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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有好處，可留你全屍。」孫長老笑道。

烏恆正色道：「給你半斤龍髓，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當我們從來沒有出現過，如何？」

「你當真有半斤龍髓？」孫長老臉色大變，佝僂的身子微微發顫，他壽元將盡，要是有龍髓這樣的世間珍寶，也許能再突破境界，增添壽元！

現場嚴陣以待的封神修士驚駭不已，那小子開口閉口就是半斤龍髓，是得有多財大氣粗？！

要知道在仙域龍髓都以滴計價，從沒見有人敢誇下海口說自己要賣半斤龍髓的。

「看來你們在龍谷收獲不小啊！」孫長老雙眼眯成一條縫隙，縱然眯成一條縫隙也擋不住其中迸發出來的耀眼光芒，剛才他真的心動了。

「是否成交？大家就當沒碰見過，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保守秘密！」烏恆開口。

孫長老聲音有些沙啞道：「年輕人，交易是建立在雙方平等的基礎上，你覺得我們是平等的嗎？亦或者說我不如殺了你，得到所有的龍髓，那樣豈不更加劃算？既交了差，也得到更多報酬。」

「但這是有風險的！」烏恆口吻篤定，神色認真，在和對方打心理戰。

「老朽倒認為沒有風險。」孫長老很平靜，自信非凡，因為他在登仙境！

其實在剛才的剎那間，他險些被烏恆的氣場所震，但很快調整過來。

「人有的時候越貪心，反而偷雞不成蝕把米。」

「如果不貪心點，如何得到更多的米。」

二人互不相讓。

奇怪的是孫長老明明一副吃定對方的模樣，卻遲遲不動手！

「素月姑娘，還請你不要攙和此事。」沉默片刻，孫長老終於把目標轉移到了素月身上。

烏恆恍然大悟，原來如此，他們是忌憚素月的身份而不好大打出手。

素月乃天仙池的掌上明珠，雖說修為天賦不如姐姐，但為仙術天才，要是她被傷了半根毫毛，天仙池定得動身找巨人族算賬。

在仙域有一條不成文的規定，年輕一代的廝殺不涉及原本勢力，那樣也是一種磨練。但長輩殺年輕一代就性質不同了，會被認為是在搖動別家勢力的未來根本，挑起更大的風波。

素月至始至終都沒有確鑿證據得罪了遠古巨人族。

她沒有殺任何一個巨人族的修士，也沒挑事。

至於素月帶烏恆進入婚姻現場的罪名，早被巨人族抹去，他們不想因此得罪了天仙池，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很多的事情都需要權衡利弊，殺了素月得不到任何好處，反而會引來毀滅性的血戰。

此時現場眾人的目光都放在了素月身上，等在她的決定。

孫長老很有耐心，兩個月都等了，不在乎一時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