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50 危搏(1 / 2)

「哎呀!瓏玲還是不小心踩到了無情席德鋪在地上的火焰余盡!他的最後一絲血量被磨掉了,公正之劍還是損失了這員勐將!」

愈發混亂的戰火燒及到了戰場的每一處角落,那一刻不停變化的戰斗局勢也在所有觀眾的面前接連不斷上演,目接不暇的他們只是跟著繁花似錦的視角在戰場上空狂野馳騁,耳邊也不停傳來他語速極快的激情解說聲音:「公正之劍的這場戰斗真得是非常慘烈!他們已經戰至最後二人!雖然加上剛剛已經掛掉的無情基德對方只剩下了一人但是這絕不是他們想要的結果畢竟他們還是八大行會之一若是真的止步於此他們絕不可能接受——」

「好了好了你能不能喘口氣?我聽著都覺得累啊。」一旁的東豐拉面適時地打斷了他那毫不停頓的快板,那再度開口的話音卻是也充滿了心不在焉的沉落感覺:「無論如何,公正之劍還是擁有二對一的優勢,這場遭遇戰的勝負,他們還是可以拿下的。」

「沒錯!這已經是公正之劍的粉絲們唯一可以得到寬慰的消息了!」繁花似錦連珠炮一樣的話音中沒有絲毫同情的成分:「但是因為這場遭遇戰的關系,板磚他們強行被拖在了戰場地圖的邊緣,無論他們是否拿得下這場艱難的勝利,他們馬上就要面對數不盡的機械怪物的攻擊以及——哦哦哦哦哦!說曹操曹操到!機械大軍已經出現啦!兩個不知道是機械野獸還是應該稱之為機械霸王龍的巨大怪物已經撲了上來板磚第一時間用自己手中的強盾擋下但是……你干嘛?」

「看這邊。」

「——什么?」

就像是播到最精彩的比賽內容被突兀的停電所掐掉一般,那正在上演著絕地求生大電影的信號突然轉接成了另外一幅模樣,而繁花似錦緊跟在那一聲驚叫之後的高聲播報也用非常簡短而又震撼的內容,將一票觀眾們剛剛想要爆發的不滿與粗口瞬間鎮壓了下去:「是斷天之刃!斷天之刃正在參戰!而且還是一場單挑!對手是——」

「斷山河!」

「沒想到斷山河這么快就找到了斷天之刃的頭上!這簡直就是強強對決中的巔峰!是華山論劍中的壓軸大戲——咳咳,他們已經開打多久了?我們錯過了多少?」

「從你那會兒還在競爭全宇宙大嘴機關槍第一名的時候就已經開始了!嘁,所以我說了你們最好搞個多視角觀戰系統,不然這種多點開花的比賽模式,早晚會漏掉一些精彩內容的。」

「你以為我不想嗎?咱們能搞到的技術支持就這么多,我也是難為無米之炊——」

「少廢話,看比賽。」

「哦哦哦抱歉讓觀眾們久等了!大家現在看到的是已經開始的一場單挑比賽,對陣雙方是斷天之刃和斷山河,江湖三巨頭里最神秘、最強大的一位選手,也是上街聯盟杯的個人賽冠軍——虎咆!」

「震地一腳將周圍是三米范圍盡數震塌,看來這一拳的威力大到離譜啊,可惜如果什么都打不中的話——」

位於已經開始了戰斗的魔法視頻畫面的另一端,被斷山河那一拳正面擊中的灰袍魔法師在下一刻化作飛散的砂礫,微笑不已的段青也在下一刻出現在了自己凝聚成型的假身後方,用握著元素法杖的雙手舞動出更多四散紛飛的元素軌跡:「幻象。」

「幻象是沒有用的。」

一聲嘆息隨後出現在了段青的耳邊,速度極快的斷山河已經突破了段青雙手前方還未交織成型的水之幻形,擺放在前方拉開架勢的雙拳也在下一刻再度迸發,毫不客氣地朝著段青的面門揮來:「當武長拳。」

「雖然不是第一次交手,但我總是會不由自主地感嘆。」動作熟稔地讓過了從自己頭皮上方擦過的一拳,後退一步的段青望著被自己的冰牆隔斷到了另一邊的那張年輕面龐:「如此年紀輕輕就有如此成就,你的將來不可限量啊。」

「前輩取得那些成就的時候,好像比我現在的年紀還要小吧。」隨意一拳打碎了脆弱的冰牆,斷山河面色如常地回答道:「前輩這算是——」

「自吹自擂嗎?」

橫擺的一拳在空中劃出恐怖的破空呼嘯,拳鋒所劃開的波動也在段青飛起躲避的區域里拉出了一條完美的弧形,用浮空術飛到空中的灰袍魔法師隨後灑下了一連串的火球術,將下方左躲右避的拳手周圍的荒地炸成了一片火海。視線聚集成了一條銳利的直線,帶著一連串火星的年輕拳手隨後也輕易地突破了連珠火球的爆炸范圍,他朝著天空連續揮舞出兩道如同炮彈般的拳罡,然後在一道劇烈的大地岩柱即將從腳下升起之前,向著段青還未落地的天空中躍了出去:「斷山河還是選擇了突破!他的拳頭已經蓄勢待發!」

「直接找上一名飛在空中的魔法師,也算是非常有膽量了……看,斷天之刃輕松地躲過了這次攻擊,他只需要調整一下自己飛行的方向——咦?」

「斷山河的拳風沒有消失!而是以極慢的速度在空中擴散!這,這是——」

「驚雲拳法。」

代替場外的那兩名解說說出了這個名字,段青控制著自己的身形拉遠了與那些拳風軌跡之間的距離:「御天宗的驚雲拳法,練到極致可以操雲縱霧,甚至有驚天動地之威,破雲凌空之效,所以冠以『驚雲』之名,也算是拳法中比較上乘的一門絕學了。」

「我還是那句話。」出現在這道散開的拳雲軌跡的盡頭,斷山河拍打著自己的身軀轉過了身:「請拿出你的全力。」

「怎么,看出來我用的是與對陣良辰美玉的時候相同的戰法了?」漂浮在空中緩慢移動身位的段青拍打起了自己手中的法杖:「沒辦法,面對一個總是以『前輩』稱呼自己的人,下手總是會不由自主地保持謙讓呢。」

「雖然面對的是前輩,但我可沒有『謙讓』的念頭。」斷山河開始甩動起了自己的肩膀:「我不會看什么局勢和臉色,我只會使用全力對付我的每一個對手,若是對手因為輕視或者心軟之類的理由而放松警惕——」

「那就只有被我打死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