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真是為富不仁,一點同情心都沒有。」
當齊正山從窗子外面站起後,一臉鄙視謝凱個他們。
謝凱現在理都懶得理他。
在一樓,窗台距離地面也就只有一米多高,不是運氣差到極點,根本摔不死。
剛才錢胖子守著門,就是怕謝凱往外面跑,而莫齊則是忘記了環境,畢竟整個香江,到處都是高樓大廈。
「你說什么?再說一次?」謝凱整個人是真的蒙了。
都已經放棄了,甚至都已經認虧了。
結果告訴他,歷史並沒有出現偏差,道瓊斯指數比早上開盤時候,依然下跌了五百多點。
而且還是在先漲了一百多點之後才跌的。
「道瓊斯指數從最高2384.13狂跌六百多點,午盤以1738.74收盤,紐約交易所已經宣布,下午休市……」匯報的人快地說道。
謝凱整個人徹底蒙了。
老天對自己還是眷顧的。
「真的跌了這么多?」齊正山一個箭步沖上去,激動地抓著前來匯報的人的衣領,「真的跌了這么多?」
「是的……」
匯報的人都快要喘不過氣來。
「哈哈哈……」齊正山頓時就狂笑了起來,「終於不用跳樓了,財了!」
「謝凱,成功了……」莫齊一臉喜悅地看著謝凱。
終於,謝凱不會再為了這次虧損而去干傻事了,她也就不用這樣擔心。
「是啊,終於不用擔心了,塵埃落定……」謝凱說完,整個人昏倒了下去。
搞得還在一邊呆的錢胖子都嚇得跳了起來,「趕緊送醫院……」
「財了,誰特么的再敢叫老子投資界瘟神!老子就是投資界的神話!」齊正山癲狂了地咆哮著,笑著笑著,眼淚了就流了出來。
四十好幾的人了,一事無成,甚至連個家都沒有成。
「老板,以後我這條命就是你的了!」他對著謝凱原本坐著的方向雙膝跪下,可謝凱已經不在這里了。
這是謝凱給他帶來的機會。
以後必須緊緊地抱住這條粗壯的大腿,在他最落魄的時候,謝凱不僅給了他工作,甚至讓他有尊嚴地活著。
更重要的是,這個年輕人才是真正的神!
不知道謝凱去了哪里,齊正山現在就想著應該回去給那些人一個交代了。
之前他以為徹底虧了,跑路到大6去找謝凱,一直以為謝凱也會要他命,可最終謝凱並沒有要他命。
最終紐約股市還如同謝凱預測到的那樣,在這一天給他們來了驚喜。
對於無數國際投資者來說,今天的星期一無疑是黑色的。
然而,對於齊正山來說,這一天則是喜慶的,他的幸運日,他甚至做出了決定,把這一天改成他的生日。
走在已經沒有多少人的道路上,齊正山就如同街頭那些醉鬼一樣,走路都飄著……
當齊正山回到他自己那個只有2o多平米的小房子時,就被眼前看到的景象給弄得直搖頭。
這是一棟有些歷史的老樓了,過道上都顯得陳舊,這是六十年代的房子,還是齊正山已經去世的父母給他留下的。
昏黃的燈光下,血紅色的油漆在他房門上畫了一個大大的「死」字,兩邊的通道上,同樣是紅色油漆畫的「欠債不還,死全家!」
「齊正山,你還有臉回來!」齊正山正看著門外這些嬌艷欲滴的紅油漆的塗鴉時,一道蒼老的聲音響起。
然後,整棟大樓就熱鬧了起來。
一群年齡各異,穿著睡衣背心的人拿著鍋碗瓢盆,菜刀等從樓上各處涌了出來。
哪怕已經是深夜了,這些人依然都沒有半分睡意。
「還錢!」
「對,還我的養老錢!」
「還老娘的嫁妝錢……」
人們越圍越近,眼看場面都要失控。
「都讓開!你們那點錢算個屁!」正在老人們要動手,場面要失控的時候,幾名染著黃毛的混混出現了,為一人脖子處隱隱露出一片紋身。
原本還群情激奮的人群,頓時就退開了好幾步。
「齊瘟神,很不錯,居然還有膽子回來。」為的紋身男子一臉冷笑,「騙了山雞哥6oo萬美元,居然還有膽子回來……」
齊正山這會兒一臉鎮定,看著眼前的混混,「跛腳禿,我為什么不敢回來?」
「我很佩服你的勇氣,兄弟們,給我把他弄走,剁碎喂魚。」跛腳禿一臉盪漾的笑容,「錢被你花了,那么,你就用命來償還……」
「為什么要用命?用錢不行么?」齊正山一臉笑意。「都給我聽著,明天上午十點,都來和記大廈一樓領錢!」
「領錢?你特么當我們是傻子?股市可沒有大跌,你做空,哪里有錢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