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19 經途(2 / 2)

「為了小千後半生的幸福,咱們得負責呀。」

一甩之前醉酒之下踉蹌不穩的動作,雙眼冒著亮光的女戰士身形變得無比矯捷,即便是拉著自家男人的手,那一路尾隨而上的步伐也猶如貓兒般輕盈。漸入黑夜的塔尼亞城街也隨著四周人潮的增多而變得愈發喧囂,一如情曦二人消失的地方一樣吞沒著每一個到往游客掀起的波浪,看上去沒有任何波瀾的瓦利亞酒館門口隨後也在時間的推移之下再一次被推開,將屬於千指鶴小臉通紅的身形漸漸映現出來:「……」

「怎么樣?」不知何時等在這座酒館的門口,頭戴寬邊遮陽帽、身穿珠光禮服、臉上還掛著一副大大墨鏡的絮語流觴此時也走出了大門一旁的陰影:「看你這幅樣子,好像是很順利呢。」

「哈!」

雙手合什發出了一聲無法忍耐的嬌笑,提著法杖的千指鶴一溜煙地跑到了絮語流觴的面前,她先是像做賊心虛一般左右望了望這片街角的四周,然後才抑制不住自己興奮的神情抱住了對方盈盈一握的纖細腰肢:「果然如同語殤姐姐所說!我一套小連招下來,青山大哥果然就招架不住啦!」

「你也不看看我是誰。」同樣得意無比的表情被成熟嫵媚的笑臉所取代,絮語流觴優雅地翹起了自己的一根手指:「論了解,就算是坐在里面的那個女人也是絕對比不上我的,怎么才能擊中那個男人的『好球區』,我可是再清楚不過了。」

「如果按照正常的方式,我說不定真的會被拒絕——我有這樣的預感呢。」退出了絮語流觴的懷抱,千指鶴興奮無比的神色此時也隨著她站直的身軀而漸漸黯淡下去:「這一次真的是又驚又險,還好我一直記得語殤姐姐的教誨,不然說不定就真的回不了頭了。」

「要往好的方向想:要不是發生了大街上的偶然相遇,你又哪來的這次絕佳的時機呢?」絮語流觴則是笑著搖了搖頭:「危機與機遇並存,就看你如何來把握和利用,從結果上來看,我們的小千指鶴距離成熟的女人又近了一步呢。」

「語殤姐姐又笑話我。」努起嘴巴揮了揮自己的拳頭,紅發少女的目光復又再度低沉下來:「還有那個雨地……哼,居然差一點就被他挑撥成功了,我不會放過他的!」

「那你最好快一點,那家伙好像正打算醞釀什么新的動作。」絮語流觴朝著大街遠方一指:「要是再放任下去,你說不定連報仇的機會都沒有啦。」

「啊?什么意思?」眨了眨自己的眼睛,千指鶴一臉不解地問道:「他跑到哪里去了?」

「唉,剛剛誇完。」她的這番反應引起了絮語流觴的又一陣輕笑,以及對方忍不住摸向千指鶴腦袋的手掌:「算了,天真可愛的少女也是非常具有魅力的,你就保持好現在的狀態,說不定能吸引更多男人的目光呢。」

「我,我才不要呢!」藍發女子的這番舉動果然引起了千指鶴的巨大反彈,掙脫了對方魔掌的少女氣憤不已地說道:「而且我已經成熟了!我不會輸給靈冰姐姐,也不會輸給語殤姐姐你的!你們等著瞧吧!」

「真是一個可愛的小家伙。」目送著千指鶴跑向大街深處的背影逐漸消失,站在原地抱起雙臂的絮語流觴露出了自己最後的微笑:「也罷,就今天的事情來說,你也算立下了大功,我還得好好感謝你呢。」

「只有把更多的『薪柴』塞到爐子里面,那所謂的『心灶』才有可能真正重燃啊。」

***************************************

「第三隊的人有消息了,老大。」

同一時刻,塔尼亞城邊緣某個角落里的小巷深處,一名剛剛跑到此處的刺客玩家借著夜色的掩護,與另一名早早等在此地的戰士玩家匯合在了一起:「他們也已經成功潛入城內,所有人都已經安排部署完畢。」

「嘁,還以為他們也要玩臨陣脫逃那一套呢,沒想到還要那么幾分臉面。」坐在一口廢棄的小木箱上,按著手中大劍的半盒煙卷吐出了自己嘴邊銜著的草根:「他們沒報告自己遲到的原因嗎?」

「回老大,他們說了。」前來稟報的刺客玩家聲音低沉地回答道:「他們說是因為迷路。」

「哈,迷路?地下水道的地圖,我不是早讓他們多熟悉熟悉的么?」先是發出了一聲嗤笑,揮了揮手的半盒煙卷最後終究還是把自己嘲諷的表情收了起來:「算了,想想我當初來的時候,也被那個迷宮一樣的地下水道折騰了半天,不像某些人……哼。」

「那幾個家伙也都到齊了,是吧?」

「是的。天南星率領的第一小隊,幻海狂星率領的第二小隊,還有楓橋聽雨率領的第四小隊,都已經埋伏到了計劃中指定的位置。」

大馬金刀端坐在木箱上的狂戰士問話的聲音中,刺客玩家的回答也顯得熟練無比:「只要情報沒有問題,我們隨時都可以展開行動。」

「不,要等明天。」堅定果斷地搖頭否決,半盒煙卷的目光也逐漸落向了這座燈火通明的城市中心:「最好的戲,自然要搬到最好的舞台上去演,就算戲不對版,咱們也算是轟轟烈烈來過一遭了。」

「我們還有一些時間,還可以把敵方的動向和情報的真偽繼續核對一遍。」

示意自家的手下從地上站起,半盒煙卷攤開了自己手中的冒險者地圖,那與平時不同的認真態度與仔細無比核對地圖的細微動作也在震撼手下的同時停頓了一瞬,似乎是想起了某件原本不值得想起的小事:「正好我剛才收到了一則報告,說有個法師議會的家伙主動接觸了我們的眼線。」

「那家伙給我們留下了什么有用的東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