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銘去挨著看了很多的卷子,作為高考出題工作組的人,很多題,他還是知道的。
越看越震驚。
「對不起,這個不能給你看。」當他想要去拿最里面一組人的筆記本看的時候,被人給推開了他的手。
鄭宇成也沒吭聲。
「我為什么不能看?」黃銘問著阻止他的年輕人。
「這里面有可能就是明年的高考題,但是不到最後的時刻,誰都不知道。現在只是備選,一旦認為不是高考題,將會成為練習題……」年輕人說道。
黃銘還想說什么,被鄭宇成給阻止了,「去檔案室吧,他們之前這一年多時間的工作,押的題,出的試卷,都在檔案室里面。」
在鄭宇成的帶領下,黃銘看到了去年謝凱練習的輔導題。
試卷太多,根本就看不過來。
「能把這些資料幫我送到招待所嗎?」黃銘提出了請求。
招待所里面,還有調查組不少人。
安排好這一切後,已經到了下班時間,開始還躺在醫院「半死不活」的謝凱,活蹦亂跳來找鄭宇成。
他不認識黃銘,鄭宇成也懶得介紹。
「老鄭,如何?」謝凱笑著問鄭宇成,這會兒鼻子有點腫。
「應該沒事兒了。你打了人,人家還坐牢,哎,要是傳出去,我這張老臉就沒地兒擱了。」鄭宇成嘆了口氣,「你是不知道,我又是威脅又是哄,還帶他們到了你的高考輔導團辦公室……」
「知道你費心了,走,請你喝酒。」
「我得喝茅台。」鄭宇成頓時就高興了。
「管飽。」謝凱豪氣地說道,「今天也算出了這口郁悶氣了。好好慶祝一下。」
兩人勾肩搭背地往食堂走去,一路上遇到的人,知道的笑著點點頭,不知道的驚奇地問身邊的人,拿年輕人是誰,跟鄭宇成關系這么好。
其實不知道的人,很少。
「今天你對老馬他們,話有些重了。即使不同意,也可以換個方式。」鄭宇成跟謝凱兩人在機關食堂等菜的時候,就著花生米先干上了。
晚上還有別的事兒。
「我還覺得輕了呢。當初本來就是為了不讓之前十多年跟數億的經費不打水漂,結果呢?」謝凱撇嘴說道。「他們壓力太小了,而且一點改進就投入樣機,這樣下去絕對不行。」
「這也是,得經常敲打著。」鄭宇成有些不好意思。
之前是他批的錢。
「你別拍我馬屁,你這樣讓我很憂傷啊。老鄭,我今天突然想到我學什么專業最合適了。」謝凱不想跟鄭宇成去談他想談的東西。
未來太過遙遠。
「你是不是覺得基地現在管理混亂,准備學管理類專業?」鄭宇成也是來了興趣。
謝凱大學學什么專業,一直都讓他們很頭痛。
要是按照謝凱現在的尿性管理基地,那可不是啥好事。
「哲學!」謝凱得意地說道。
「噗~」鄭宇成剛入口的酒,噴了出來,「咳咳……」
酒嗆入喉嚨,讓鄭宇成咳得幾乎喘不上氣來。
謝凱見他難受,趕緊跑到他身邊,又是招呼食堂早就熟悉的服務員給遞水,又是拍背的,好一陣才緩過來。
「你是想要把我笑死,然後好繼承我這主任的位置是吧?」鄭宇成深呼吸好幾口氣,才壓抑著自己的怒火。
「真的,我覺得我現在應該學哲學。研究一下人生存在的意義……」謝凱很嚴肅地說道。「我覺得就只有哲學才最適合現在的我。哲學教會我們思考,教會我們如何跟周圍的一切和諧相處……」
「要不我給你找個寺廟出家去?」鄭宇成氣不打一處來。「我可以給你找少林寺主持,直接收你當關門弟子。」
「老鄭,你喝糊塗了?還是燒了?」謝凱見鄭宇成沒醉酒,抬手去摸鄭宇成的額頭。
被鄭宇成一把打開了他的手。
「不喝了,鬧心。老子不想見到你。」說完,鄭宇成就起身走了。
恰好這時候,食堂大媽服務員端著菜過來,「鄭主任,菜好了,您這……」
「吃個屁,都給他吃,撐死他個小王八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