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季攸寧說道。
「那就好,我們就互不打攪,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余驚鵲覺得這樣最好,免得自己多言語。
季攸寧開口說道:「你今天明媒正娶我,第二天就離婚,合適嗎?」
合適嗎?
當然不合適,余驚鵲不用想,也知道余默笙會打斷自己的腿。
這種事情,余默笙是不會同意的。
「我看不如這樣,先保持現狀,不過只有夫妻之名,沒有夫妻之實,過些日子再說。」余驚鵲覺得現在只有這一個辦法。
季攸寧倒是好說話,她沒有反駁,點了點頭。
看到季攸寧答應,余驚鵲覺得上過學的女人確實有些不一樣,沒有什么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想法。
「那你不把我的蓋頭掀了嗎?」季攸寧朱唇輕啟,對房間里的余驚鵲問道。
余驚鵲有點渴,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灌了一口。
「我們又不是真的,你自己掀了不就行了。」余驚鵲無所謂的說道。
「可是……不吉利。」季攸寧坐在床上沒有動作。
「什么吉利不吉利的,你們上學的不是講科學,還迷信嗎?」余驚鵲覺得有意思。
季攸寧語氣有些輕柔的說道:「這一晚我也幻想了無數次,雖然差強人意,只是這個蓋頭……」
余驚鵲明白季攸寧的話,哪個少女不懷春,也會幻想一下自己的新婚大喜。
季攸寧說差強人意,余驚鵲也不反駁,他也確實是一樣的感覺。
「我來。」余驚鵲走上前去,隨手就將季攸寧頭上的蓋頭掀開。
季攸寧頭上的金釵,發出了清脆的聲響,借著燈光,余驚鵲看到了一個化著淡妝的季攸寧。
季攸寧抬頭,用眼睛看著余驚鵲。
余驚鵲有些愣神,二十四歲的小伙子,不喜歡看美女的,怕是不多。
美嗎?
美!
穿著嫁衣的更美。
季攸寧被余驚鵲看的不好意思,她牙齒輕輕咬了一下下嘴唇,口紅有些被吃掉,弄在牙齒上,看來她還不習慣畫口紅。
不知道為什么,余驚鵲有一瞬間,突然覺得那口紅要是粘在自己的牙齒上會怎么樣?
「那個,我剛才說的話,還能反悔嗎?」余驚鵲居高臨下的看著季攸寧,說了這么一句話。
季攸寧張大嘴巴,顯得略微吃驚。
「會不會變得太快了?」季攸寧問道。
「哈哈,逗你玩,開玩笑的。」余驚鵲笑著將手里的紅蓋頭放在一旁,重新坐在凳子上。
只是漂亮姑娘而已,余驚鵲不否認自己喜歡看,以前在警署出去巡邏的時候,他們可不就是在街上看漂亮姑娘嗎?
還有白俄的姑娘,身高腿長,皮膚細白,那也是異國風情。
但是乘人之危,余驚鵲覺得還是算了,再者說了,季攸寧漂亮歸漂亮,但是余驚鵲覺得不是自己想要的人,他想要的是互相了解,兩情相悅的另一半,而不是一個只知道名字的另一半。
燈下看美人,美人更美,可是也就僅僅只是看看。
短暫的交流之後,氣氛重新變得有些尷尬,余驚鵲在警署是左右逢源,不過這一刻,覺得嘴變笨了。
余驚鵲不能容忍自己出現這種不能應付的場面,會讓他很沒有安全感,他想要沒話找話,掌握主動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