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1 營地激戰,一面之敵(2 / 2)

「請離開吧,微笑大叔。」他的聲音緩緩放低了:「我們是軍人,這是我們的職責。」

「……好吧。」

微微地沉默了片刻,微笑的屠夫在紅燒螃蟹的幫助下緩緩地站了起來,一邊向著周圍的玩家們做出了撤退的動作,一邊望著遠方依舊交織在一起的戰場:「我會讓其他冒險者離開,但我會留在這里。」

「什么?」走向前方的傑森急忙回過了頭:「你留在這里干什么?你必須也得離開!」

「大家要是都走了,誰來監督你的任務?」微笑的屠夫微笑了起來:「別忘了青山臨走之前的話。」

「但這里十分危險,你還受了這么重的傷。」傑森的臉色沉了沉:「你應該去找個醫生,而不是留在這里拖我們的後腿!」

「竟然說我是拖後腿的人?活了這么大把的年紀,還冒險了這么多年,這句話我可不能當做沒聽過啊。」

「我承認你在駐地的守備任務里幫了我們很多忙,但現在是戰爭!就算是不考慮自己的安危,至少你也應該考慮戰局的勝利!」

「戰爭?那玩意兒跟我們冒險者沒有任何關系,我們心中的唯一行動標准……就是將同伴們都活著帶回去啊。」

「你這是在強詞奪理,這不是戰爭還能是什么?再不走的話,下一波轟炸馬上就要過來了……衛兵!把這兩個人帶走!」

「等等……」

戰場的方陣隨著後方的這個小小的變故而出現了些微的松動,然後在空中再次劃過的呼嘯聲里再次聚集在了一起,因為隨著那些黑衣敵人的再次後撤,新的一輪魔法的轟炸也帶著七彩的光輝籠罩到了營地的上空。一些來不及退走的玩家也急忙掏出了自己的各種本領,與在場的衛兵們一起做出了防御的動作,還在空中飄動的魔法光芒卻是在某種詭異的操控里齊齊一轉,向著微笑大叔與傑森所在的地方收束了過來。

「原來如此……」

令人驚懼的氣息打破了即將籠罩在所有人頭上的絕望,將一道鋒芒畢露的劍氣從那些火球炮彈的中間一穿而過,因為魔法的破壞而引起的巨大煙花中,之前響起的低語聲卻還是不受阻礙地回響在所有人的耳邊:「受引導的魔法火力覆蓋……古魔法帝國的技術,果然不容小覷呢。」

「你是……」

眾人齊齊轉向後方的營地廢墟里,一道挺立的人影隱約顯現在煙霧的後方,一邊抹拭著自己手上的劍鋒,一邊將身後的巨大木盒卸了下來:「你們是陌上青山的朋友和屬下……是吧?」

「呃,是的……」

「那就走吧,我是來接你們的。」

撫劍的人影沒有再次理會站出來的微笑大叔,而是抬頭仰望著陰雲遍布的天空:「風暴馬上就要到了……」

「我們還有很多事要做呢。」

*****************************

「情況就是這樣了,先生。」

自由之城的城主府,城主斗技場內,一臉微笑的暗語凝蘭淡淡的交代完了自己知道的內容,然後低笑著說道:「城外的戰況正在逐漸變得激烈起來,距離最遠的弗里德姆石林也不知道會變成什么樣子,不過以劍北冬的實力……他們應該會平安歸來的。」

「如果各大通路都被擋住的話,那么撤退的路線也是一個問題。」段青卻是略顯擔憂地說道:「如果處理不當,這次的匯合說不定還會出現重大的損失……」

「不會的。」暗語凝蘭微笑著回答道:「你們可沒有看到劍北冬現在的樣子,他的實力可是今非昔比了呢,讓他去處理這件事情,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真的嗎?」一旁的絮語流觴抱著雙臂搖了搖頭:「那幾個npc的古板你們也不是沒見過,想要帶著他們安然回來可不是什么容易完成的任務啊……」

「完不成也無所謂。」段青忽然嘆息了一聲:「反正現在的城里應該也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

「先生說的很對。」暗語凝蘭也微笑著點了點頭:「凝蘭來的時候也看到了許多異狀,現在想來……總覺得哪里有些不對勁呢。」

「異狀?」絮語流觴疑惑地問道:「除了坐在這里的這些居心叵測的家伙們,這個城市還能有什么值得注意的異狀嗎?」

「當然是……」

「剩下的話等等再說吧,我們已經讓別人等了太久了。」

低聲說出了這句話,段青向著周圍的隊友們擺了擺手,然後轉過了身,望向了身後等待已久的某個重鎧身影,如同磐石般屹立不動的萊納似乎也沒有任何不耐煩的意思,微微地向著段青行了一禮,然後帶著疑問的語氣,指向了他身後的那個女仆玩家的方向:「這位小姐……也是你們冒險團的成員嗎?」

「如果不相信的話,你們可以去冒險者協會的注冊信息上查看。」段青笑著回了一禮:「我們愚者冒險團以誠待人,從不欺騙,這一點在坐的諸位大可放心。」

「既然如此……那就開始下一場的較量吧。」

向著高台上城主所在的方向點了點頭,銀黑騎士的聲音沉悶的說道,然後再次側過了身,將已經站在身後斗技場上的幾道身影讓了出來:「接下來上場的是埃杜安閣下,當然他也沒有選擇親自下場,所以依然選用了手下的幾個冒險者來代替,請你們做好准備。」

「嗨。」

隨著匯聚的視線逐漸變得清晰,幾個玩家的身影也依次展現在了段青的面前,似乎是預料到了段青的驚訝,領頭的那名玩家也率先打了個招呼:「又見面了呢,青山閣下。」

「……原來是這樣。」

望著那個名叫傑克的家伙,段青深深地嘆息了一聲,然後伸手遮臉,按住了自己愈發疼痛的額頭。

「原來是你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