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雷姆就是這樣的狀況而已。
看著那只朝著自己伸來的手,雷姆身為鬼族的本能在告訴她。
她,已經被逼到了絕境。
等到那只手觸碰到自己身上時,那么,自己就會像脆弱的豆腐一樣,直接被碾碎。
所以,即使大腦在告訴雷姆,自己必須躲開,但身體的本能卻似乎早已放棄了一樣,根本動彈不得。
於是,雷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
看著「死亡」向著自己逼近。
直到…
「抱歉,能拜托你別嚇到我家的女仆嗎?」
似水珠般清澈動聽的聲音傳入了少年的耳中,讓少年的動作為止一滯的同時,亦是讓雷姆的身體如同被解放了一樣,恢復了自由。
席爾薇雅便是突然出現在雷姆的身前,將劇烈喘息著的雷姆給護在身後的同時,紫紺色的眼眸緊緊的盯向了少年。
而席爾薇雅的態度也完全不似以往那般充滿親近感,只有臉上依舊帶著從容的輕笑。
「雖然你說這是在侵犯你的權利,可在別人不允許的情況下偷聽別人對話,那難道就不是在侵犯別人的隱私權嗎?」
聲音依舊還是那般動聽,可里面卻是已經有了帶刺的感覺。
這讓少年不由得睜大自己的眼睛。
「你說…我在侵犯你們的隱私權?」
少年像是現在才意識到這個問題一樣,然後又覺得可笑一般,攤了攤手。
「這種說法可不對,至少我認為是不對的,畢竟你們可是就在大庭廣眾之下進行對話,那就證明你們沒有想隱藏的意思,既然如此,包括我在內,從這里經過的所有人都是即使聽到了也沒有任何過錯的才對,有錯的應該是你們。」
少年似理所當然般的說著這樣的話。
「不想被別人聽到談話,那就得自己做好隱蔽的工作,不想被別人察覺到什么,那就得自己將事情藏好,如果連這些准備工作都沒有做好,結果卻被別人聽到了對話,那不就是你們自己怠慢了自己應該做的工作而已嗎?」
少年以有些啰嗦的方式,這樣糾正著。
「換言之,我沒有任何需要被指責的地方,更沒有任何理由被問罪,有錯的是你們,我是沒錯的,在認識到這一點的情況下還想給我套上莫須有的罪名,那我可不認為這是一種給予。」
少年便以這樣的話語作為定論,向席爾薇雅闡述著自己的正當性。
但是,毋庸置疑,那全部都是不考慮場合、不考慮身份、不考慮周圍的任何要素,只將對自己有利的部分確定下來,單方面質疑對手的行為。
亦即,那是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因此,席爾薇雅確認了。
眼前的少年,乃是與世界脫節的人物。
自己的常識不適用於對方。
對方的常識不適用於自己。
再加上隱隱約約能夠感覺到的特異性。
這個人…
「很危險,你要小心。」
貞德在席爾薇雅的心中留下這么一句凝重無比的話語。
讓席爾薇雅的表情也變得凝重了起來。
「雷姆。」
席爾薇雅沒有任何猶豫的說了這么一句。
「離開這里,回去通知方里。」
此話一出,雷姆的反應還沒有來得及做出,少年被受到了刺激。
下一秒鍾…
「轟隆————!」
可怕的沖擊,席卷了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