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色升起幾分緬懷的玩味,沉了語氣:「她對我說:『老公,救我』。」
停頓了一下,又說:
「那女孩就是你。」
彼時,她慌張的眸子罩上一層霧蒙蒙,婆娑氤氳,臉蛋也因為驚恐,紅彤彤的。
秀發凌亂,被香汗黏在光潔的額頭上。
加上那一聲軟兮兮的『老公』,沒有人能夠拒絕。
就算他知道她只是想利用自己這個陌生人脫身,也沒法拒絕。
他幫她趕走了小混混,卻連個謝謝都沒等到。
她理理頭發和衣服,拔腿倉皇而逃。
他借著酒意,一把拉住她,讓她對自己道謝,她當場就嚇得哭了。
她哭起來的樣子很招人憐愛,不是裝出來的。
像個被人欺負了的小朋友。是那種與生俱來的楚楚可憐。
他煩躁了多時的心,一下子被她的眼淚澆熄。
見她渾身臟兮兮的,問了問,她只說自己叫顏顏。
正在這家酒吧打短期黑工。因為這家酒吧包吃包住,又不用各種身份證明。
這兩個小混混騷擾了她好幾天。酒吧主管怕得罪客人,也只當沒看見。
今天又來了。
萬不得已,她只能向他求助。
他問她,為什么那么多客人中,偏偏選擇向自己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