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那種鐵塊的話,學園都市的要塞基地就不會肆無忌憚的在我國的領土上建造起來了,真目中無人啊…」
布蘭夏便如此低聲說著。
但實際上,他們應該慶幸轟炸機現在只是運用在輸送物資的用途上。
如果轟炸機發揮出本來的作用,那應該是在空中投下炸彈,將所過之處化作一片火海的才對。
之所以沒有變成那樣,只是因為道德主義的問題。
不分青紅皂白的對一國領土投彈,將無辜的民眾都給燒死的話,那再怎么說也會遭受到非議。
雖然俄羅斯方面是肆無忌憚的直接發射了洲際導彈,但學園都市似乎還有余力考慮社會道德上的問題,像是在告訴俄羅斯,他們還綽綽有余一樣,不得不讓人覺得可恨。
但是,布蘭夏還是壓下了情緒。
「先不管那個了,我們還是專注在任務的完成上吧。」
作為俄羅斯成教的魔法師,布蘭夏一行正在執行著見不得光的任務。
「為了攻打伊莉莎里納獨立國同盟,我們也必須在這一帶建造起前線基地才行,而我們的任務,就是將那里居住的人都送走。」
布蘭夏這么說著,但同僚們卻是都發出了有些殘忍的笑聲。
「知道知道。」
「得送到政治犯的強制收容所對吧?」
「畢竟我們是強制剝奪人家的容身之所呢。」
「不能讓這些人回到社會中啊。」
魔法師們便以不以為意的口吻,說著讓人覺得不可理喻的話。
但這就是事實。
為了攻打伊莉莎里納獨立國同盟,俄羅斯方面不惜將周圍一帶的村庄里的居民們全部強制驅逐,占地圈村,在那里建造前線基地。
而那些被政府方面強制驅逐的村民,俄羅斯顯然沒有將他們的命當做一回事。
政治犯的強制收容所。
被送進那樣的地方,只怕一輩子都出不來了吧?
現在,俄羅斯成教的魔法師們便在護送著這些無辜的村民,將他們送向地獄的入口。
「明明我們是魔法師,該做的事情不是這種粗活啊…」
布蘭夏就忍不住這樣嘀咕了起來。
將無辜的村民送往政治犯的集中營,並將這樣的工作稱之為「粗活」的冷血魔法師。
這就是這里的魔法師的真面目。
因此,他們的災厄降臨了。
「嗯?」
就在這個時候,布蘭夏注意到了。
在奔馳著的車隊前方,有一道身影站在了雪地上,正對著他們。
對方的身上穿著讓人懷疑是不是隨時會被凍死的單薄衣物,腰間則是佩戴著純白色的令刀。
布蘭夏在短短的一瞬間里,與對方對上了眼神。
那是一對如靜謐的湖水一般的平靜的眼睛。
可那樣的平靜,卻讓布蘭夏的背脊整個凍結似的僵硬了。
「噠…」
輕微到完全不可能聽見,卻又不可思議的傳入耳中的聲響響起。
那是對方將手搭在令刀的刀柄上所激起的動靜。
「不好!」
布蘭夏面色陡變。
旋即…
「嗆————!」
冰冷的刀光,劃過天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