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你我應該擔心的問題。」逆風悠然面無表情地回答道:「而且說實話,真正能夠左右戰局的並不是所謂的人數,而是站在頂點的那些最強戰力的比拼。」
「我們正面對抗的並不是魔法帝國,而是對方跨越千年的魔法技術,以及站在他們背後的虛空力量。」
手中正在清點的動作停頓了一瞬,這位身披藍色魔法袍的魔法師不由自主地轉頭看了一眼依默瑞德大廳所在的方向:「七人議會的其中之一已經倒戈,戰爭的天平在沒有開始的時候就已經傾斜了呢。」
「那就不得不提我們手上的那條超級隱藏傳說任務線了。」落日孤煙笑著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此事若成,我們這邊不是會增添一員勐將?至少也得是紫羅蘭之主那種級別的存在吧?」
「別隨便說這種話,總覺得會出現意外。」不知是被對方引出的這個話題聯想到了什么其他的事,逆風悠然面色晦暗了一瞬間:「押寶也不能只押在一個地方,最好是多尋找一些可以左右戰局的人才……唔,其他人的進展如何?」
「那些同樣承諾可以找到幫手的團隊,現在是不是已經有結果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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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不能答應你們的請求。」
自由之城,位於城主大廳最高層的紅毯盡頭,端坐在十二王座排列終點的來納拍了拍自己身旁的城主座椅,回答出聲的面色也顯得無比平靜而澹然:「請回去吧。」
「這是我們一生的請求啊!」拍著略顯肥碩的雙手,擺出了拜托模樣的不滅星魂隨後也在身旁雲驚步的提醒下發出了兩聲正經的咳嗽:「咳咳,我的意思是說——此乃亂世春秋之末,枯木逢春之始,倘若城主大人能在此等關鍵時刻出手襄助,促成伐難之大業,則自由之城可屹立無虞,城主大人的恩情,我等沒齒難忘啊。」
「自由之城已不再是相爭之城,城內亂象未平,諸事繁雜,實在無暇抽取人力物力提供如此規模的幫助。」依舊搖了搖自己的頭,身穿黃金甲的來納板著臉嚴肅地回答道:「魔法帝國占據了公國領土一事,我願代表自由之城一方表示同情和遺憾,但這畢竟依然屬於公國內務,自侵占發生以來,他們也從未進入過我們自由之城的領土,所以——」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啊!」攥緊了自己的拳頭,還在勸戒的不滅星魂一臉痛心疾首的樣子:「要是公國真的戰敗,魔法帝國占據了大陸中土,那些貪婪之徒早晚會將魔手伸向左右,屆時自由之城恐怕自身難保,自身難保——」
「那也是屬於我們自由之城自身的罪業。」
抬手阻止了不滅星魂痛心疾首的言論,端坐在上方的來納否定的神情依然顯得無比堅決:「自由之城是一座充滿了罪惡的城市,我不認為我們有資格成為爭奪大陸歸屬權的適格者,更何況長久時間以來的內耗也讓這座城市受損嚴重,我們無力支撐起這等程度的戰爭了。」
「至於我們十二王座之人——以我來納為首,我們其實都是罪惡的代表。」說到這里的城主直視著在場其他玩家的臉:「我已對先前的自己作出了審判,身為自囚於此之徒,我不會離開這個牢籠,你們還是放棄吧。」
「可是——」
「放棄吧。」
金甲披身的城主振聾發聵一般的大喝在寬廣的大廳中回盪,配合著四周沉重的風壓與金鐵的嗡鳴將他怒目自威的模樣完美地映現出來,抵御著這股威勢的不滅星魂也跟著抹了抹自己額頭上的汗水,還待繼續不服輸的勸說卻是被自己身後的惡魔復生伸手攔住了:「行啦,差不多啦。」
「喂喂,損失五十金幣的人又不是你!你可別在這個時候耍賴啊!」
「耍賴的明明是你好不好?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還要強行嘗試。」
瞪著眼睛將胖子魔法師的不滿壓了回去,拍打著雙手的紅發男子隨後都噥著轉過了身:「都說了辦事情就辦事情,誰教你的壞習慣非得賭上點什么……咳咳,我是天下第二的會長,惡魔復生,城主大人幸會,幸會啊。」
「我們的冒險者同伴剛才應該將我們的訴求說的很明白了,城主大人的意願,我們也已經完全知曉。」俯身隨意行了一禮,掃了掃胸口的惡魔復生回答的態度和語氣也顯得隨意無比:「既然城主大人不答應,那我們就稍微換一個說法。」
「你應該知道,我們最近正在參加一場比賽。」他朝著自己的身後示意了一下:「一場我們冒險者自己組織的比賽。」
「……有所耳聞。」
「先前發生在天空之城上的事情,想必城主大人也非常清楚了。」
面對點頭應和的來納,惡魔復生抹著鼻子斟酌了一會兒語言:「總之因為那種事情,我們接下來也會去找魔法帝國的麻煩,但比賽我們也不想落下,所以——」
「我們找了一些辦法,想要保證接下來的比賽不會再受到類似的打擾。」
他笑著看向來納的臉。
「有一個提議,城主不妨先聽一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