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如果沒有危險的情況下,不要聯系我,明白嗎?」余驚鵲不得不多交代一句。
柱子首先年輕,沒有經驗,而且冰城不熟悉,多說一句總歸沒有大錯。
「明白。」柱子簡短的回答。
「我先走,你後走。」余驚鵲准備先離開,不和柱子一起出去。
看著要離開的余驚鵲,柱子忍不住開口說道:「你說的話我都記住了,我會繼續戰斗下去的。」
「好。」余驚鵲笑著點頭。
柱子有錯,二當家也有錯,他在抗聯想要證明自己,安排柱子過來,現在出了亂子。
二當家責任最大,不過抗聯有一套自己的辦法,想來二當家經歷過這一次的事情之後,會和柱子一樣,破而後立。
和柱子分開之後,余驚鵲沒有去找陳溪橋,而是回家。
他不打算去找陳溪橋,而是打算明天見到顧晗月之後,讓顧晗月通知陳溪橋,安排柱子的事情。
已經很晚了,再去找陳溪橋不方便。
回到家中,跑去換衣服洗漱,不想讓季攸寧看到自己這狼狽的樣子,不然又要跟著擔心。
洗了澡,換了睡衣回去房間,季攸寧靠坐在床上看書。
「怎么又回來這么晚?」季攸寧將書合起來。
余驚鵲看了一眼,是自己那本翻都沒有翻過的聖經。
「怎么又看起來聖經了。」余驚鵲轉移話題,他記得這不是季攸寧第一次拿這本書。
黑色的書皮顯得厚重,季攸寧將書遞給余驚鵲,余驚鵲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無聊,隨便看看。」季攸寧隨意說道。
「有什么領悟?」余驚鵲笑著問道。
笑了一下,季攸寧說道:「又不是佛家經文,道家秘典,我還能一下子頓悟不成。」
「那可不好說,那些神父一個個穿著道袍……」
「是修生黑袍。」季攸寧無奈的解釋。
余驚鵲不管這些,繼續說道:「看起來都是慈悲為懷,還有告解室,你看不到他,將自己的秘密都說出去了,他要是告訴別人怎么辦?」
「神父不會的。」季攸寧知道教堂的告解室。
「也是,起碼是勸告與人為善,好過現在這亂世洪流。」余驚鵲的話,有點脫離了自己的身份,不過季攸寧好像並沒有注意。
季攸寧說道:「很多教堂的神父很好,還會保護學生。」
「我知道,你給我說過。」余驚鵲記得季攸寧提過一次。
不討論聖經的事情,季攸寧又說道:「學校里面組織了一次關愛活動,要去給孤兒院的孩子們上課,我報名了。」
假惺惺。
孤兒院里面的孩子,不敢說都是因為日本人才變成孤兒的,但是十個里面起碼有八個是。
現在日本人還去做什么關愛活動,說出來也不怕人笑掉大牙。
但是季攸寧是心地善良的,她遇到這種情況會報名,余驚鵲不奇怪。
「什么時候開始?」余驚鵲問道。
「過幾天,學校在統計名單。」季攸寧說道。
「顧晗月去嗎,你們兩個作伴。」余驚鵲有點不放心季攸寧一個人。
季攸寧點頭說道:「去的,她是教日語的,不需要報名,直接過去。」
教日語?
孤兒院的孩子還要學日語,這日本人還真的是不遺余力的想要從文化和年幼的孩子們身上,達成根深蒂固的統治啊。