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唱啥歌?要把歌曲上報到學校,然後報到工會。」
「先去工會練練再說。」謝凱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唱得好,「把王浩叫上,他不是會彈吉他么?」
「他?讓胖子去吧,他在我們舞蹈里面,破壞了整個風格……」順娟不滿地說道。
也行吧。
謝凱一想到那歌,本來是針對愛情的。
胖子跟班主任李麗,也不知道進展如何了。
胖子錢多多一聽有讓自己拋頭露面的機會,原本的威頓,瞬間沒有了。
一聽是跟謝凱兩人一起在台上唱歌,就更興奮了。
楊愛民見謝凱來了,忙前忙後地跟著張羅,謝凱都有些受不了,讓他給安排場地,也不要其他的人員配合,自己跟胖子在這邊練就行了。
「哥,這歌詞,沒有譜啊……」
看著歌詞,胖子傻眼了。
沒樂譜,還怎么練?
「讓我哥哼啊!哥,又是新歌?」孫娟興奮起來。
謝凱搞出來的歌,肯定不會比《小蘋果》更差。
「我先清唱一遍,你們記住旋律,到時候咱們再來弄這些,一點點改進。」謝凱沒學過音樂,非是專業人士。
只能采取這樣的辦法。
「我曾經問個不休,何時跟你走;可內心總在笑著,一無所有……我要給你我的追求,還有我的自由;可我總在糾結,一無所有……噢~噢~我何時跟你走;噢~噢~我何時跟你走……」謝凱改了歌詞。
然而,唱著唱著,眼淚就流了出來。
胖子聽著,想到了他苦苦追李麗,只因為年齡,身份的差距,讓他們無法在一起。
孫娟知道,謝凱這歌,不是為莫齊寫的,而是為整個基地甚至整個國家所有國防科技工作者寫的。
誰都知道,一旦成了國防科技工作者,將會失去什么。
理想與現實的沖突。
……
「這歌聽都沒聽過,不會有什么問題吧?」當最後快要拍板的時候,活動主辦的工會人員篩選節目,看到《一無所有》這歌的時候,沒法做主。
因為後面的演唱者寫著謝凱。
那是工會主席楊愛民無數次強調,不能得罪的人。
「有什么問題!出什么問題,我擔著!」楊愛明想都沒想。
謝凱這段時間跟管理委員會之間有了矛盾,一直都不理會基地的事情,楊愛民知道一點。
在工會練歌房里面練歌,都不允許人去打擾,其他單位的青工,都是讓他們等著。
謝凱依然不去理會基地的事情,每天都是去學校上課,然後跟胖子等人一起練歌。
他唱那歌,非常熟悉,畢竟那是他曾今一生的寫照,特別失去莫齊之後。而胖子想著李麗對他說的一些話,同樣能代入到里面去。
時間一點點地向著青年節推動。
節目表也都出來了,整整一個下午的活動,就在工人俱樂部前面的廣場上。
基地里面,已經很多年沒有搞過這樣的大型文藝活動。
大家並不在乎活動的質量多高,而是這基地里面實在是太過無聊。
活動前三天,工會就開始在俱樂部前面廣場上布置舞台;舞台原本就有,修的時候就修建好了露天舞台。真正需要布置的其實並不多。
當天中午,各個單位吃了飯,就開始有組織地進場,讓誰都沒有想到的是,活動開場跟以往不同,而是對第一批進入基地的18o名被服廠年輕單身女工舉行的歡迎儀式。
所有人到主席台上接受大家的歡迎。
「……新同志剛進入基地,大家一定要多關心,多幫助,讓她們更快適應基地生活……」汪貴林話中有話地對著台下流著口水,就差沖上來搶人的那些青工們說道。
在台上的女工們,對於基地如此高規格的迎接,還感覺到受之有愧,她們哪里知道,招聘她們的目的,就是為了解決台下眾多青工們婚姻的?
反正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基地也不會強行拉郎配,最多是給姑娘介紹自己熟悉的小伙子而已。
「被服廠的女工真好!我們當初進來,就在辦公室給大家介紹了一下就完事兒……」
「你還好,我們辦公室就兩個人,人事部的把我丟給我師父,介紹了一下就走人了……」
「還說呢,你不是嫁了好男人嘛!我家那口子,還是個工人呢……」
在舞台旁邊的年輕女人們,嘰嘰喳喳地議論著。
「她們說的什么意思?」莫齊看到謝凱臉上終於出現了笑容,對他問道。
「解決廣大單身男青年婚姻問題唄。要不然,基地怎么可能招聘普通的工人!」孫娟撇嘴說道,「估計汪貴林那老家伙都是忽悠她們到偏遠地區扎根多么光榮啥的……」
莫齊目瞪口呆,「難道我們基地真的媳婦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