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都還在醞釀,江浩已經寫出兩,而且質量還如此之高,頓時其他人有些急了,尤其是那馬文才馬公子。
和朋友打了賭,今晚要入花房做新郎,如果輸了豈不丟面子。
他自問胸中有些學問,要真能俘獲玉仙姑娘,抱得美人歸,可以人財兩得,更重要的是如果把這花魁玉仙納入房中,他馬文才必然可以揚名。
要知道玉仙姑娘在杭州非常有名,琴棋書畫詩酒花茶樣樣精通,受到很多人追捧,簡直就是一個明星,拿下玉仙他必然大大揚名,對今後展有很大幫助。
這年頭誰都知道出名很重要。
當然,這種女人娶回去,最多就是個小妾,時間長了用完,自然會丟到旁邊。
馬文才心思急轉,很快也寫了一詩,揮手讓仆人送上太,小丫頭拿到馬文才的詩詞後,大聲念出來。
等念完之後,很多人高聲叫好,尤其是馬文才那一桌的朋友,馬文才非常得意,還特意撇了江浩這桌一眼。
江浩心里笑了笑。
剛剛那詩,他聽了感覺稍有才氣,可比自己的那兩詩還是有些差距。
較好的大多是為了起哄。
再次提起筆,刷刷刷又寫下一,文章一書而就,讓仆人送上去。
小丫頭拿道之後大聲念出來。
「無芳無草也飄香,石硯研飛墨染塘。
筆走龍蛇盤九曲,鸞翔鳳翥舞三江。
廬山峻嶺隱深處,人面桃花映滿牆。
鐵畫銀鉤書萬古,春秋雅事一毫藏。」
剛剛念完,很多人大聲叫好,這次的聲音比馬文才朋友出的聲音高很多,來這里玩的,很多都是讀過書的人,哪怕作詩不成,可欣賞水平還是有的。
江浩也不看馬文才,拿起桌上酒杯喝了一杯酒,怡然自得。
馬文才心里那個氣啊,自己剛剛得了一點風頭,馬上就被對方搶了去,他感覺很折面子。
「馬兄,再作一,壓壓那人氣焰。」同桌人道。
「對馬兄快點寫,西湖畫舫隨時可以去,我們就想看你抱玉仙姑娘入花房。」旁邊又有人起哄。
其他人也想看熱鬧,全都看向馬文才,不住催促他趕緊寫。
馬文才咬了咬牙,皺眉沉思起來。
好一會兒之後,提筆又寫了一詩,送上台去小丫頭念了之後,台下的人頓時叫好不斷。
以江浩來看,這第二明顯不如第一,上一還有些才氣,這一完全是匠氣,堆砌辭藻之作。
至於叫好的,估計都是為了起哄看熱鬧的。
江浩笑了笑,既然要看熱鬧,那就讓熱鬧大一點,他站起來,再次執筆刷刷刷寫起來。
「**山川素紙裝,曉風殘月入華章。
一毫漫卷千秋韻,七彩融開幾度芳。
山路松聲和澗響,雪溪閣畔畫船徉。
誰人留得春常在,唯有丹青花永香。」
小丫頭拿到詩文後,深深看了江浩一眼,大聲念出來,念完之後大堂中所有客人頓時齊聲叫好,氣氛無比熱烈。
馬文才瞅了江浩一眼,眼中滿是恨意,哪里來的混蛋,明顯就是來搶自己風投的。
馬文才眼珠一轉,對著江浩方向拱拱手,「這位兄台面生的很,不是杭州人士吧,在下杭州馬文才,前年考中秀才,名列甲榜第三位,不知道兄台如何稱呼,哪里人士?」
這家伙話里話外透著一股炫耀。
江浩瞅了這家伙一眼,微笑點頭道:「江浩,金華人。」
場內氣氛頓時一靜,隨後有人說道:「原來是今年的院試案江浩啊,難怪能寫的一好詩文。」
「我聽說不止是院案,而是小三元,十分難得啊!」
「原來這就是江浩啊,年輕英俊,真是人中翹楚。」
馬文才剛剛還想和對方比比身份,好在這上面扳回一局,哪成想對方竟然是本屆案,感覺又被人拍了一巴掌。
這家伙心眼很是活泛,眼睛一眯立刻有了主意,壓不住你那就捧你,把你捧上去再摔你。
馬文才臉上帶著笑意,對江浩道:「原來是江案,失敬失敬,江兄大才我等佩服,剛剛幾詩,江兄寫了琴棋書畫,真是文思泉涌啊,既然有了『琴棋書畫』,如果少了『詩酒花茶』豈不遺憾啊,諸位說是不是?!」
馬文才最後一句是對著大堂在場眾人說的,意思就是鼓動人們一起把江浩架起來,不好拒絕。
以馬文才心思,你能做四未必能做八,到時候做不出,丟人的就是你江案。
其他人也跟著開始起哄,催促江浩把『詩酒花茶』也寫出來,如果湊齊八雅,今晚或成佳話。
江浩站在桌前沉思起來,好半天沒動,馬文才看著他,心里嘿嘿冷笑,這叫捧殺,這次看你怎么收場,哪怕只寫出三,今晚名氣也會折半。
就在馬文才想著壞心思時,江浩拿起筆,刷刷刷的寫起來,而且這次一直寫個不停,中間換了好幾張紙。
很多人以為這江案是對剛剛寫的詩詞不滿意,看來這位也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