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0 輕松任務,難纏少女(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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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塔尼亞城城外的某個方向突然聚集了幾千名高級玩家,然後帶著沖天的怨氣,朝著塔隆平原的西方沖了過去。浩浩盪盪的部隊聲勢自然引起了許多其他玩家的注意與警覺,身為帝國方玩家主力的自由之翼,也是早早地就有了動作。

當然,先禮後兵總是沒有錯的,至少是嘗試的一個方向。

「公正之劍的孫子們!聯盟杯上吃了癟,就跑到游戲里撒潑來了?」

「自由之翼的孫子們!打了法爾斯還真以為你們就無敵了嗎,你們爺爺來找你們算賬了!」

於是站前的交涉就這么結束了。

「雖然氣勢不錯,但……看起來好像總有一種很慘的感覺。」

安塔小鎮的前方,滿臉疲憊的斷風雷單手背立在通往小鎮西方的道路上,一邊望著來回奔跑不息的玩家人群,一邊望著剛剛遞到手中的報告:「我回來得早,所以比賽後面的情況都不清楚……」

「這幾日都是仰仗你的鎮守,你們已經做得太多了。」似乎是不願意提及有關比賽的事,身背金色大劍的格雷厄森搖著頭回答道:「剩下的工作……就讓我們公正之劍來吧。」

「嘿,這里的戰斗可不是僅憑力量就能站得住腳的。」斷風雷低笑了兩聲:「而且……從聯盟杯的表現上來看,你們的力量是否足夠……還是有待商榷的。」

「流年不利,沒什么大不了的。」格雷厄森的臉色一沉:「個人戰的結果,本來就有著極大的不穩定因素,正巧全敗了也無可厚非,反倒是接下來的時間,我們可以變得更輕松一點,多拉一些人來這里參戰,還能訓練一下團隊的協同能力……」

「我們還有團隊賽呢。」說到這里的格雷厄森呵呵一笑:「到時候再找回場子就是了。」

「團隊賽……嗎?」

刀疤臉男子的眼神在對方的身上停留了一瞬,然後跨過了那道金色鎧甲的身影,望向了後方正在逐漸變得明亮的天空:「自由世界里的比賽,已經不是我們過去的對戰了,大家擺明了車馬,真刀真槍地拼出個勝負的日子,似乎也已經一去不復返了。我手上的報告告訴我,聯盟他們連冰原這樣的極端天氣都能搞得出來,比賽的雙方甚至都無法在暴風雪中堅持一分鍾,更不要提真正的對決了……」

「我很難想象,今後的比賽會是什么模樣的。」他嘆息著說道:「陰溝里翻船這樣的事情……或許隨時都有可能發生在我們的身上吧。」

「別提了,我們家的板磚就是這么輸的。」格雷厄森的臉上也浮現出了一臉的不爽之色:「系統提示說占領生命之地,到了最後他都沒找到所謂的生命之地在什么地方……」

「智商的完爆嗎……你們這些專精於鑽營的人,是不是應該考慮考慮改變一下發展方向了?」

「還輪不到你來說這句話,而且……我們已經在嘗試了。」

格雷厄森往前方一指:「這不就是一種改變嗎?哼……我們公正之劍還沒出山,還真的以為我們公國方好欺負不成?」

「現在可是偽和平時期,你們可不能把事情搞大了。」斷風雷的身子再次低了低,看上去就像一個步入暮年的老人:「玩家的層面上,我們或許比對面強上一些,奈何那些公國兵力……實在是扶不起來啊。」

「帝國的戰力舉世無雙,這本來就是我們要面對的現實。」格雷厄森卻是捏著拳頭低笑了兩聲:「這可不會因為我們的退卻而有所改變,你若是怕了……」

「我們會負責扛起正面的大旗。」他振聲說道:「公國的戰力缺多少,我們就補多少。」

「聯盟杯也不要了?」

「我之前說過了,這就是團隊賽的訓練。況且我自認為……除非那幾個人出來帶隊,否則那些一般的散兵游勇,是不可能在五對五中打敗我們的。」

「傷疤還沒好,就先忘了疼了。」斷風雷嗤笑一聲,然後復又嘆了一口氣:「而且這次的規則……注定了我們要在這個非常時期分心兩路,各顧不暇,至少我江湖的精力,已經在這方面作出了犧牲了。」

