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丹大會預賽結束了,焚丹谷的入選名單很快出來,並當眾公示。
參賽隊伍,足有上千之眾,最終只有一半的隊伍留下,其中「無名宗」毫無意外的進入了公示名單,並且名列第二名,讓不少勢力感到了意外。
而神虛子和魯德爽也是對蘇瑾是刮目相看。
雖然蘇瑾進入煉丹宗師之境的時日尚短,但畢竟是傳承於焚丹谷,煉丹術法根基深厚,丹道造詣並不遜色於兩人。
項雲與人二人隨意聊了幾句後,他們也回到了自己宗門的隊伍。
項雲帶著蘇瑾正要離去,余光卻是看到了一道身影,飛快的朝著一側疾步走去,似乎故意要遠離自己。
項雲嘴角一勾,對蘇瑾說道。
「師姐,你在這里等我一下,我去去就來!」
說完,他一步踏出,瞬間攔在了那人身前。
「魏嬰兄弟,老朋友重逢,何必走得如此匆忙,連個招呼都不打?」
項雲攔住這人,身著黑衣,相貌普通,渾身透著股陰厲氣息,瞳孔中,微微有一點紅芒流轉,正是天煞門弟子魏嬰。
項雲發現了他,魏嬰自然也看到了項雲。
剛才見到項雲在入口處,魏嬰如避瘟神,立刻就低著頭想要趁著人多,混出場外,不曾想,還是被項雲攔住了。
一看到身前的項雲,魏嬰眼中恐慌之色一閃而過,旋即卻是抱拳說道。
「原來是無名宗宗主,失敬失敬,不知宗主有何指教?」
曾幾何時,兩人第一次見面時,在魏嬰眼中,項雲就是一個能夠隨意捏死的螞蟻,而如今,那只螞蟻卻變成了自己。
項雲微微一笑道。
「指教不敢,只是看到魏嬰兄弟,想起了一些往事,想找魏嬰兄弟敘敘舊。」
魏嬰聞言臉色一變,以為項雲是想報當年之仇。
他面色陰晴不定,片刻後竟是抱拳拱手道。
「項宗主,當年我年輕氣盛,不甚開罪了項宗主,還望項宗主大人大量,不要見怪。」
項雲眼中露出意外之色,這魏嬰竟然直接向自己認錯服軟,這實在讓他有些意外。
雖然自己是無名宗宗主,輪身份地位,以及實力都超過了對方。
可是魏嬰畢竟身為天煞門的天才弟子,何至於如此卑躬屈膝,何況這也不符合魏嬰狂傲的脾性。
就在項雲詫異之際,一隊人馬卻是朝著這里走了過來,人人身著黑袍,氣息陰冷,倒是與魏嬰身上的氣息有幾分相似。
其中為首之人身形瘦削,臉如刀尖,一雙眼眸陰鷙冰冷,氣質十分銳利,並且擁有星河武王九重天的修為。
遠遠的看到魏嬰,人群中就有人低喝道!
「魏嬰!比賽結束了,不趕緊過來給大師兄報道,還在跟誰廢話,你活得不耐煩了?」
魏嬰聞言,臉色一變,項雲明顯看到他眼中的怒意,可是卻被他快速收斂。
隨即魏嬰竟是露出一副恭順之態,朝著來人行禮道。
「回稟大師兄,幸不辱命,我已經通過了預賽!」
那名被魏嬰稱作大師兄的陰厲男子,點了點頭,卻是說道。
「雖然通過了預賽,但是名次僅僅排在了十幾位,有損我天煞門的威嚴,看來你是未出全力呀,待會回到駐地,我便稟報師尊,好好懲罰你一番!」
「我……」
魏嬰臉色一變,因為對方分明就是故意找茬!
魏嬰這一次預賽,已經是竭盡全力,發揮的極好。
排在他前面的隊伍,要么是幾名宗師級煉丹師,要么是一些停留在六名巔峰之境數百年的煉丹師,而他只有一人參賽,能取到這個名次,已經實為不易。
但即便如此,魏嬰仍舊是低著頭,聲音平淡的說道。
「師兄責罰的是,是師弟做的不夠好,我會向師尊請罪的。」
見到魏嬰低眉順眼的模樣,那位大師兄目光淡漠,而他身後幾人卻是面露譏諷之色,故意諷刺道。
「哎……魏師兄可是師尊的親傳弟子,何其風光,師尊他老人家又怎么會舍得責罰你呢?」
「就是呀,魏師兄可是號稱我天煞門,唯一能夠與大師兄比肩的天才呢!」
「嘖嘖嘖,可惜呀,如此天才之人,卻是要做那行俠仗義,英雄救美之事,不屑於我等為伍。」
「我說魏師兄,要不你干脆脫離天煞門算了,直接加入正道七宗,說不定,他們能夠賞你一口飯吃,讓你做個看門狗什么的。」、
「哈哈哈……」
隨著這天煞門弟子肆無忌憚的出言嘲諷,魏嬰埋著頭,雙拳漸漸握緊,發出輕微的咯嘣脆響,可見他心中壓抑著怒火!
「呵呵……怎么,魏嬰,你想要和我動手嗎?」
為首的青年一直注視著魏嬰的反應,見到他雙拳緊握,眼中一抹寒芒閃過,冷冷的詢問。
魏嬰聞言渾身一震,雙手連忙放松。
「大師兄我……」
青年卻當先一步來到魏嬰身前,低聲傳音道。
「記住,你現在只是一個雜役弟子的身份,若是還敢心存與我相爭的念頭,我會像踩死一只螞蟻一般,將你碾壓成灰!
沒有人會在意,一個妄圖叛變師門的雜役弟子的死活,你懂嗎?」
冰冷的言語如同尖刀,刺進了魏嬰的心臟,他臉色蒼白,身形劇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