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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啊哈哈哈......」
法爾斯要塞內,之前短暫的戰斗卻讓要塞一層大廳中的傷員鋪了滿滿一地,有的渾身傷痕,有的斷了手腳,有的被包扎成了一個血人,但此時此刻,大部分被抬到這里的傷員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他們被凍得像一個冰雕一般。
在如此炎熱的火之月,這樣的景象罕見而壯觀。
因為傷痛與寒冷而哀嚎遍地的擔架堆中,有幾個被歸到某個特別角落中的人顯得格外顯眼,躺在那里的人,穿著裝束明顯與其他的衛兵不同,其中一個滿身破布,打扮猶如一個乞丐的男人,不顧渾身的傷痕與凍瘡,躺坐在那里放聲大笑著。
那里是前來協助公國的冒險者協會的隊伍,而放聲大笑的那個人,臉上有一道明顯的老舊疤痕。
「會長,笑什么呢?」
「我等在這里拼了這么久......」那男人又笑了一陣,然後才呲牙咧嘴地收了聲音:「還不如人家一個法術來的有用啊。」
「嗨呀,我還以為是什么問題,不就是被無差別打擊了么。」躺在他旁邊的一個年輕人說道:「自由世界里都混了這么久了,這樣的事情還見得少了嗎?咱們已經不是當年江湖里面的江湖了,打不過哪邊都是很正常的吧......」
這個年輕人同樣遍體鱗傷地靠在一旁的擔架上,而且似乎是因為被流彈擊中的原因,他那磕破的額頭已經被扎成了一個圓滾滾的白包,看上去頗為的可笑。不過從剛才的那番話中的底氣來看,此時的這個人還是非常精神的:「所以說啊,這樣的事情是好事,可以豐富我們的戰斗經驗,現在咱們如螻蟻,以後......」
「一定不會的。」
「嘿,這樣的大道理,還輪不到你來教訓我。」疤臉的老男人接過旁邊的人遞過來的毛巾,繼續呲牙咧嘴地擦洗自己的傷口,同時在在慢慢地處理自己身上的凍傷:「你大哥要是看不透這種事情,早就把會長的位置讓給你了。」
「可是到現在你還是不願意讓給我。」
「小兔崽子,我還是那句話。」男人揉搓著自己的後腰:「什么時候拿一個冠軍給我看看,什么時候再提這件事吧!」
他將毛巾往旁邊一丟,掏出一瓶葯水抹了起來。
「嘿嘿嘿,那是我的魔法葯劑!」
「怎么,給你大哥用一用不成啊?」
「少來這套!上次你用了我一瓶,到現在也沒還呢!」躺在地上的年輕人大叫起來:「那可是我從塔尼亞的魔法塔里面弄出來的,無價之寶懂不懂?」
「什么無價之寶,騙一騙別人說不定還可以。」疤臉男子一臉的不屑:「信不信我去黑市,分分鍾給你買兩瓶回來......」
「黑市有多黑,你又不是不知道。」年輕男人憤憤地反駁,然後突然又換上了一臉的笑:「不然我就按黑市的價格......賣給你?」
「不干。」被稱作大哥的人的回答干脆而又利落:「下個月的工資都已經支給你了。」
「喂,這個行會里面還有沒有人情......」
「沒錢。」
「......好吧。」年輕男子頹喪地躺了回去:「不過這筆賬我要記下。」
疤臉男子沒有回答。
「大哥。」一段時間的沉默之後,躺在擔架上的年輕人,一手搭在自己額頭的綳帶上,望著高高的天花板:「咱們這么拼命......真的有作用么?」
「當然有。」他口中的大哥抹完了葯,活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體,然後抄起了另一卷綳帶往自己的身上纏去:「你能從剛才的那場浩劫中活下來,就是有作用的證明了。」
「可是大哥......」年輕人稍微偏了偏頭,但他的眼神中依然充滿了無盡的迷茫:「為什么我總是感覺,我們這樣練......」
「是在步他的後塵呢?」
纏著綳帶的手停下了。
斷風雷緩緩地放下了手中的布卷,但他的頭還是沒有回:「你有這種想法,很好。」
「這說明了你已經不再盲目地修煉,而是開始尋找修煉本身的意義了。」
「可是......」
「我知道你心中的疑問。」斷風雷打斷了對方的疑問:「可是你應該清楚,變強是沒有捷徑可言的。」
「你二哥發來的東西,你應該已經看過了吧。那個人......雖然消失了這么久,但依然保留著他應有的實力。如果我們不再考慮在某些領域作出嘗試的話,我們這輩子......」
「都不會有機會超越他。」
望著那個坐在旁邊的那個瘦削而又偉岸的背影,躺在擔架上的年輕人閉上了嘴巴,似乎在想著某些其他的事情。
「我知道,你在懷疑那些東西的正當性。」原本停下了的、纏繞綳帶的姿勢,又慢慢地動了起來,只是幾秒之後,他就開始了繼續包扎自身的任務:「哼,那種大道理你都能講得明白,這種小問題又為何要糾結?」
在年輕人不解的目光中,疤臉男子放下了用完了的綳帶卷,突然從牆邊的武器架上,抄起了一把長劍:「我且問你,這是什么?」
「長劍。」
「不。」老男人搖了搖頭:「這是什么?」
年輕人想了想,然後再次回答:「武器。」
「不。」老男人用手掂了掂,然後將長劍放了回去:「這是工具。」
年輕人有些恍悟地點了點頭。
「只要善待你手頭上的力量,那些無謂的擔心......」他的聲音頓了頓。
「就只是擔心而已。」
「我明白了。」擔架上的年輕人重新將身子躺平,如同放松一樣地出了口氣。
「況且......」坐在一旁的斷風雷話鋒一轉:「小兔崽子,你能不能悟得到,還不一定呢!」
他不屑地冷哼了一聲,然後突然將目光放在了不遠處的門口,那里是要塞大廳通往前方的正門,此時正在有幾個士兵,幫著醫療人員將另一批傷者抬了進來。
要塞的一層已經快要裝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