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5 生死時速(2 / 2)

當然,並不是所有的比賽都是這樣一帆風順的——就像這屆聯盟杯一開始的時候所出現的情況一樣,總有那么一兩個職業隊伍,會遇到類似滑鐵盧那樣的慘劇發生。

「不過他們還是贏了嘛。」

「……怎么了?」

「剛看完了一場比賽。」看了看被自己的嘆息所吸引過來的隊友的眼光,段青擺手回答道:「這樣都沒有翻車……」

此時的斗技場依舊高朋滿座,不過比起一開始的時候卻是少了一些,因為這其中的許多報名參加團隊賽的人,都已經被系統送進了不同的空間之中一決勝負了。像之前坐在段青旁邊的且聽風吟,此時也已經不知去向,據說是為了准備自己的比賽而跑回去與自己的團隊匯合,防止出現少一個人被傳送進去的意外發生。這樣的情況在之前段青所觀看的時候也曾經出現過,不過與段青想象中的情況不同,少人的現象並不會被系統直接判負,甚至人少的一方都不會輕易認輸,而是選擇打到了比賽的最後一刻,即使是輸了,也算是參加過聯盟杯的人,總算沒有白來一趟了。

當然,就像是付出可以與回報劃等號一般,這其中有許多人,是曾經有機會干掉對手的。

「你看到了哪一場比賽?」絮語流觴的聲音適時地響起:「誰又差點爆了冷門了?」

「天下第二的第一場比賽。」段青回答道:「他們差點就被淘汰了。」

「哦?發生了什么?」

「唔,怎么說呢……」

段青撓了撓自己的腦袋,目光放到了斗技場的上空:「概括地說,那應該是一場生死時速吧。」

在段青略微概括的解說下,幾個人也是用最短的時間,稍微地了解了一下之前他所看到的比賽過程——那是一場天下第二與某個叫做生化部隊的隊伍的比賽,對方的名字雖然起得不錯,可惜無論是從表面的戰力上還是從實際的配合上,他們比起天下第二的那幾個人來說還是差了幾個檔次,再加上武器裝備、以及技能屬性上的差異,這樣的隊伍在目前聯盟中排名第五的隊伍面前應該只是小菜一碟而已。然而實際的情況,卻是曾經與段青打過幾個照面的那支隊伍差一點落敗,而導致這種結果發生的根本原因,還是出在了比賽的場地與規則上。

「你說他們……是在一輛火車上戰斗的?」絮語流觴驚訝地問道:「還是一輛行駛的火車上?」

「連飛艇那樣的東西你們都見過了,這玩意你們還怕什么?」撇了撇自己的嘴巴,段青毫不在意地繼續說道:「我剛才說到哪里了?哦對了,是比賽規則……」

「按照系統的說法,他們之中誰能停下那輛火車,誰就算勝了。」

疾速行駛的火車,自然是沒有那么容易停下來的,更何況他們所有人被系統放在了一節節火車車廂的末端,距離控制火車的車頭足足有十幾節車廂的距離。而按照之前發生過的比賽以及這個游戲固有的套路經驗,諸如這樣的任務肯定不會讓他們安安穩穩地完成的,而比賽開始之前的系統提示,也證實了所有參賽者們的猜想。

「十分鍾?」

逐漸顯現的天下第二隊伍的身影中,某個紅發男子的聲音及時地響起:「也就是說……十分鍾以後,咱們的火車就撞了是吧?」

「應該是吧。」一旁的黑發男子低聲回答道:「估計時間到了以後,就算是阻止了火車的行駛,我們也會被炸飛的。」

「這比賽是有多急?強行讓我們十分鍾內分勝負……」紅發的男子沒好氣地說道:「如果兩邊都沒有阻止火車的行駛該怎么辦?」

「大概是都淘汰吧。」名為雲驚步的黑發男子甩了甩他頗為帥氣的發型,然後率先向著車廂另一頭的大門處走去:「自由世界的系統,才沒有我們平時玩的游戲那么好心,所以說……」

「我們還是趕緊走吧。」

隨著話音的落下,雲驚步推開了面前的木門,然後在有節奏的火車震盪聲中,看到了前方的那節車廂里,正在推門向前走去的五個對方選手聞聲回頭的身影。

「我靠!」他大聲呼道:「快走!他們出生在我們前面!」

「他們就在我們後面!」

隨著這兩道前後響起的吶喊,兩個隊伍的人開始在狹窄的車廂中飛速地奔跑起來,然後隨著時間的推移,將競速的區域擴散到了諸如窗外、車廂頂部等更多的地方,然後展開了大大小小的拉鋸戰。一時間,這個原本就有些搖搖欲墜的劣質火車就在兩支隊伍毫無保留的大戰中變得更加岌岌可危起來,不過這一切都不在雙方選手的考量之中了,因為在他們的眼中,將對方選手全部干掉,也是一種看似可能的勝利方式,並且這種勝利方式似乎更加的簡單。

「這對天下第二的人來說應該不是什么難事吧?」聽得津津有味的千指鶴忽然插聲問道:「他們那么強……」

「是啊,他們那么強……」段青攤了攤手:「所以才會粗心大意啊。」

轟——

偌大的爆炸聲中,末端的幾節車廂在某個名叫生化魔導師的玩家的同歸於盡中炸成了兩截,然後在刺耳的摩擦聲中飛速地脫離到了視野的遠方。緩緩地收回了自己略顯驚訝的目光,黑發男子在空中壓了壓自己飄逸的頭發,將目光放在了依舊堵在自己前方的那個名叫生化戰士的玩家身上:「你們這些人……玩生化世界玩多了吧?居然還喜歡用這種同歸於盡的方式……」

「至少可以換走你們兩個人。」

連臉面都隱藏在頭盔之下的全鎧男子緊握著自己手中的大劍,沉悶的聲音中卻是掩飾不住自己那興奮的笑意:「現在……你們已經比我們少一個人了。」

「你不會以為……你們可以真的憑借人數的優勢戰勝我們吧?」比了比自己手上的拳套,黑發男子也跟著笑了起來:「諾言與南梔傾寒死了不算什么,他們的腦回路向來少比別人少兩條……」

「嘿,我當然知道。」

車廂頂部的狂風中,矮著身子穩著自己身形的生化戰士慢慢地扯出了防御的架勢:「可是……游戲的規則,決定了我們可以這么做。」

「你沒有覺得……我們這邊也少了一個人嗎?」兩旁飛速掠過的空氣里,傳來了那個男子低沉的陰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