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對手,自己必須拿出全力來對付才行。
屆時,席爾薇雅可就沒法再顧忌雷姆了。
「可…可是…!?」
雷姆似乎還想反對,卻是被席爾薇雅以難得強硬的態度給打斷了。
「我知道雷姆肯定不願意自己一個人逃跑,但你必須知道,我並不是讓你逃跑,而是讓你去尋找救援,知道嗎?」
也就是說,讓雷姆離開,不僅僅是為了讓她活命,還是為了勝利。
這讓雷姆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只能悔恨無比的咬住了嘴唇。
(如果是姐姐大人的話…)
如果是拉姆的話,那是不是就有辦法輕松的解決這種絕境了呢?
(果然,我太…)
心中閃過自卑的想法,雷姆就趕緊搖頭,將其拋棄。
比起自己的想法,雷姆優先選擇了聽從指示。
(必須趕緊回去找方里大人!)
這是力量微薄的自己唯一能夠做到的事情,不能因為自己的意氣用事就將其舍棄。
雷姆沒有意識到,擁有這種想法的自己同樣已經成長了許多。
換做一年前的話,雷姆或許早就已經被激昂的情緒給吞沒,不顧一切的對眼前的敵人發起舍身的攻擊了。
而現在,雷姆卻不再如此。
因為,她已經不是屬於自己,而是屬於方里的東西。
「唔…!」
當下,雷姆咬了咬牙,不再猶豫,從席爾薇雅的懷中掙脫出來以後,立即往水之羽衣亭的方向沖去。
理所當然,這是不被允許的。
「不想對話,連理應獲得平等對話的我的權利都想剝奪,現在又擅自離開,將視線從本該看著的我的身上偏離,這即不尊重我,也不尊重世間的常理,輕視、藐視、俯視我的存在,你,究竟是想將我踐踏到什么地步啊?啊?」
伴隨著喋喋不休中充滿著癲狂的聲音,無形的攻擊再次降臨。
只是,這一次不是以爆破的形式被發動,而是以切割的方式被發動。
「咚————!」
猶如大氣本身化作了刀刃一樣,沖擊從被爆破的大橋的方向刮來,一邊摧枯拉朽的將岸邊的路面給切開,掀起勁風和漫天的粉塵,一邊如同雪崩,逼近了雷姆。
以雷姆的能力,根本不可能避開這樣的攻擊。
而就在雷姆准備防御時,歌聲響起。
「————dear_friend,i_want_to_beclose_to_you,but_i_have_to_be_separated_from_you(親愛的友人,我想親近你,卻不得不與你分離)————」
這並不是用來防御的歌,而是用來干涉空間的歌。
歌聲化作了漣漪,將雷姆給覆蓋了進去。
頓時,雷姆消失在了原地。
大氣的刀刃在轟鳴聲中落在了空處,只能將大地給切開,又切碎了前進道路上的一切建築物。
爆鳴與轟鳴通通都變成了巨響,開始蹂躪而起。
席爾薇雅這才松了一口氣似的,抬起眼簾,注視向了前方。
在那里,少年仿佛從水底中走了出來一樣,踏著有些不開心的步伐,向著這邊逼近。
「不尊重,不看重,不敬重,不愛重,這根本就是劣質的行為,我這個人明明就很容易滿足,只要你們能將我放在眼里,我就覺得足夠了,可你們沒有做到,不從別人的手里奪走本來就不多的權利就無法滿足嗎?真是夠了,我…」
似之前那般滔滔不絕的說著歪理的少年,突然停了下來。
「噢噢…」
取而代之的是有些驚訝、驚喜和驚奇般的聲音。
少年緊緊的盯向了席爾薇雅。
眼中浮現的是喜悅。
亦或者說是喜愛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