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重要,不能裝作沒有看過。
如果不重要,直接燒掉。
不重要?
是余驚鵲的自欺欺人罷了!
這么多人,辛辛苦苦弄回來的東西,怎么可能不重要。
站起身來到門口,探頭出去看了一眼,季攸寧在照顧顧晗月沒有上來。
關門,背靠在門上,余驚鵲將手里的紙條打開。
一層兩層……
打開之後,映入余驚鵲眼簾的是一個一個的名字。
這些名字余驚鵲不熟悉,書寫字跡很潦草,可見抄錄時候的緊張。
名單?
余驚鵲心里暗道一聲不好。
他做諜報工作的時間不長,卻也知道,名單對他們這些人來說,是多么的重要。
燙手。
這個時候,余驚鵲覺得自己手里的名單很燙手,這名單可能決定了很多人的生死。
怎么辦?
靠在門上,余驚鵲心里郁悶,自己怎么就攤上這件事情。
余驚鵲寧願被萬群用槍指著,都不願意攤上這件事情。
給顧晗月送回去?
不可能,那么余驚鵲就會暴露,同時也是告訴顧晗月一件事情,那就是余驚鵲知道顧晗月的身份。
顧晗月的身份被人知道?
被一個正陽警署的警員知道,哪怕這個警員看起來,好像想要棄暗投明一樣?
可是顧晗月的組織不會相信余驚鵲,只有死人,才能閉嘴。
你說直接挑明白說,告訴顧晗月,自己的真實身份?
瘋了吧?
你知道顧晗月的身份,就要讓顧晗月也知道你的身份?
以為這樣大家就可以相安無事?
燒掉名單?
不行,這名單上面,不知道有多人的鮮血,不知道背後有多么重要的事情,燒掉名單,余驚鵲怕自己寢食難安。
很煩心的將名單折疊起來,貼身收好。
對了,交給陳溪橋。
余驚鵲突然想起來,自己不能處理這件事情,自己就交給陳溪橋。
讓他來處理,看看他的意見。
這份名單,如果真的異常重要,說不定可以通過陳溪橋的手,轉交給需要的人。
如果陳溪橋不同意讓燒掉,那也要拉上陳溪橋做墊背,不能心里難受的就自己一個人不是。
余驚鵲現在就是在找一個人拉下水,如果是別人,余驚鵲可能會於心不忍。
但是陳溪橋,余驚鵲一點愧疚的心都沒有,拉下水才好呢。
明天,去見陳溪橋。
這件事情不能傳遞消息,說不明白的,余驚鵲必須要見陳溪橋一面。
就在余驚鵲剛剛想明白,將名單收起來的時候,季攸寧從樓下上來。
「睡了嗎?」余驚鵲對季攸寧問道。
季攸寧忙了一頭汗說道:「安排睡下了,不過你別看她平時瘋瘋癲癲大大咧咧的,這喝醉了也不吐,也不鬧,倒是安靜。」
廢話,裝醉能不安靜嗎?
不過這句話,余驚鵲藏在心里沒有說出來,顧晗月的身份不簡單,他不想季攸寧過多牽扯。
只是季攸寧和顧晗月的關系,余驚鵲擔心季攸寧受牽連。
現在你要求季攸寧和顧晗月斷絕來往也不可能,顯得太刻意,反而是會讓季攸寧覺得奇怪,讓顧晗月看出端倪。
走一步看一看,不能著急,余驚鵲心里對自己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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