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歌驀然想到江芷汀今天白天主動提出照顧傅南霆的事,不覺道:「你很關心上將。」
江芷汀似是有些慌,條件反射地又架了架鼻子上的眼鏡:「上將是我們的主心骨,我們大家都關心他。我又是隨軍護士,來看看他,也是應該的。」
是么?可是也沒見其他護士來看傅南霆啊。
後勤這邊這么多軍醫和護士,怎么著,也輪不到江芷汀一個新來的小護士來看望上將。
除非,是她自己有心。
不過,舒歌也沒窮追猛打,刻意挑破江芷汀的心思。
那樣的男人,被女孩子喜歡上,簡直太合理了。
說起來,江芷汀忽的棄當老師,轉投軍營醫院當護士,說是想為國效力,其實……
莫不是也是喜歡上傅南霆?
念及此,只說:「行了,上將沒事,正在休息。你要是真的想去看,就進去看看吧。」
「不了不了,既然他在休息,那我就不打擾了,先走了。」江芷汀連忙搖手,垂下頭,似乎生怕被舒歌看出什么,轉頭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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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養了三天,傅南霆到底是戰火中打磨出來的人,恢復力極快,腿傷好轉不少,不用人攙扶,便能拄著拐杖,獨自下地走幾步了。
與此同時,軍隊也陸續撤離了孟里區,回了達約翰區。
離開孟里區的當天,舒歌與後勤一起,後上車,看著虞君槐與警衛員們先將傅南霆扶上車,總算小小舒了口氣。
這幾天貼身照料他,從換衣服,擦身,到幫他洗澡……
雖然一直對自己說,他是傷者,又是救命恩人,她做一切都合乎情理,可到底還是有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