「斷山河嗎……」舉著手的格雷厄森也跟著搖了搖頭:「作為你們的競爭對手,我還是要說一句……那確實是一個不值得的損失。」

「如果能夠保得住公國,區區虛名不算什么。」斷風雷回應道:「怕就怕……這樣的努力,也無法挽救這里的江山啊。」

「怎么可能,有我們兩大行會聯手……」

「格雷兄。」

「……嗯?」

「我其實是不贊成你們出來的。」

「……怎么說?」

「最近一段時間,你應該也在調查公國內部的事情。」

前方再次爆發而出的激烈戰斗聲中,背著雙手的斷風雷卻是回過了身,望著這個近在咫尺的一會之長:「你的心里應該明白……帝國與公國的這場戰事,自法爾斯要塞陷落以後,重心就已經不在這里了。」

「你是說……」

「在塔尼亞,在議會里,在那看不清情況的陰影之中。」斷風雷沉聲說道:「我理解你們因為聯盟杯失利而需要發泄的心情,不過……如果可以的話,我還是希望你們能夠看清現實,冷靜地面對這一切,戰爭已經走到了這一步,我們……不能再出任何一次失誤了。」

「塔尼亞不能出現任何的異動。」他最後補充道:「那個名單……那些潛藏起來的人,必須在爆發之前鏟除。」

「……那我們就交換一下吧。」金色鎧甲的戰士與老男人對望了一陣,然後露出了一個爽朗的笑容:「雖然我是公正之劍的老大,可是比起之前的拉面會長……這些勾心斗角的東西,我還是不太在行的。與其在城里繼續瞎操心,還不如出來砍幾個人來得痛快,那城里的各種糾葛……就交給你們來處理好了。」

他向後一摸,取下了背後的那把大劍,然後在斷風雷的注視下,一言不發地沿著小鎮的道路向著前方的戰場奔了過去。屬於清晨的陽光灑落在那個金色的背影之上,仿佛反射著令人無法直視的光芒,所以斷風雷只好嘆息著收回了自己的視線,轉而回過了身,望向了早早就顯現在東方的那個圓形城市的輪廓:「我們來嗎?嘿,呵呵呵呵……」

他搖著頭,背著雙手的身影逐漸消失在了小鎮的人群之中:「說到底……」

「你們還是選了個輕松的活計啊。」

塔尼亞城的地下,充滿著黑暗的黑市里,兩個年輕的家伙被某個黑影丟下了同樣的一句話,然後被拂著袖子的那道輪廓,丟在了轉角的陰影之中。依舊握著一把小刀的拉蒂久久地沒有言語,半晌之後才望著自己的同伴,聲音微小地問道:「我們……真的要這樣做嗎?」

「當然了。」另一個人影低聲回答道,然後像是突然反應過來一般,轉頭看著拉蒂的臉龐:「怎么,你害怕了?」

「不,不是的,只是……」

「想想我們村子里的親人!」

一旁的同伴突然丟下了手中的木棍,雙手緊緊地抓住了拉蒂的肩膀:「他們是怎么死的?他們死之前又是怎么說的?那一張張總是出現在我們夢中的臉,難道你都忘了嗎?」

「不,我沒有……」

「那就拿好你的短劍!」馬克厲聲說道:「戰斧先生說得對!都是那些貴族在戰前卑躬屈膝,不肯出兵幫助我們,現在又要出賣我們的首都,妄想苟全自己的性命!這樣的統治者怎么能配活在世上,怎么配得起……怎么配得起我們那些親人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