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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並不著急，沒有直接前往苦海之地。

剛經歷一場大戰，無論是仙力還是精神力，都消耗甚巨，體能也需要得到補充。

烏恆認為，再次前往苦海，未必就安全，難免有什么考驗，還是步步為營較好。

不久，二人在一處岩石山間裂縫中找到了隱匿的歇息之地。

山石間的裂縫口不大，只能同時容一人跳下去，烏恆毫不猶豫，一躍而下，輕飄飄落地，發現此石窟別有洞天，縱寬白余米，黑魆魆一片，水滴聲清晰可聞。

待煉獄殞神也跳入石窟，烏恆開口道：「這里曾有生靈的足跡。」

「多久時間？」

烏恆看了一眼四周凹凸不齊的岩壁，道：「很久了，痕跡都模糊，也許在若干年前，他與我們一樣，來到仙魔道試煉，在石窟中歇息。」

烏恆以天眼看到了曾經留存在石窟的片段畫面，有微微的火焰閃動，有幾個古老的字跡。

煉獄殞神道：「其實也正常，仙魔道三千年一開，古往今來，進入魔道試煉地的修士不在少數，沒什么好稀奇的。」

「縱橫？」烏恆忽然雙眼微眯，看著一面岩壁愣神。

「有意思，難道曾經在石窟的修士自己寫下縱橫兩個字，在此閉死關，想以此領悟出魔道的最終奧絕？」煉獄殞神挑眉，他雖然沒能在岩壁上看到什么，但他清楚烏恆的天眼能夠看到自己看不到的一些事物。

「不！」烏恆搖頭，他道：「這兩個字寫的有點氣韻，這么多年過去還沒有完全被歲月侵蝕，殘存了幾縷道法。」

不過那兩個字潦草極了，也模糊極了，烏恆難以從中領悟出什么。

但他冥冥中感覺這兩個字的寫法很不簡單，也許是從神偉之地臨摹而出。

盤坐在地修養的煉獄殞神忽露出迷茫之色道：「魔道乃縱橫，可這兩個字，就是我們此次魔道之行所有的收獲了嗎？」

「未必吧，至少我在苦海中收獲很多，找到了真正開啟地獄之門的方法。」烏恆回應，他取出了不少靈丹妙葯，且以崆峒印懸浮頭頂，要以最快的速度恢復到巔峰實力。

「這真正的苦海究竟存在什么，我越來越好奇了。」

烏恆不語，一邊冥想一邊深思前方岩壁中的那「縱橫」二字，在不知多少年前的歲月，究竟是何人寫下了這兩個字，又在不知多少年後歲月的今天，烏恆看到那兩個字時心卻翻起了波瀾。

在這種埋骨之地，前人留下的石刻往往珍貴，因為很多都是經歷了生與死的滲透，帶著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