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9 隱雷,現掛(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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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麻煩嗎?」

「唔……看上去確實很麻煩。」

半河據點的某個角落里,剛剛回到陰影中的段青低聲報告著自己偵查到的情況:「那個地方本來沒有人,可是我剛要走的時候,突然來了一大堆守衛,他們……好像護著一個人,進入了那個關押戰俘的地方。」

「有多少人?」

「至少七八個吧,門口留下了兩個……」

「嘁,那的確是很麻煩。」

秋天的螞蚱低聲吐出了這句話,然後拍了拍神情正在變得興奮的梯子的肩膀:「別想一次全干掉,算上那里面原本應該有的人,就算不炸營……我們這五個估計也得交待在這里。」

「那……我們就像之前那樣,一個一個悶過去?」

「在場的人里面,大概也就只有我,陌兄,還有惡少有這個本事吧?」秋天的螞蚱環視了一圈:「而且里面的地形和情況我們也都還不清楚……」

「地形的話,我倒是清楚一點點。」

段青出聲說道:「那個建築可能是臨時加蓋的,所以上面……沒有封頂。」

他用手比劃了一下:「大概就是用木頭樁子圍起來的一個院落的感覺。」

「這樣啊……」秋天的螞蚱眼睛一亮:「有戲,只要里面的守衛分布再松散一些,咱們從上面一擁而上的話……」

「不過……營寨外圍牆上的那些衛兵是個問題吧?」一旁的非洲礦工皺起了眉頭:「要是被他們看到了,咱們連滅口的機會都沒有。」

「唔……還是先過去吧。」秋天的螞蚱也皺眉思考了一陣,然後站起身來:「到了地方……我們再研究,說不定那些人已經走了呢。」

「來的可不止他們一批。」段青也跟著站起身:「我在偵查的時候……還現了一些痕跡。」

「哦?」

「不是有人來,就是有人曾經來過。」段青搖頭說道:「我也不能確定。」

「還有別人?」梯子驚道:「那這不是更麻煩了嗎?」

「安心,能在這個時候來這個地方的人,怎么看都是同行。」段青說道:「只要不出意外,我們應該不會撞車的。」

沒過多久,梯子小隊就出現在了關押戰俘的院落旁邊,然後分頭隱藏了起來——在秋天的螞蚱的建議下,身為重甲戰士的梯子和劍士非洲礦工兩人,留在了那個小院的下面,一邊給他們望風的同時,一邊准備接應他們。而剩下的三個人則從不同的方向上牆,先找清楚里面的情況,然後再伺機而動,爭取一次就把人給救出來。

不過……想法是美好的,到了實際行動的時候就是另一副畫面了。

「以副本的角度來看……這地方究竟算是簡單呢,還是難呢?」

伏在木樁的周圍,段青望著下方烏烏壓壓的人群,自言自語地說著話——木樁上的情況,的確暴露在了周圍營牆上的守衛眼光之下,不過也不知是因為這個建築是一個半成品,還是因為帝國人建造牢房時的喜好,這個圍牆的四個角上還掛上了類似哨戒塔一樣的結構,雖然結構粗糙,但還是給了段青等人可以藏身的地方——或許是由於帝國人的疏忽,這些臨時的簡陋哨所都是沒有人的。

「系統這是故意給玩家留下機會嗎?」

口中喃喃地說著這些話,段青望著下方院子里被一眾下屬所包圍著的,其中一個軍官級別的人的身影,有些無聊地打著哈欠。那個軍官大概就是段青之前所看到的那一堆人的頭目,此時也正在一眾衛兵的包圍中坐在小凳子上,翹著二郎腿看著眼前的幾個關在牢籠中的人,似乎是正在問話的樣子。不過從他此時一臉大便的神情來看,不是他不爽這一次的差事,就是他的問話沒有什么進展。

「……大膽!你們這些階下囚……」

「……你們最好認清楚自己現在的……」

「說吧,只要你們……帝國一向是仁慈的……」

「到底說不說,說不說?不要逼我用……」

任何世界中對囚犯的問話,最後幾乎都會演變成眼前的這種情況,不過這種層面上的問題,可不是段青需要關心的內容了。他有些無聊地看著那個惱羞成怒的軍官即將站起來的身影,嘴里低聲地嘀咕著:「快走吧,快走吧……」

「你們這樣圍在這里,很礙事的好不好……」

砰!

猛然突生的異變,將段青的目光迅地吸引過去——院落的後方,那些人進來的大門處,一個同樣穿著帝**服的家伙突然踹開了大門,然後在里面的人驚愕的視線中,又慢慢地將門關上了。那個人穿著的軍服看上去與其他士兵的軍服沒有什么不同,不過從那件軍裝的某些細微之處,以及包括那個軍官在內的所有人的反應來看,這個家伙的地位似乎與在場的其他人還是有些區別的。

但院牆上的三個人,卻是第一時間就看穿了那個闖入者的身份,因為一個大大的id,此時正頂在他的頭上。

「你,你是?」

「混賬家伙!」

那個披著帝**服的狼……不,披著帝**服的玩家大步走到了軍官的面前,先是扯了扯自己的軍帽,然後抬手就是一個耳光,將那個軍官扇到了地上:「誰讓你們這么做的,啊?」

「誰讓你們開門審問戰俘的?」

「這,這是帕德里斯軍官長的吩咐,你又是什么……」

嘭!

還沒等那個家伙從地上爬起來,披著軍服的家伙上前又是一腳踢在他的下巴上,將那個軍官踹飛的同時,也讓包括段青在內的所有人看得目瞪口呆:「還敢反抗……」

「把他給我銬起來!」

冷酷的聲音猶如嚴寒般流淌,讓在場的所有帝國士兵噤若寒蟬,似乎完全被這個突然闖進來的家伙震懾住了。不過現場可是沒有什么士兵會聽他的命令,那個倒在地上的軍官似乎也已經被兩度的侮辱沖昏了頭腦,他咆哮著從地上爬起,表情猙獰得如同野獸:「你敢打我?我的父親都沒有這樣打過我!等等……」

「你,你不是……」

憤怒、驚訝與恐懼,摻雜著在那個軍官漲得通紅的臉面上浮現,然後隨著他抬手的動作而逐漸凝固。他口中嗬嗬了半天,最終也沒有說完最後的那句話,頭一垂就倒了下去,露出了不知何時站在他身後的段青的笑臉。

在所有士兵的驚訝與騷動聲中,段青向對面的那個玩家露出了一個微笑,然後大喝出聲。

「都聽到了沒?動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