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說的如此有趣,便陪你走一趟吧,這些日子在府上待得身子都快生銹了,權當活動身子了。」
項雲最終還是同意,與項長安前往拍賣會。
項長安見項雲答允,自然是喜不自勝,不過拍賣會是在當日下午舉行,二人在世子府吃了一桌酒席,項雲給項長安講述了一些,關於秦風城的見聞趣事。
項長安也是將龍城近些年,新鮮有趣的人和事,一一講予項雲,無話不談,一場宴席兩人倒是聊得頗為盡心,從日中時分,一直到了日影西斜之際。
眼看著距離拍賣會舉辦的時間不早了,項長安拉著項雲,非要乘坐著他的乘轎,兩人共乘一頂大轎,一同前往位於龍城中部,偏西方向的聯盟商會。
雖然項長安也有一眾護衛跟隨,但劉洪依舊跟著隊伍,貼身保護項雲的安全。
兩人出行間,雖然皇子座駕仍舊顯眼,但卻成了項雲一路上最好的遮蔽,都以為只是三皇子個人的出行,自然沒有料到,轎子里還坐了一位世子殿下。
卻說兩人正在大街上,高抬大轎前行之際,龍城皇宮內。
此刻後宮攬月殿,一棟別致閣樓內,一名臉蛋微圓,模樣頗為乖巧的丫鬟,手中抱著一包已經裹好的細軟,朝著殿內二樓的一間廂房,快步行去。
臨進門前,小丫鬟還左右張望,小心翼翼的打量四周的動向,見到周圍並沒有其他人窺視,她這才輕輕敲響房門!
「是……是誰?」
房間里傳來了一聲低呼,聲音柔軟動聽,卻帶著難掩的恐慌和倉促。
「公主,是我,我是憐兒!」
門外的丫鬟也是壓低了嗓音,有些緊張的回道。
聞聽此言,房間傳來一陣匆忙的腳步聲,旋即房門打開,里面竟是一位膚白勝雪,眉目如畫的絕色女子。
女子打開房門後,神情驚慌的左右張望,她身上竟然穿的是,一件內飾太監的衣服。
當然,此刻若是有宮中的其他宮女,或是侍衛看到這一幕,恐怕當場就會驚呆,眼前這名身著太監服飾的絕色女子,竟然便是如今皇帝陛下最為寵幸的貴妃,韻月姬!
「公主您這是……?」
丫鬟一看到韻月姬的打扮,也是一臉詫異的望著女子。
然而,韻月姬卻是一把將門外的丫鬟,拉近了屋內,並迅速關上房門。
「憐兒,我的包裹都准備好了嗎?」韻月姬對丫鬟問道。
名叫憐兒的丫鬟,連忙將自己手中的細軟遞了過去。
「公主,都已經按照您的吩咐准備好了,一些衣服、還有銀票,足夠您在外面使用了!」
「太好了,真是多謝你了憐兒!」
韻月姬接過行囊,臉上終於是露出了激動的笑容,就像是一只即將脫困的鳥兒,為即將重獲新生而感到開懷。
而丫鬟卻是一臉憂心忡忡的說道。
「公主,風雲國國力強盛,耳目遍天下,你此去定然是危險重重,再加上您又沒有半點修為,一路上若是遇到凶險可如何是好,莫不如讓憐兒,陪著您一起出宮吧。」
聞言,韻月姬眼中不禁是動容起來,但她卻是堅定的搖頭道。
「憐兒,你自幼便跟隨著我,為了我吃過不少苦,我早就將你當做我的親妹妹看待,如今我為了自己的選擇,逃離這個皇宮,若是再拖累了你,跟著我一起擔驚受怕,風餐露宿,我無論如何也原諒不了自己的。」
「你放心吧,我已經有了打算,待會兒我一離開,你就喝下桌上的茶水,里面放了一些昏睡葯,到時候宮里人發現我離開,你一醒來,便說是我用葯將你迷暈了,這樣料想他們也不會責罰於你。」
「公主!您……唉……」憐兒嘆了一口氣。
「為何您一定要走呢,風雲國的皇帝陛下如此傾心於您,這可是多少女人夢寐以求的恩澤,若是您能夠接受陛下的愛意,又何須走到如此地步呀。」
韻月姬聞言卻是苦笑著搖搖頭道。
「憐兒,我就像是一件禮物一般,被父皇精心包裹著,從萬里之遙,一路送到了風雲國皇宮,送到了這位陛下的手中。」
「在他的眼里,我便只是一個物品,一個他看得上眼,願意為之付出一些小小代價的物品罷了,他理所當然的認為,我應該屈從他、感激他,甚至要討好他,可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我韻月姬偏要為自己而活,否則,哪怕是死我也不願!」
「昨日他已經撕破了自己的虛偽面具,想要對我用強,甚至以水月國來威脅與我,如果我還在宮里,若是不從,他定然要做出什么對風水月國不利之事。」
「而若是我逃離出宮,礙於顏面,項凌風最多只會秘密追捕我,卻不會做出對水月國,做出什么不善之舉。」
聞言,憐兒不免嘆了一口氣道。
「公主,既然您主意已定,憐兒哪怕粉身碎骨,也自當助您,此刻已經到了黃昏,待入夜時分,宮里用膳的時候,外面的護衛正當換班,守衛最為松懈,您便趁那個時候離去吧。」
「嗯……!」
韻月姬堅定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