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管親自走過來，聲音打破了安寧。

厲顥淵抬起臉，極度不悅地看一眼多管閑事的主管：「我現在是喝不起酒嗎？」

主管忙賠著笑臉：「當然不是。」目光卻又在他臉上凝住，仿若看到熟人一樣。

厲顥淵雖然灌了不少，卻注意到他的眼神，不耐煩：「你在看什么？」

「冒昧地問一下，您是不是幾年前來過我們雲上酒吧？」

厲顥淵酒意陡然一醒：「你認識我？」

「……嗯。要是沒記錯，先生，您是不是幾年前在我們酒吧，幫過一個我們的兼職服務生？」

厲顥淵頓時刷的就站起來，一把揪住主管的衣領：「你怎么知道？」

主管苦笑著拉開他的手，後退幾步：「我一直都在雲上做主管。當年也看到了，所以還記得，畢竟見義勇為的客人可不多呢。說起來，您當時救的那個女服務生還是我親自招進來的呢，叫顏顏，小姑娘不錯，雖然只是在這里打短工，還沒做一個星期，但勤快懂事，人也乖巧，後來有一次，我無意碰到她，還主動給我打招呼呢。」

他腦子霹靂一閃：「等等，你說你後來……看到過顏顏？什么時候？」

「就在她辭職後的一年吧，我去外地旅游，看見她正好也在旅途。她看起來也挺幸福的，身邊還有個年輕男人，應該是她老公吧，反正看著很甜蜜。」

厲顥淵臉肌顫動，抓住主管的衣領：「你放屁！你肯定是認錯人了！」

主管咳著，掙扎出來，驚恐地看著面前失態的男人：

「我沒認錯人，顏顏在我手下打過工，我這點兒記性還是有的。而且當時我們還打過招呼呢。」

所以說，他一直再找顏顏，而顏顏早就和其他男人在一起了嗎……

厲顥淵黑著暴風欲來的臉色，抬起手臂，一拳頭砸在主管臉上。

一轉身，健臂一揮，桌子上的酒瓶和器皿全都砰地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