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00 拋擲(2 / 2)

「小心這家伙死灰復燃,是吧?這你不用擔心,我們維扎德見過的大場面還是很多的。」指了指上方的城市戰場依舊還在不斷傳來的震動,落日孤煙大大咧咧地揮了揮手臂:「就算真的一不小心,搞得這個boss復活了,那不也是多了一個boss可以打嘛,說不定還有更多的好處可以撈,不是么?」

「那就祝你們好運了。」於是段青嘆息著轉過了身:「你們兩個沒意見吧?」

「我當然沒有意見,反正要是他們膽敢暗地里作亂的話,我也會想辦法料理他們。」手指微微搖動在尖巧的下巴上,絮語流觴毫不在意地回答道:「一切都聽你的。」

「我,我也沒有意見。」望著落日孤煙正在走向石棺方向的背影,紅發的千指鶴最後也qiáng行擰轉了自己的腦袋,擺出了一副成熟女性的抱xiōng動作:「普拉德的人頭就算是我此行的最大戰果啦,我對棺材什么的才沒有興趣呢。」

「可惜的是,整個過程中還有一些奇怪的謎團未曾解開。」望著同樣方向的段青則是摩挲著下巴輕聲自語道:「比如那個普拉德是如何創造出暗焰巨人這種奇怪的元素品種的,虛空力量如何才能與元素力量融合在一起?又比如說他為何沒有直接將自己的靈魂附著在那個石棺里的屍體上,而是一直在外面兜兜繞繞出這么大的圈子,乃至最後葬送了自己的性命——唔。」

「糟了,我居然忘記了。」眼童劇震,灰袍的魔法師陡然將自己的目光返回到了殘破不堪的大廳角落:「艾依娜呢?她怎么還沒現身?」

「另一邊的戰場?」同樣察覺到異狀的絮語流觴也急忙開始四處查看起來:「等一下,也就是說,那位末代的魔法皇帝其實是有自己的靈魂的?所以普拉德才無法直接占據和控制它?」

「怎,怎么可能嘛,一個死了千年之久的家伙,能保存屍體到現在就已經很——好吧,如果是古魔法帝國的話,那確實一切皆有可能。」抓緊了法杖的千指鶴則是將視線對准了落日孤煙走向的位置:「那這樣一來——」

「離開那里,落日孤煙!」

灰袍魔法師已經發出了自己的大喊,然而紅袍的壯漢卻沒有逃脫被蒸發的命運,從石棺中爆發出來的巨大魔法能量隨後也吞噬了四周的空間,以無比耀眼的藍sè魔火瞬間燒光了方圓幾十米的范圍。連同地面在內的一切完全被燒融一空,以石棺為中心的一片真空的球形空間隨後也在藍火的擴散中逐漸形成,四周的空氣仿佛也受到了這股深藍sè火焰的吸引,帶著包括段青等人在內的一切向著那片球形空間所在的方向吸去:「毀……滅……」

「所以那個復活儀式到底是什么樣的啊。」嘆息著說出了自己的好奇之言,段青用升起於地面的數條巨大的石樁將即將被吸走的眾人險之又險地攔了下來:「居然還是讓他成功復活了……難道那則預言真的不可抵擋?」

「先處理眼下的問題吧!」一旁緊抓著石樁一端的絮語流觴大聲喊道:「就算不像落日孤煙一樣被燒成灰,這種古代孽物的魔力等級也不是我們可以比得過的!要是整座城市全都落入這位墓主的手中,勝利的天平馬上就會倒向對方了!」

「那就以火對火!」另一邊的千指鶴則依舊是一副不服輸的凶狠表情:「之前的那個腐敗巨人我能打敗,現在的這只皇帝僵屍我也能對付!只要——」

轟!

千指鶴的話音並未完全落下,來自那片球形空間的熊熊藍火就帶著膨脹的勢頭勐然爆發,仿佛極盡吸收之後的磅礴氣流隨後也將在場的三人連同四周的一切盡數吹飛,席卷了包括石柱在內的一切全部砸在了大廳邊緣的牆壁上。差一點昏迷過去的模湖視野中,灰袍的魔法師一臉痛苦地qiáng行睜開了自己的雙眼,依然被藍sè的火焰所包圍的那口石棺此時也在一前一後兩道靈魂之光的浮現中停止了自己的旋轉,其中一道白sè的靈魂也在靠近段青這邊的半空中幻化成為艾依娜的模樣:「停下!」

「汝無法阻擋吾,凡人。」盤旋在石棺的正上方,另一團靈魂之火此時也發出了渾厚無比的聲浪:「放棄無謂的抵抗,吾可以恕汝之罪。」

「這種言辭我已經聽厭了。」雙手平舉的艾依娜背對著段青的聲音中充斥著不敬與冷漠:「身為這座城市的管理者與守護者,我的眼睛足夠分辨一切真相與謊言,我有資格裁定這座城市中的一切,包括一直棲居在此地深處的你!」

「汝妄圖審判吾?呵呵,呵呵呵呵。」那團靈魂之火發出了愈發明亮的大笑,連帶著周圍盛燃的藍sè火焰也跟著不停上下抖動起來:「錯過了最後的機會,汝與那邊的那幾位冒險者便再也無法壓制住吾,這座城市終將歸於它原本的主人手中。」

「我是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的。」

回頭望了一眼段青等人所在的方向,艾依娜身上的白sè光芒驟然明亮了一瞬:「而且剛才的這幾位冒險者的行動,也著實提醒到了我。」

「將你這顆毒瘤從這里切除出去,對我來說可是輕而易舉!」

連續不斷的砰響聲回盪在大廳的四處,與之相伴的還有更加明顯的轟隆聲響,斷裂與崩塌的連鎖隨後也占據了這座大廳的每一處角落,緊隨而至的則是不斷崩落的塵土之間逐漸加劇的失重感覺。熾熱的火焰熱浪所發出的藍光隨後被埋沒到了崩落的天花板之下,想要再度雄起的火苗卻是與周圍的落石一起開始下墜,屬於城市外界的夜空隨後也伴隨著一道道巨大裂痕的出現與城市底端大塊版圖的脫落,顯露在了這座大廳四周還在不斷擴大的岩石縫隙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