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4 野怪(2 / 2)

「那么……」

「沒錯,我曾經也思考過類似的問題。」

目光在出現在自己視野里的兩道燦爛的白色劍光中停頓了片刻,段青扯著嘴角露出了幾分微笑:「如果兩邊的資質評定都沒有問題的話,那唯一可能出現問題的地方便是這一段時間的跨度,也就是我——一個之前沒有什么資質學習魔法的家伙,在這段時間里突然發生了改變。」

「你變成了適合學習魔法的人?」身體不由自主低顫抖了一下,絮語流觴輕聲替段青說出了這個答案:「而且不是自由世界里的改變,而是現實中的身體?」

「這我就不知道了,畢竟現在的一切都只是猜想。」打斷了對方的話,段青的聲音隨後再次揚起在了漫天的野豬嚎叫與玩家怒吼之間:「你也不用胡思亂想,只需要知道我現在真的可以成為一名合格的魔法師就可以了……唔。」

「准備面臨沖擊!」

又是一波野豬的黑影瞬間淹沒前方的景象中,他的話音隨即轉向了自己所在位置的腳下:「你們幾個!出來干活了!」

刺耳的嚎叫聲在耳邊逐漸放大,將屬於野豬的幾道獠牙的反光送到了這輛沉重馬車的面前,將前方的流亡戰歌等人拱得人仰馬翻得它們隨後由幾道刀光劍影組成的防線空隙中擠了過來,紅著眼睛朝著馬車的方向沖了過去。絲絲如同雪線一樣的劍光隨後出現在了這三兩頭野豬的側翼,那是見勢不妙的雪靈幻冰回身援救的時候發出的幾道劍氣的跡象,一道沉重的巨斧卻是緊接著劈在了馬車前的空地中間,用強大到掀翻一切的氣勢與四散飛濺的土石將那些沖勢十足的野豬們擋了下來:「還真有本事沖到這里來啊?問過你朝日爺爺沒有?」

「別破壞馬路,人家其他的車輛還要通過這里呢。」

沉重的聲音隨後出現在了他的耳邊,與之相伴的還有屬於格德邁恩那副重鎧的身影隨後擋在馬車身前的動作,用重盾將其中一只震翻到面前的野豬拍飛出去的他隨後指了指朝日東升剛剛用巨斧砸出的大洞,眼中也盡是無奈與不屑的光芒:「而且要是動靜太大,萬一引來了更厲害的怪物怎么辦?」

「再厲害的野怪也是野怪,比起玩家來說,這種野外的怪物根本就不算什么。」巨斧在空中劃出了一道霸氣十足的橫線,砍飛了其余幾只野豬的朝日東升隨後發出了兩聲剽悍的大笑:「再說了,這種帝國中腹地帶的荒郊野外,哪里還能出現得了更強大的怪物?」

「如果不發生意外的話,野豬的確是我們能夠在這里遇到的最強大等級的怪物了。」用盾將另一只漏過來的野豬砸翻在了地上,反手用大劍將其釘穿在地的格德邁恩隨後眯了眯自己的眼睛:「但是……」

「發了瘋的野豬成群結隊地出現在此地,本身就是一宗意外啊。」

就像是附和著他的這番言論,屬於段青的聲音隨後揚起在了兩個人的頭頂,依舊用鷹眼為他們提供戰場情報的他隨後也將手指指向了道路的側前方,屬於那群野豬奔襲而來的荒原遠處:「快點清理掉!又有新的敵人沖過來了!」

「誰?」

「好像……是兩只野熊。」

微微地皺了皺自己的眉頭,段青的聲音隨後也變得詭異了幾分:「唔,說是熊怪可能更加合適一點,因為它們好像是可以站立行走的呢。」

「熊怪?桑特流斯行省西部什么時候也出現這種東西了?」咧著嘴發出了幾聲怪笑,甩著大斧的朝日東升隨後大笑著沖上了前:「不過也好!」

「這種只能在帝國南部密林當中才能見到的怪物,我也是向往已久了呢!」

又是幾道野豬被砍飛的時候所揚起的猩紅色光輝中,化作絞肉機一般的巨斧戰士就這么沿著野豬群之前沖鋒而來的方向沿途殺了回去,看上去沉重無比的巨斧在他的手中似乎也變得比羽毛還要輕盈,上下翻飛著將一只只橫沖亂撞而來的野豬掀翻到了自己的行進范圍之外。屬於那兩只熊怪的身影隨後也伴著段青的警示聲而出現在了其余玩家們的視野里,比野豬高大許多的身影也爆發出了更加響亮刺耳的嚎叫,高揚而起的尖銳熊爪隨後帶著呼嘯的破空聲,與那柄迅速接近的巨斧瞬間碰撞在了一起:「喲呵,看上去好像確實很有實力啊,光是這熊爪的硬度就已經可以與金屬相匹敵了。」

「如果真的是帝國南部密林里面的那些熊怪的話,它們的確擁有這樣的力量。」緩緩地收起了自己的盾牌,依舊守在這里的格德邁恩低聲回答著上方的段青傳來的評價:「不過它們的弱點也很明顯,那就是攻擊速度很慢。」

「與朝日東升這樣的玩家正好是對手呢。」他笑著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如果可以應對好它的每一次攻擊,即使是像巨斧戰士這樣笨重的人應該也是可以單挑成功的。」

「問題是對方有兩只。」指了指那個方向交纏在一起的身影,段青面色凝重地搖了搖自己的頭:「而且……我總覺得哪里有問題。」

「哦?哪里有問題?」

「大概是身為魔法師的感覺吧。」

眼中的藍光逐漸斂去了,保持著眺望動作的段青緩緩地站起了身:「我總覺得有什么魔法被施放在了那些熊怪的身上,它們的某些部分應該也被加強了。」

「……與我的猜測一致呢。」嘴角扯出了幾分微笑,格德邁恩轉身朝著戰場側面的深處走去:「你們在這里撐一會兒,我去後面的山坡後方看一看。」

「喂,喂!」

望著對方逐漸離開的背影,呼喚了兩聲的段青發出了一道無奈的嘆息:「就算是真的有人在背後搗鬼,你也不至於一個人去吧,咱們能打的人本來就只有這么幾個……算了。」

「流觴,這里就交給你——咦?」

他回過了頭,望向車廂前方的眼睛也隨著空空如也的景象而顯露出幾分迷茫的神色:「……我靠。」

「你怎么也跑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