殿!
兩人龍行虎步,一眨眼間,便行到了大殿台階下方,並同時下跪行禮!
「參見二位陛下!」
「工藤將軍、金將軍,快快請起,來人,快為兩位將軍賜座!」
「多謝陛下!」
君臣見禮,兩位身穿龍袍的男子,也是直起身子,不再仰靠長椅!
獨眼男子坐在龍椅之上,望向那名頭戴玄鐵兜,兜頂還有五道尖利獨角的魁梧男子,急切的問道。
「工藤將軍,外面戰事如何了,這一次風雲國可是將他們國家的戰神項凌天,都搬到了南海來,朕甚為憂慮!」
「哈哈……」聞言,那名身材魁梧,面容凶悍的工藤將軍聞言,卻是哈哈大笑起來。
「陛下,莫再提那戰神項凌天,此人被吹得神乎其神,這兩日隔海相見,雖未正面交戰,但末將以為,這風雲國戰神,也不過如此而已!」
「哦……?」那獨眼的皇帝陛下,身軀前傾,面帶驚異之色。
「工藤將軍此言何意,莫非將軍有把握,應付此人?」
那工藤將軍一對倒垂逆丹鳳的眼眸,射出兩道精光,用輕蔑的語氣說道。
「陛下,這項凌天自來到南海的兩日以來,所做的,不過是封鎖沿海,派兵巡邏,增強邊哨。」
「若論過人之處,不過是比其他人安排的,更為周密,僅此而已!」
「可是朕聽外面戰鼓聲震天,難道不是風雲國的海軍,攻打過來了?」
此刻,與仁鳴皇帝並肩的李宗喜也是開口說道,這位帝王,不僅氣質陰柔,連聲音都有些尖細。
聞言,那位世代公卿的工藤龍一將軍,連忙對其拱手拜道:「南皇陛下,今日與風雲國海上交戰的是金將軍,您可以問問他,風雲國是如何作戰的?」
李宗喜一對細長眼眸,果然看向那位,南島國修為第一人,武將第一人的『金無敵』大將軍。
此人一身修為臻至化境,是南島國第一高手,即便是日臻國,恐怕也只有這位工藤將軍,能夠與之匹敵!
「金將軍,今日你與風雲國交戰,可摸清了敵人的底細?」李宗喜問道。
聞言,一直未開口的金無敵,用手一撫長過脖頸的虯髯,發出一陣雷霆般的大笑,亦是面帶嘲諷之意說道。
「陛下,工藤將軍所言不錯,這項凌天不過如此,今日與他們糾結的海軍一戰,末將更是肯定無疑!」
「這項凌天一到此地,不得不說,這排場倒是弄得比誰都大,光是海面上的戰船,就有數百近千艘,浮滿了水面。」
「戰船中連尋常難得一見的,『前鋒沖擊船』,『樓船』都搬了出來,滅神弓都有數十架之多!」
一聽到這里,南皇李宗喜和仁鳴皇帝,皆是面色微變。
他們雖然不是作戰的武將,可是身為島國皇族,自幼學習相關知識,對於海上作戰的艦船,自然十分熟悉。
一聽到風雲國的戰船實力,他們頓時感到了壓力。
然而,金無敵接下來的話語,卻是讓兩位皇帝又同時松了一口氣。
「不過這項凌天想必是個怯懦鼠輩,派出那么多艦船,戰鼓敲得震天響,竟然只是雷聲大,雨點小而已。」
「我派戰船去引誘他們追擊,沒想到他們追出一兩里路,就即刻返回,根本沒有一點斗志,對我們更是沒有半點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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