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員外喘了幾口氣,繼續道,「那銀鬼走後,過不久就天亮了,我搖醒悅容,她卻只說做了一個春夢,不知道昨晚生的事情。」
「老夫看悅容臉色白,身體虛弱疲憊,請了大夫來看,診脈之後大夫說,悅容氣血大虧,陰氣流失嚴重,甚至體內真陽也變得動搖,需要好好調養,要不然恐有性命之憂。」
聽戴員外如此說,江浩心里琢磨,那惡鬼恐怕不止是為了殲淫之樂,而是為吸收女子元陰真陽來的,那惡鬼可能修煉了一種采陰補陽的邪修法門。
這種功法和江浩的無極雙修大樂賦不同,無極雙修大樂賦是正宗道家雙修法門,修煉男女雙方都會從中受益,享受快樂的同時一起提高修為。
而采陰補陽或采陽補陰卻是損人害人的邪功,一味索取,元陽元陰被吸,身體會變的極其虛弱,如果一旦真陰真陽被吸走,中者立即斃命。
戴員外恨恨道,「我記得那陰魔走時說過,『美矣美矣,過幾日我再來』,心說他如果再來,那悅容豈還有命在,我就找到凌霄道長求他驅鬼。」
「凌霄道長帶著弟子過去,擺了法壇,兩天後晚上,那陰魔就又來了,凌霄道長與那陰魔斗了一場,那陰魔好生厲害,始終沒有露出身形,就把凌霄道長打的吐血,凌霄道長不是敵手帶著弟子跑了。」
「我全家嚇得瑟瑟抖,那陰魔說話,說今日攪了興致改日再來,刮了一陣陰風就走了。」
「我當時還想,那陰魔是不是不再來了,戰戰兢兢過了兩日,可昨天晚上那陰魔又來了。」
「當時我正在睡覺,因為心中有事睡得並不安穩,忽覺周身一陣陰涼,就睜開眼睛,伸手摸向枕下,我原本在那里藏了一件驅魔法器,可是忽然間現身體又不受控制。」
「房間內響起一陣輕笑聲,我能聽出是那陰魔聲音,「你這點小心思又豈能瞞得住我,別再這里擾我性質,出去待著吧。」」
「說完我的身子就忽忽悠悠從窗子飛出去,丟在了房檐下,外面漆黑一片,我當時心中害怕不以,隔著窗子聽到那陰魔的調笑之聲,狎昵聲不絕於耳,之後就是零雲斷雨聲傳來,悅容嬌聲連連,我能想象得到那淫彌樣子,老夫心里那個恨啊。」
這幾句話戴員外是咬著牙說的。
江浩心想,被迫聽自己小妾的窗根,別人快活,自己躺在冰冷的地板上,老頭不恨不惱不氣才怪。
「那一夜好不難熬,終於快要天亮時那鬼才走,我醒來後立刻命人叫來大夫,大夫看過悅容情況,說元陰損失更多,再有一兩次恐怕就不能活了,我沒有多等,就立刻趕來玄元觀求凌霄道長,不管怎樣也要殺了那陰魔。」
戴員外說完,一臉希冀的看向江浩,「江仙師,您可一定要救救悅容,殺了那陰魔,老朽願奉上千兩紋銀。」
千兩紋銀可是一筆大錢,絕對足夠吸引很多驅魔師,江浩卻根本不在意,以他現在身份哪會在乎這點錢,不過如今他是都城隍,捉鬼除妖也算他分內之事。
「等一會兒凌霄道長傷勢恢復,咱們一起去你家看看。」江浩點頭道。
戴員外當即大喜。
......
凌霄道人在房間內修煉恢復傷勢,時間一點點過去,隨著吃下去的那顆小還丹葯力散,他經脈上的裂痕快修復。
不知道過了多久,等他徹底煉化葯力,傷勢已經全好,而且現修為還有幾分提高,當即心里大喜,對那江前輩心里更加感激。
人家出手就給了自己一顆價值連城的丹葯,也不知道是念著道觀哪位前輩的舊情,他感謝江浩之余,心里也感謝了一下玄元觀那位不知道是誰的先輩。
「守義,我用了多久?」凌霄子問道。
「師傅,您用了兩個時辰,現在已經是晌午了。」徒弟說道。
「兩個時辰,江前輩說的還真准啊。」
「師傅,您的傷勢全都好了嗎?」
「哈哈,好了,全都好了。」凌霄子說著從蒲團上站起來,向著江浩住的客房走來。
來到江浩房間,凌霄道人對著江浩深深一躬,「凌霄感謝前輩贈葯療傷之恩。」
江浩上下打量了一下凌霄道人,「嗯,氣血順暢經脈恢復,看來都好了,我剛剛和戴員外說了,一會兒咱們去戴家走一趟,斬妖除魔乃我輩修士責任,怎能讓他們隨意為禍世間。」
「聽從前輩吩咐。」凌霄道人道。
「現在已經晌午了,要不在道觀吃了齋飯咱們再去?」凌霄道人問道。
戴員外現在是一刻也不想等,立刻說道:「道觀的飯菜有什么好吃的,我讓人這就安排酒席,這里離城只有兩炷香功夫,今天中午在戴家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