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0 求租(1 / 2)

「確定嗎?」

「我,我們也是正好在附近的酒館喝酒......啊不是,我們第一時間得到了消息,所以才急忙趕過來的!所以具體的情況——」

「蠢貨!養你們這么多人來這里,就是讓你們作威作福的嗎!吃飽了就趕緊給我做事!沒有消息就趕緊給我去打聽消息!」

「好好好,拿錢做事,拿錢做事哈,您放心,這種小事我們青竹幫分分鍾就能解決......喂!你們兩個!別到處看了,就是你們兩個,過來!本大爺問一問,剛才是不是有兩個神秘兮兮的家伙從那里進去了?」

以段青兩個人消失在黑魔法小屋的時間點為分界線,一眾擁擠在此處的各類玩家和自由之城城民們隨後才開始一點一點地將各自的驚嘆升起在這片昏暗的小巷內,不大不小的騷亂卻是隨著另外一批凶神惡煞玩家的突然介入而從u字型通道入口的方向逐漸擴散,帶著各自前呼後擁的逼問與偶然暴起的毆打聲將此地的局勢徹底攪亂開來。還未從剛剛聽到沙奈朵宣告之後所升起的驚疑感覺中掙脫出來,幾名被這群凶神惡煞之人找上並毆打的玩家們隨後也毫不客氣地展開了各自的反擊,街頭斗毆所帶起的血光卻是並未擋住領頭那名玩家凌厲冰冷的眼神,那抱著雙臂徑自站在通道中央的身影也直直地盯著不斷閃過刀光劍影盡頭的黑魔法小屋門口:「指望這群地頭蛇來搞事果然不靠譜,不過......十有八九應該是沒錯了。」

「那么......」

跟隨在這名玩家的背後同樣沒有動作,幾名騷亂開始之後就一直跟在後面一動不動的另外幾名玩家中的一名扯著黑色的兜帽湊近上前:「要不要通知老大?」

「通知老大,並且提前開始准備。」用力地咬了咬自己的牙,緊盯著門口的領頭人隨後緩緩舉起了自己的一只手臂:「不用等了,是不是咱們都先打死再說。」

「他們來這里已經有段時間了,先前有幾個弟兄們還在基瑪商會的附近見到他們來著。」那名像是屬下的玩家微微抬起了自己的頭:「就算他們沒來得及設立復活點,想要在這種情況下抓住這兩個神出鬼沒的人,好像還是很難啊。」

「讓會里的魔法師加大戒備和控制的范圍,確保他們不會使用傳送魔法來逃脫。」只是微微皺了皺眉,領頭人就再度補充了自己的命令:「復活點什么的,只需要撒網搜索一下全城就可以知道。」

「不知道他們是用什么樣的方法屏蔽了自己的id名字,如果讓他們用相同的方法再次鬼混過去的話......」

「給我們的內鬼記功,要不是兩邊的行蹤同步了消息,我們都發現不了對方的行動。」幾個人神情凝重地開始四散離開:「不過這個問題不重要了,關鍵在於襲擊的質量。」

「如果真的是他的話,我們帶再多的人來都不過分啊。」

四周的騷亂聲與呼喝聲隨著時間的推移而開始變得越來越大,漸漸蓋過了整個街巷的打斗也開始吸引著附近其他勢力的注意力,已經進入了黑魔法小屋的段青兩個人卻是沒有機會知道這場騷亂的起始和即將臨近的敵意,只因為所有來自外界的雜音都隨著進入黑魔法小屋的那一瞬間而盡數消失了:「——是空間隔斷。」

「還是一如既往地喜歡躲在自己的『家』里呢,沙奈朵女士。」

沖著對方點了點頭,段青隨後也沖著昏暗小屋內部的領域空間朗聲說道:「一段時間不見,可還安好?」

「一點都不好。」

依舊是熟悉而又古舊的小屋布置,屬於沙奈朵的聲音隨著她沿著旋轉木梯漸漸走下的腳步而回盪開來:「在看到你們的那一刻我就已經知道,我的命運軌跡又要發生不可預期的改變了。」

「身為命運編織者當中的『保守派』,你就對自己的能力這么沒有自信嗎?」無奈地攤了攤手,段青將恢復了沉默之身的芙拉擋在了自己的身後:「你可是我見過的命運編織者中實力最強大的一位呢。」

「不,我的實力遠遠不及眾多的『迪斯特亞』,甚至比起我的姐姐,我依然有著不小的差距。」

漸漸地走到了段青的面前,被世人成為影法師沙奈朵的黑紗女人周圍開始出現莫名的力量在環繞,原本因為無人問津而顯得有些雜亂的破舊廳室隨後也在這份詭異力量的作用下而開始旋轉變幻,最後似乎因為某種時間流動的停止而恢復到了整潔而又干凈的狀態當中:「坐吧。」

「謝謝。」感受著這股展現在自己面前的力量所帶來的微小奇跡,段青有些意外地在自己面前擺好的那些古朴的桌椅上注視了片刻:「你不是已經開門營業了很長時間了嗎?怎么這些桌椅一直沒有准備好?」

「之前的那些訪客,就只是普通的訪客而已。」搖了搖自己的頭,沒有理會段青的沙奈朵率先在那張小桌的另一頭坐下了:「他們甚至連『虛空迷霧』都無法破除,所以也只能戰戰兢兢地站在這里,**我口傳給他們的結果了。」

「結果?」饒有興致地舉起了自己的一只手臂,段青向著自己來時的方向示意道:「你都給他們算出了什么?」

「普通的命運啟示而已。」

搖了搖自己的頭,單手支撐著自己上半身的沙奈朵斜著身體靠在了躺椅上:「與我們所期待的內容不同,凡人們最為期待的都是與自己息息相關的命運,或者是自己未來可以得到多少金幣和其他錢財,或者是自己未來可以變得多么強大。」

「你都回答他們了?正確答案?」驚奇地睜大了自己的眼睛,段青終於帶著木椅拖拉的聲音緩緩坐了下來:「你什么時候轉性開始做這種生意了?」

「生意?我只是在履行我的職責,把我知道的東西如實告訴他們而已。」黑色的面紗隨著女子吐氣如蘭的聲音而上下微微起伏,沙奈朵再度開口的語氣中也帶上了幾分輕松的成分:「至於所謂的報酬和秩序,也都是他們自發的行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